若菲手摸着葫芦,思绪却飘得天远。一定有蹊跷,这个葫芦真是个宝贝也说不定。可是自己早先就用灵识查探过好几回,确实没有端倪啊。
雨骆皱了皱那两道剑眉,也很疑惑。
“难道是你有什么护身法宝?”话音刚落又自己否定了,“那也不对啊,如果是护身的,就属防护型的法器,怎地还会攻击,而且攻击还如此超强。”
“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也没有怪异的地方啊。”雨骆声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语。
想到这个葫芦可能真的有怪异,若菲心里又是兴奋又是害怕。这秘密很想分享给二人,却是筹措半刻,犹豫不决,心下突然烦闷。
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的小人之心,如果这两个人都不能相信,试问还能信谁。
果断的从领口随着丝线,把葫芦取了下来。
外面大风呼啸,山洞冰寒,葫芦却是触手生暖。
“我的身上就带着这个小葫芦,那天隐约间胸口一暖,那绿光会是它发出的么?”
“这葫芦我记事起就带在身上了,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物品了,你们帮我看看,我以前也好好观看过,没有发现上面有一丝灵力和其它的怪异。”
“哦,给我看看。”
雨骆伸手接了过去,这个小葫芦以前他也见过,只是若菲一直带在身上,没有机会细看。
他把葫芦拿在手上,反复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闭上双眼,往里注入灵力,那葫芦没有丝毫的变化,灵力对它没有一点作用。
“应该不是这个葫芦的问题吧,我刚才也用灵识好好的探了一下,上面并没丝毫灵力,这葫芦没什么异常,可能是别的原因。”说完把葫芦递给旁边的东方决。
东方决拿在手上打量了半天,发现葫芦上的那两排小字不觉念出声来“轻烟寒凤,落日缠虹。这葫芦上的诗句不错!”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世俗的玉器上都会雕有文字或花纹加以装饰。
惦了惦它的重量,一丝奇怪从眼中闪过,心下一动,接着又闭上眼睛用灵识探了一会,又略有失望的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
“我也查不出有什么地方特别,就是一块上好的葫芦罢了,只不过那材质好像不一般,非玉非木的,有些古怪。”
说完,就把小葫芦递还给了若菲:“既然是你的父母给的你还是带着吧。”
见她情绪不高的样子,又道“说不定真是一块护身符呢,好好留着,只是以我们现在的修为还不能知道它的奥妙罢了……”
“以后再不许做那样的傻事了,知道么。”
安静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若菲一惊,那如炸雷般的声音,除了雨骆,还能有谁?
这雨骆总是这样一惊一咋的,也不学学人家东方决,那份风度,那份超然。只可惜,不是姐的菜啊!
他盯着若菲,神色紧张,语气中带着责备,急急的,声音也很大,好似若菲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般。
“我又做什么傻事了?”
若菲也不客气的回道。这是什么态度,当着别人的面就敢说姐傻,凶姐!得治,要不然,以后不得上房揭瓦。
她此时的心情本来就是多云,这下倒好直接转阴,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什么事?”看到若菲明显的不开心,雨骆的语气也缓了下来,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但是想起她飞身扑着救卫萍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后怕的直抽抽,语气复又坚决了。
“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拿自己给别人挡剑,这有多危险,万一挡不住怎么办?”
若菲这才知道雨骆所为何事,看到他一脸的后怕和心疼,刚才的腹诽早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心里一阵感动。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何会那样做。那只是一种本能,别人对她好,她一定会回报的那种本能。
他们俩人没看到,他们说着这事时,东方决的脸上也是一阵的后怕,而后又酸酸的,全不是他们平看到的淡淡的神色。
“嗯,我确实错了”
若菲确实觉得自己错了,但她并没有认为,她救卫萍的行为错了,而是进行的方法错了,不该如此莽撞。
按当时情况,该是拉卫萍入自己的保护圈,而非铤而走险,像个傻子似的,挡在她面前。
说起这事,若菲想起了卫萍,想起了卫萍的父母,她有些伤感的说道,“真不知道怎么跟卫萍的父母交待。”
说着说着,她感到眼眶有些发热,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掩饰。
若菲确实是有些许伤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的消失了,虽然不是特别交心的好朋友,但人相处久了总有感情吧。
雨骆这家伙是没有多少良心的,他早看卫萍不顺眼了,死了更好,以后没人在我和若菲说得正好的时候再来打扰了。
东方决同样淡淡的,对他来说李卫萍就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如此而已,如果一定要加上感觉,他只能说这个人他还有些讨厌。
这两人看若菲有些哀伤,精神萎蔫,虽无同感,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装作很是怜惜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三人一时无语。
雨骆见不得若菲忧伤的样子,他心痛,想劝也无从劝起。
打量着若菲新买一身的蓝色法衣,真是越看越美,清秀,灵动,此时梨花带泪,更有如九天玄女下凡尘。
看她那情绪不高的样子,雨骆也烦躁。无意识的扫过她腰间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