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内心是苦逼的。
想咸鱼……为啥就那么难呢?
不过,柳芸可没兴趣跟姚昭仪探讨怎么教养儿子。
“三年后的中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哀家说说。”
柳芸打量着姚昭仪的神色:“怎么感觉很惨烈的样子?”
皇帝在中秋驾崩,想那场面都好不了。
而且,姚昭仪不想承宠,看起来是无法面对,显然,这孩子很可能也死于那天。
想来也好不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问题,姚昭仪的神色不自觉染上了几分恐惧。
听姚昭仪的诉说,柳芸才知道,没有她这个变数的到来,小皇帝有多惨。
即便拿了玉玺,也从未亲政过一天,太后一死,柳家被灭族。
后宫三大巨头独大,很快就压在了皇帝头上作威作福。
新进宫的宫女都是三大辅臣和后宫三大巨头挑选的,皇帝要宠幸哪个女人根本由不得他,全是后宫三大巨头安排好的。
哪个女人可以生孩子,也同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皇帝就是一个活的木偶,苦逼到了极点。
当然,皇帝也不是没反抗过,曾经也任性的让某个嫔妃怀了孕。
然而,无论地位高低,都会被三大巨头给打掉,要么一尸两命,要么半死不活。
总之,皇帝的宠爱没有任何的用处,反而是要命的东西。
后宫三大巨头几乎已经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每次打胎欺负嫔妃,还会让皇帝亲眼看着,让他死了那份挣扎反抗的心。
可想而知,皇帝性格变得懦弱,草木皆兵,最终麻木空洞,犹如行尸走肉。
照姚昭仪的说法,三年后的中秋,皇帝身上已经没多少人气了。
明明还未及冠,身上已经溢满了迟暮之气。
柳芸可怜的叹了叹,把甜果汁喝出了酒的架势。
所以说,她对小皇帝的改造是成功的,还是有两分成就感。
落在姚昭仪眼里就是心情郁闷,情绪低落。
柳芸开口:“你继续,不用避讳什么,知道得越清楚越好。”
姚昭仪点了点头,却也有了比较。
仔细一想,三大辅臣没了,后宫三大巨头就只剩下一个躺床苟延残喘的,真是大不一样了啊!
“后来,长公主和贤王勾结,打着勤王,清君侧的旗号,在三年后的中秋夜发动了政变。”
“中秋夜宴,长公主和两个女儿在场,和贤王里应外合。”
“先是利用舞女藏刺客,对皇上进行了刺杀,同时,还有伺候皇上的太监有他们的人。”
“长公主安插了人替贤王打开了宫门,他们杀进皇宫,见人就杀,后妃和大臣们,主子奴才死伤无数。”
“臣妾只知道,那一夜到处都是喊杀声,满天都是血腥味儿。”
“皇上被逼得到处逃,最后倒在臣妾怀里,臣妾……”
姚昭仪惊恐的闭了闭眼,似乎还走不出那一幕。
“臣妾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杀手分尸,溅了一身的血……”
姚昭仪手抖的端起酒杯,喝完才意识到那是果汁,恨不得是能让人即刻醉倒的烈酒。
那种满目被血染红的场面,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尤其,皇帝在她眼前被分尸,头还在她怀里,剩下一颗头让她抱着,一双眼睛瞪得忒大。
她虽然经历着后宫的残酷,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血腥。
几乎是当场吓晕了过去,然后……她就回来了。
“虽然臣妾是被吓晕的,不过,臣妾应该是在晕倒中被杀的,后面什么情况,臣妾就不清楚了。”
姚昭仪不断喝着果汁,仿佛甜味儿能冲淡恐惧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声音都不再平稳。
闭眼之前一幕的冲击性实在太大了,时隔几个月,她依旧无法平静。
刚回来时,因为这段记忆,高热不退,可折腾了好些日子。
柳芸淡淡的安慰道:“你不用害怕,现在,无论是长公主,还是贤王,都已经去见先皇了,你说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
吓死人了,原来比她以为的还要惨烈十倍都不止。
姚昭仪愣了愣,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都死了,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这么说,手依旧抖:“臣妾的父亲是户部侍郎,为了生存,一直对三大辅臣恭敬有加,多有谄媚。”
“长公主和贤王要排除异己,那样光明正大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父亲和臣妾的。”
“后宫之中,不知道被长公主和贤王安插了多少人,几乎没有安全的地方。”
柳芸:“……”
这姚昭仪死得确实早了点。
她还想知道,没有她,这云昭的江山都祸害成什么样了呢!
她觉得待会儿她一定要告诉先皇,让他看看他自以为是营造的局面,自以为是信任的妹妹和弟弟。
多方面见证,长公主和贤王死得多好,多妙啊!
而且,她也很好奇啊,长公主和贤王居然合作了?
那长公主不是也想当女皇吗?
贤王也窥视那位置,两人最后是怎么分配的?
或者说,两人最后内斗,谁给谁做了嫁衣?
“六皇子呢?幽禁的三位皇子呢?其他藩王呢?”
柳芸纳闷的问道,希望姚昭仪好歹知道点线索,否则,她一颗心痒痒的,这么精彩的故事只能听到一半,说不定永远也没法知道结尾了,多伤啊!
姚昭仪:“只有六皇子,二皇子死在了去年冬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