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正月初几知道吗?”
“红河镇就算有异常,表面上也无路可藏,所以,这个秘密是在地下?”
她实在想不到一个大秘密该怎么隐藏,考虑到这世界的人都有工蚁精神,总感觉大概率又钻地了。
柳芸眯了眯眼,手指传来的感觉告诉着她最真实的答案。
把脉测心跳,同时还能实时监控这人的身体情况,这都是她会医术后综合出来的本事。
这世界也算高武,可到底还是武侠世界,再厉害的人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也控制不了身体每一分的变化。
何况,李县令身体不错,但并不会武。
“所以,你的府邸也有地下世界对不对?”
“之前问过你话的白姓年轻人,是不是被你家的机关给关住了?”
李县令一脸迷茫的看向太后,较是他也算见多识广,依旧不知道太后在干什么呢?
自顾自的提出一些问题,也不需要他回答的样子。
但是,他就有一种被剥光的感觉,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原本太后跟他交锋,他还能还几次手,自从他开始不说不言的消极对抗,太后就干脆不让他开口了。
问题,这审了个啥?
他这揣着大秘密的被问者还一头雾水,为何太后一点不迷茫,反而表情越来越凝重?
柳芸当然凝重,如果白沐被困,这都多少天了,若是无水无粮,必然有生命危险。
“当初白沐说要去你府邸看看,你很高兴对不对?”
“你很清楚,他进去了就出不来?”
李县令:“……”
他这会儿想说话了,能不能给他一个表达的机会?
然而,他不说话,柳芸也得到了答案。
机关术当然数墨家最厉害,可其他流派也不一定就差。
而且,当初墨家跟永晖皇朝一起名扬天下,其他流派多多少少也偷师了一些。
一夜之间,墨家没落,可大家对机关术都有向往,其他流派就有了发展的契机。
所以,李县令府邸有什么能够困住高手的机关也不足为奇。
杀不死高手,也能困死。
柳芸想了想,感觉问得差不多了,收回手,让陆冲解穴。
李县令吐了一口浊气,总感觉情绪波动太大,气血上涌,差点憋死。
柳芸冷哼一声:“你有何遗言?”
李县令吓得手一抖,终究没舍得将这杯极品红岩茶脱手。
惊异过后,一股死亡阴影笼罩心头,李县令心口一跳,认为这样的见面审问未免也太扯淡了。
之前还能笃定锦衣卫在得到消息前必然不会要他的命,可如今,他在太后这里似乎没有了任何价值。
李县令:“李某死不足惜,只是可怜那姓白的年纪轻轻……非要插这么一脚,也不知道为了谁?”
还瞄了一眼太后:“也罢,李某能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陪葬也不错。”
柳芸嗤笑一声:“你想不想知道,你主子死前都是怎么威胁哀家的?”
李县令眼皮子一跳,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柳芸:“就凭这,你也想威胁哀家?”
“你那主子用哀家,皇帝,以及全帝京百姓的性命来威胁哀家都不成,最终不也照样被砍了?”
“你,就这?”
有墨言在,还会怕李县令这点威胁?
李县令:“……”
这太后才是浑身是刺,无处下嘴。
好在他早有准备,本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
只可惜,那姓白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柳芸:“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也无所谓?至少完成任务了,还特别伟大?”
李县令噎着,这满满的讽刺,让人听起来就不得劲。
“食君之禄,科考出身,堂堂进士不思报效国家,却在这残害人民,人为制造灾难,不忠不义,毫无三观,你到底哪来的脸谈伟大?”
柳芸毫不客气的说道:“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就养出这么个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你爹娘都知道吗?”
李县令涨红成了猪肝色。
柳芸丝毫不留情:“就这样的货色,也配拥有一个好死?”
“哀家虽然不知道老六给你布置了一条什么样的后路,可你这颗棋子是彻底废了。”
“你觉得自己死了,妻儿家人就可以安然无恙?”
柳芸嘲讽技能拉满:“你就慢慢感动自己吧,陆大人,两位林大人,这么久了没好好活动一下,有些技能是会生疏的。”
“让这位伟大的,骨头硬的李大人尝尝锦衣卫的手段,免得有些利器都生锈了。”
“看他能不能熬得住?”
没遭遇之前都觉得自己厉害,行不行到时候才见分晓。
李县令黑脸,听见太后提到妻儿家人,多少有些不淡定了:“太后要做什么?”
柳芸:“身后哪管身前事,管哀家做什么?”
“你这一家之主都不要脸了,哀家自然会昭告天下你做的好事儿。”
“这样的官员自当让百官引以为戒,百姓唾骂。”
“哀家还会让天下人知道你妻儿的名字来历和长相,身为你的女人,你的子女,就该好好享受你给他们带来的‘荣耀’。”
“一死了之?给哀家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李县令瞠目结舌:“不,太后,不能……”
这样,他的妻儿家人就算活着,也只能像臭水沟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很可能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