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披着一个黑色的披风,通体一袭黑衣。
他头发有点卷曲,就那样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头上并没有什么饰品,暗红色的头发被门外射进来的光线衬得闪闪发光。
那张脸犹如山岳为画,充满了男性的翩翩俊美。他眉毛极浓,衬着他那虽然紧闭却依然微微上翘的眼角,又给他凭添了三分邪气,身上散发着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其实东方决身上也有那种上位的气势,只是和他比起来明显弱爆了,哪有这么霸气外露的感觉。
他长得不似东方决般雅致俊美,淡然如月,也不像雨骆那般英姿飒爽,阳光满面,但却是五官如画,气宇轩昂,霸气逼人。身后的披风无风自动,更显得他潇洒之极。
只是随意的往那里一站,身姿挺拔,微翘的眼角惑人心神,令他的面容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使人一见难忘。
好家伙,这风姿,这款,这型,这范,男人中的男人,极品中的极品。
他的那句话虽是为若菲说的,可他从进门起压根就没有看过若菲一眼。
“不知道阁下有什么证据?”七叔虽然还是在问话,但是却是毕恭毕敬的,神态谦卑,并不像是在问话,倒像是下属给上级汇报工作。
与先前逼问若菲的表情,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菲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是吧,川剧变脸也没这么快的吧,吭爹的,同一句话,这待遇也太不一样了。
若菲此时就是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暗自在心中腹诽。
七叔在炼器城浸淫半生,什么怪事没见过,修为虽不怎么样,看人的眼力却是一等一的。虽然并不认识眼前这位男子,虽然这位男子只有练气七层的修为,虽然……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一般的人身上是不会有这种上位者的气势的,特别是一个还只有练气七层的小修士。
还有,他身上的那件披风,绝对是件极品护体法衣,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我的话就是证据,怎么?有问题吗?”声音清冷,却是霸道无比,令人兴不起反驳的yù_wàng。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七叔,眼光冷咧,眼神锋利,是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却是相当骇人,沉下脸不说话,更让人感到压抑十分,大气也不敢喘,七叔越发的恭敬起来,云丫站在一边连气也不敢喘。
“误会,误会,纯粹是个误会。”七叔赔着笑脸道。
“是误会就好,人我就带走了,以后没有定论的事不要瞎说。”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看向‘云丫头’说的,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带着警告的意味。
‘云丫头’内心深处极想反驳一下,勇敢的抬头看向那少年,只是一瞬间就又低下头去,口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的眼神太过冰冷,好象一阵寒流,冻得她浑身一抖,把她要说的话似乎全都冻到肚子里去了。云丫头虽然冒失,显然并不是真的笨蛋,这是个什么眼神,父亲是筑基期的修士,可是他发怒时的眼神,还不及他此时的十之一二骇人,气势那就更加是不能比的。
七叔更是在心中飞快的盘算着,这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是城里最大的家族里出来的精英子弟?还是哪个高阶修士的直系子弟?不管是哪里,反正一定是个有来历的,绝对是个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也不知道,这个病女修哪来的这么硬的后台。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没事充什么老大,这下好,踢到铁板了。
还好没有动手,只希望眼前的人,大人有大量,放他们一把,他们也是出身家族不错,可他们的家族在这个城里只是位居未流的小家族,甚至可以说是不入流的小家族。
从头到尾,这个少年也没有看向若菲一眼,若菲却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小店。
没办法,人家那气势,那个范,想不服也不行。
那身披黑色的披风,面料精良,披风的背后,绣着一只火麒麟,使他全身有如沐浴在一片烈火之中。
其上的火麒麟神态雄浑,霸气十足,灵光闪闪,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从披风上奔下来。此披风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无风自动,潇洒之极,大气之极。
跟在后面走着走着,一句词突然蹦到她的脑海之中:男人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很奇怪一件这样的衣服竟然穿在一个练气期七层的小子身上。
这一刻,若菲终于知道什么是桀骜不驯,什么是不怒自威。
她直觉到这少年对她没有恶意,更奇怪的是,她对这通体散发着冷咧的少年,竟然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亲近之感,好像是久别未见的亲朋好友一般。
那少年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两人并不说话,只是一路前行。若菲心中却生出一种希望,希望这条路老长老长,没有尽头,最好是永远不要停。
那样,他们俩个就可以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走到一个小巷的僻静处,那少年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细细地打量着若菲。
他的眼神虽没有刚才的冷咧,多了些许温和,但这许温和并没有让他整个人变得暖和、平易近人。
虽然他已经刻意的收敛了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可还是有种若有若无的距人于千里之处的感觉,若菲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