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眼神一飘:“这,这……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林子凡冷笑:“你看我作甚?”
“本官长这么大,难道是才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他和亲爹之间的矛盾早就无法调和了,谁还在乎一个名字蕴含了做爹的多少轻视?
孟观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结果只有他觉得白沐提到大多嫡子为二字会对林子凡有一种伤害吗?
“林大人洒脱。”白沐轻笑,知道平国公家也有一本难念的经。
孟观有些好奇:“白沐,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六皇子那么重要的玉佩印在了死者身上?”
白沐挑眉:“自然是暴乱。”
“不少死者身上都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
“明显是幕后黑手每天开始杀人,被一起囚禁的人发现了。”
“为了活命,定然有人反抗。”
“场面混乱,六皇子身上的玉佩掉地上,有人再摔到上面也不足为奇。”
孟观:“那玉佩上为何有朱砂?这么刚好就印上去了?”
偏偏还就印到了通用的“至”,没有暴露后面的字,当真无巧不成书。
白沐失笑:“那……就得结案后,你自己去问凶手了。”
“走吧,三日之期已经过去一日,虽然有了明确的指向性,可还得找证据呢!”
“凶手明显做了很多伪装,要找确定的证据可不容易。”
孟观:“……”
他还有好多的小问号呢,这就不让他问了?
柳芸努力捋着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站在皇帝的角度,所有灾难或直接或间接的都跟先皇有关。
硬生生把励精图治,治理国家这个任务玩成了地狱模式。
不管怎么说,这次死了那么多人,必须得扣死在六皇子头上,不能让他逃了,总得要个有份量的来承担。
杀人不眨眼啊,几百号人,看他样子当真半点没放在心上。
如此丧心病狂,谁知道再留着多活几天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死于他手?
而且,他还是很多事情的幕后boss,先打掉,再解决那些被当成枪使的。
正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三尊金娃娃,青叶突然来报:“主子,姜夫人求见。”
柳芸愣住了,迷茫了一瞬:“太师夫人?”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师夫人会来求见啊!
大家都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宣吧!”柳芸挥手让小宫女收拾一下,坐到了正殿的首位,喝了两盏茶,才见姜夫人还领着一位贵气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柳芸一般不会在行礼上为难谁,直接叫起,赐了座,也赐了茶。
“哦?老太太是姜夫人的妹妹的婆家人?”柳芸想了想,感觉没什么印象。
文武百官盘根错节,牵扯到的家族太多了,光是了解都能让脑子打结。
大部分人没资格参加宫宴,她几乎没见过。
“回太后娘娘,臣妇妹妹的夫家姓钱,是虎国公的庶出兄弟,所以……”姜夫人有些为难。
按理说,她是不愿意来见太后的,可老太太的来历也不低,不知道为何非要她来牵线。
柳芸听得茫然,虎国公家的?地位不低啊,直接来求见她不就行了?为何还要通过庶出兄弟的夫人的娘家来绕弯子?
不知道她跟姜家已经闹翻了吗?
三大辅臣的面子在她这儿可不见得好使啊!
老太太原本有拐杖,可见太后不能携带,站起来有些颤巍巍的,全靠柳芸宫内有眼色的小宫女扶了一把。
“回太后娘娘,臣确实是虎国公的母亲。”
臣?那还是有品级的命妇啊!
柳芸更加看不懂了:“不知老太太有何事?”
虎国公那一摊子也非常精彩的。
国公爷已经卧病在床好几年了,却不敢死。
因为下一代的继承人打得厉害,暂时还没找到平衡的好办法。
不过,虎国公府有一点好的是,他们关上门来争,不会波及到其他人。
然后争着争着,有点跌出上流圈子。
这两年的宫宴或者其他宴会,虎国公无法参加,小辈儿斗得可怕,为防出席摊上大事儿,就干脆都不参加。
也就越来越边缘化。
这位国公府的老祖宗更是多年未出过府,不怪柳芸不认识。
“臣莽撞,是来求太后娘娘一件事,臣想替小嫡孙,钱晗,求一门婚事。”老太太慢吞吞的说道。
柳芸眨了眨眼:“国公府想求谁?”
这个人肯定身份惊人,否则,以国公府的地位何至于求到她面前来?
老太太:“贤王家的,辰阳郡主。”
柳芸手一抖,差点打翻茶盏。
难怪啊!
国宴上她放下海口,一定要给辰阳郡主指一门婚事,旁人若想说辰阳郡主,必然就不能随便绕过她了。
姜夫人叹气:“太后有所不知,虎国公家的公子金贵,被爹娘宠着长大,以前贪玩不愿意说亲,就由着他了。”
“后来虎国公病重,家里又顾不上管他,一拖就拖到了二十二,如今才有些着急,瞧着辰阳郡主合适,这才起了心思。”
这样?柳芸狐疑的看了一眼姜夫人,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哀家可不能随便做了主,事关两位年轻人的一生,总得慎重一些。”
“哀家只能答应替你们钱家跟贤王说说,并不是强制赐婚。”
她连钱晗长什么样的都不知道,虽然能感觉到钱家有算计,可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