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不仅仅是齐王,连贤王都看不惯启王了,有些遗憾刚才没有直接把那丫的给射死。
那人再接再厉:“没本事就别开口啊!不过是烂命一条,你打进来,老子死的时候若皱一下眉头算我输。”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贤王磨牙,特么的,这丫的充谁的老子?
那人一边高声说话,一边扫视着小伙伴,神色一如既往的坚定:“都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就算错了也是对的,我可做不来出尔反尔,趋炎附势的小人。”
“本人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也分得清什么是乱臣贼子,什么是云氏正统。”
“云昭和平了这么久,就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在兴战,老子再不济也不会做不忠不义的小人。”
闻言,小伙伴们都安静了,刚才的彷徨全部消失。
其他的或许不懂,可有句话说得对,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难道临死却要前功尽弃?那之前的日子岂不是白瞎了?
不管如何,现在不可能反叛,若不是心志坚定者,早就投靠启王派系过好日子了。
众人沉默:“……”
没读过书的,成语用得这么溜,那些自诩为读书人的半灌水岂不是要羞死了?
这一番话,不仅有内涵,还有家国大义,看似小人物的不成熟思想,其实大半的人都比不上。
乱臣贼子·贤王七窍生烟:“好,全天下就你忠义,你就算死在这里,皇帝太后可会记得你的名?只怕连听都没听过你这号人吧!”
那人爽朗的哈哈大笑:“老子一个小兵,要什么流芳百世?”
“反正老子肯定不会遗臭万年,外面这位贵人可就不一定了。”
“帝京的功德碑可已经修好两座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第一批刻上去呢,皇上太后没听过又如何?”
“这样的荣耀,难道还不够吗?”
这话让小伙伴更加振奋了,功德碑啊,他们真能第一批刻上去,完全对得起他们这些年的坚持了!
“哎呀,功德碑啊,刻名字的?”
“完了完了,我这二狗子的名字怎么刻上去啊?头儿,给我想个好听的名字呗!”
“还有我,大街上一叫大柱子,估计无数人回头,到时候功德碑上有多少重名啊!头儿,帮忙想个正经的名。”
闻言,怼贤王怼得飞起的头儿僵了,彻底被难住了。
柳芸哭笑不得,外面气氛那么紧张,他们却在里面讨论名字的问题。
由此可见,以后云昭人肯定会重视取名的事情,特别是入伍之前,搞不好会出很多生僻字的名字,为了避免重名。
可怜见的,以后没点文化当别人上峰都喊不出名字。
让他们体会一把做老师的,被学生名字支配的恐惧感,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因此多学习一点。
当初找功德碑这个理由,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影响。
贤王已经不想说话,挥手让人进攻。
前面一排弓箭手准备,密密麻麻的箭矢飞过了院墙,飞过了房顶,杀向了院子内。
院子不仅破旧,装三千人又小又挤,面对敌人的密集打击,缺少装备和防御手段的三千兵马极其容易受伤,根本没地方躲。
柳芸有些着急,距离远就是这点不好,能看到却无法及时指挥。
只希望藏起来的自己人能警醒点,做点什么帮帮这群人。
当然,她也没奢望谁能从二十万兵马中将三千人完全的救出来。
不过,能救多少算多少,至少让她觉得云昭的军还有救。
就在贤王觉得收服不了就要除干净的时候,一大波锦衣卫从天而降。那熟悉的制服,整齐划一的动作,既养眼,又让敌人胆寒。
衣袂飘飞之际,已经默契的分为两队。
一队站在屋顶,距离相当,挥舞着绣春刀,将飞来的箭矢全部挡下。
另外一队犹如猛虎出栏,直接扎进弓箭手方阵,寒光闪烁,见人就杀,各种抹脖子的技巧,好似比拼谁家脖子上的血飚得更远。
等贤王意识到不对,回过神来,最前面已经倒下三四排了。
贤王大骇:“锦衣卫?”
没有人回答他,两大副指挥使亲自出马,分左右两侧攻向贤王。
贤王吓得脸色苍白,可前后左右都是人,退无可退,除非他毫无顾忌的从自己人身上踏过去。
贤王倒是不觉得为难,可身下的马没经历过这种惨绝人寰的事,t不到主人的想法,没敢直接抬蹄子。
见状,柳芸表情有些遗憾可惜。
可惜来这个院子的是贤王,若是其他六王中的任何一个,说不定能直接斩杀在此。
贤王的话,人家有暗龙卫,差了点运气。
果不其然,眼看林阴林阳的绣春刀就要落到贤王身上,夜色中突然出现两个人影,挥手就将两人的武器格挡开了。
林阴林阳意识到事不可为,立刻借着对方的力道闪身入人群,开始收割弓箭手的性命。
他们很清楚,刚才敌人的武功在他们之上。
如果不是对方没有杀意,他们可能就要回主子那儿复活了。
贤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往日儒雅的面孔彻底被撕碎:“杀了他们,直接杀。”
众将士们奇怪的看着贤王对着空气大吼大叫,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贤王在吩咐谁?
突然出现的锦衣卫,最初最弱的三流巅峰早就已经突破升级。
在普通的士兵眼里,这些二流武功的锦衣卫身形犹如鬼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