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被噎得不轻,说话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听:“招婿?”
“呵呵,那你招男人还是女人?”
说到底,当年也是为了得到先皇更多的信任,不敢说自己得了儿子。
当时因为一些事情,先皇已经有所怀疑他了,正好嫡子出生,只会加重他的筹码,让先皇产生忌惮,信任崩塌。
那会儿忐忑不安,回府之后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硬生生的将刚出生的嫡子变成了嫡女。
虽然也成功躲过了那次危机,重新装孙子获取了先皇的信任。
可这件事也成了贤王的心结。
为了保守秘密,贤王杀掉了包括稳婆在内的所有知情人。
唯有王妃,产后虚弱,知道真相后气了个半死。
好好的嫡子变成了嫡女,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者就因为贤王一句话没了,贤王妃没有当场气死都是因为想着儿子。
哪曾想,身边知情的得力人手都被贤王处理了,她最终还是栽在了后宫女人的争斗上,留下幼子苦逼的成长。
不过,因为是嫡女,迟早都要嫁的,后院女人的目光很快就从她身上移走,这才安然活到了现在。
贤王怕孩子露馅儿,倒是对云向溪的成长特别关注。
派人尽心尽力的教导,没事儿就嘘寒问暖,实则为了掌控情况。
落在旁人眼里,贤王就是对王妃情深义重,对嫡女用心。
小时候,云向溪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子,也享受父亲对他的“看重”,可之前有多幸福,之后就有多崩溃。
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世界都塌了。
原来父亲亲自陪他练武,亲自教导他很多东西,都是为了身份不被揭穿。
打小他就忍着骨裂的痛苦练什么缩骨功,只为让父亲不失望,纯粹就是一个笑话。
云向溪的成长终究是扭曲了,他的内心对这个世界已经充满了憎恶。
而先皇驾崩之后,贤王要带所有人回封地,却独留他在帝京这件事情,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既然世界对他如此苛刻,他又何须对世界善良?
他要布局,要夺取贤王想要的一切,只要站得足够高,他就能做回自己,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料贤王这么早就回京了。
偏偏还说风凉话,云向溪直接就炸了:“我要招女人,你敢吗?”
堂堂辰阳郡主,要娶女人回府当夫人?
云昭的风气再开放,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啊!
柳芸在凤翼宫认真的吃瓜,想象辰阳郡主招一个女人进府的场景,那帝京日报的娱乐头条有了,绝对是一场大瓜。
其实,这世界的秦楼楚馆,并非同一个东西。
云昭的秦楼等于青楼,但是楚馆恰恰相反,接待客人的是男人。
而去楚馆的人,依旧很少有女人,大多还是男的。
这时代,好男风不算什么稀奇事儿,上流社会不缺银子和权势,总有些人喜欢玩花样,有需要就有市场。
很多时候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连时代都心照不宣。
可女人跟女人倒是异常少见,若辰阳郡主来一波,一定会红出云昭的。
旁人可不知道辰阳郡主是男的,只会认为一个女人娶了一个女人,八卦圈都得炸了。
所以,贤王自然怂:“别闹了,帝京的贤王府和产业不是都给你了吗?”
“为父早说过了,一旦我们大事儿能成,整个天下都会给你。”
“到时候一切风言风语都会变成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励志故事,对你不会有半点伤害。”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不懂?”
云向溪洒然一笑,有讥讽,也有嘲弄,天下是他的吗?那他自己夺过来好不好?
“是啊,这么多年了……所以,你这次回京,是时机成熟了?”
贤王一噎,顾左右言他:“自然是有不得不做的事,你没见所有藩王都回来了么?”
云向溪眼睛里闪过阴霾和鄙视:“所以,依旧遥遥无期是吗?”
贤王气急:“成大事儿者不拘小节,你急什么?”
云向溪眯了眯眼:“我可以不急啊,那你就等太后赐婚吧,未来的天下之主,曾经还嫁给了一个男人?呵呵,这也是励志的故事?”
云向溪懒得跟贤王争辩,很多年前已经争过了,没有结果的。
只要贤王一日不登基,他就永远不可能恢复身份,成为贤王的嫡子。
一切争辩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这位好父亲要谋天下,又怎么会让嫡女变嫡子这样荒谬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错误的开始已经很多年了,早就没了回头的余地。
“我的好父亲,不管你来帝京做什么,太后那边就留给父亲费心了。”云向溪甩袖转身:“父王应该知道,女儿若是嫁人,会发生什么呢?”
瞪着辰阳郡主离开,贤王脸上的急色褪去,只剩下阴鸷和冰冷,一巴掌将屋内的桌子拍碎:“居然敢威胁本王,当初让他留在帝京,果然野了。”
柳芸赞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世纪大瓜真是太精彩了。
她很想告诉贤王,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位有多野,到底干了多少事儿,悄无声息就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呢!
若非她出现,皇帝很可能要戴到驾崩,然后让辰阳郡主窃国成功。
啧啧,这骚操作若是能传到后世,绝对能震惊无数代后人。
青叶端了一些葡萄过来,好奇的问道:“主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