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冷笑:“你父皇是不在乎这些人,可发现你无端消耗他花时间金钱培养出来的人手,他又会怎么看你?”
龙煜抿了抿唇:“无所谓他怎么看,我是为了试探云昭太后的深浅,也在为后面的事布局,并不算白牺牲。”
国师:“我相信没有用,你认为你父皇看不出来吗?”
“你父皇什么行事手段,什茫俊
“之后的事情你若再失败出格,回去后会面对什么?”
“你……”
国师平板直述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老树皮一般的脸从轻微的抖动,到不可抑制的抽搐。
不等他醒悟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对面龙煜的冰山表情已经一寸寸龟裂,全然没了皇子的礼仪,粗鲁的扔下碗筷,不顾饭菜撒了一地,脚步凌乱的跑了。
动作一大,就牵扯到体内的伤,龙煜一路携带着痛苦面具奔向屋内的净房。
这时代权贵如厕的地方还是很豪华的。
一个挖空的凳子,下面有一个接屎尿的盆,封闭性也不错,特像一个分体式的马桶。
日常自然有专人打理。
而且,为了如厕不无聊,伸手可触的地方就是置物架。
俗称多宝阁,放了很多可以把玩的珍贵物件或者书籍。
也是想尽了办法享受。
柳芸觉得六皇子应该感谢她,这泻药居然治好了他的面瘫。
瞧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多么丰富?
可龙煜将出恭的地方占了,国师反应过来也没地方去了。
只好往外跑。
出了门,国师才大开眼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见使团所有人,上到主子,下到洒扫奴仆,都在进行一场抢夺茅厕大作战。
所有可以寝屋的净房都被当官的主子占领了,或者就被管理了几个人的小头目霸占。
外面的公共厕所也是人满为患,有人占着茅坑一直拉,还有人在外面捂着肚子,夹着腿,弯下腰表情痛苦,哼哼唧唧的排着队。
更有人实在忍不住,就近找了个草丛一蹲。
偌大的院子,到处都在随地大小便,空气质量可想而知。
柳芸只是确认下泻药成功,很快就收回了技能,那样的场面惨不忍睹。
禁不住拍了拍桌子:“完了,下药一时爽,收拾火葬场,那可是哀家的院子啊!”
“快点,让鸿胪寺卿陶衡赶紧去看看,若是毁坏院子,不能恢复原样,让永耀使团赔银子。”
人有三急,急起来可以不要脸了,居然随地大小便。
使团的人可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混乱被人看了去,一心只想发泄。
泻药再加上强力两个字,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就连国师这样的巅峰大高手也无法克制生理排泄的强烈冲动。
又拉不下脸去抢茅坑,兜兜转转,也只好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蹲下。
然而,寻找地方的过程也是惊心动魄,到处都是雷,一不注意就踩上了,还没开始蹲,全身就已经沾染了这种特殊的芬芳。
国师老脸终于绷不住,抱着肚子,双腿发软,一边恶心干呕,一边找个没人的地方蹲下。
他为了给龙煜疗伤,两人用膳是最晚的。
外面早已经成灾了,加上平日里国师就没人敢擅自打扰,根本没人想起通知二位。
于是,整个永耀使团无一幸免。
一场轰轰烈烈的拉肚子运动,在使团所在的院落进行了一夜。
所有人,无论主子还是奴仆都拉虚脱了,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就算主子有吩咐,一屋子奴才也有心无力,根本无法行动起来做事。
最可怜的还是龙煜,虽然他占据了一个好位置,不像国师那样惹得全身芬芳,但是他有内伤啊!
大动作过后还拉得这么严重,龙煜硬生生在净房里,坐在凳子上拉晕了过去。
国师自己在拉,就算脑子有办法解决,也没法去配药。
同时也根本没人供他使唤。
拉到怀疑人生后好不容易好一些,拖着颤巍巍的身体回院子,去药房配了一副药。
可没有药童和弟子帮忙,什么都只能自己来。
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后,好不容易熬出一碗药,迫不及待的喝下去,又急得把自己烫了个半死。
一晚上没睡,加折腾熬药,国师双眼布满血丝,蓬头垢面,浑身恶臭,当真跟臭水沟捞出来的老鼠差不多。
此时此刻,院落里到处都是瘫软在地的人,就算没晕,也没了行动能力。
国师不得不又熬了两碗药,找到虚脱的弟子给灌下去,然后将药方给弟子,这才解脱出来,让弟子烧了水,洗了澡之后才欣慰的发现情况得到了控制和改善。
发现外面的空气实在难闻,国师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准备松口气,突然想起龙煜,屏住呼吸打开净房门,才发现永耀的六皇子就那么晕在了净房内,姿势……不谈也罢。
裤子肯定是没穿好的,脸色奇差无比。
一把脉,刚好一些的内伤又加重了。
国师:“……都说女人记仇了,体会到了吗?”
太后简直是疯子,他杀了她一个绝世高手,她下毒不成,就要他使团上下几百号人拉死啊!
拉多了的后遗症,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没人有力气煮饭,而且院落的空气实在不佳,最终只能让服了药的出去买。
这日子当真过得兵荒马乱,一地鸡毛。
使团好不容易挺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