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永耀皇,其他人都惊呆了。
国库不是他们的钱吗?
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貌似皇帝有私库,养后宫靠内务府的内库啊!
他们是不是被太后偷换概念了?
不过,其他四人也觉得永耀皇讨骂。
堂堂云昭太后,再穷还能没银子吃饭?
想搞事儿也不找个好点的切入点。
永耀皇眼睛瞪得像铜铃:“你……”
突然好想掀桌怎么办?
天庆皇见机不对,立刻打圆场:“能吃是福,放心吧,太后娘娘在天庆可以放心吃,随时可让御膳房做。”
“太后娘娘怎么也是贵客,总不至于连吃都吃不饱。”
柳芸眼睛一亮:“多谢天庆陛下慷慨,哀家可就不客气了,饿肚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天庆皇浅笑,是他错觉吗?
这太后为何给人的感觉有些傻白甜?
就算一个人吃一百个人的份量,也不至于吃穷他。
何况,很多吃食其实是早准备好的。
吃了还能不那么浪费。
倒是永耀皇脸皮抖了抖,总感觉天庆皇这话颇为熟悉。
好像当初他也说过类似的,结果呢,被坑得吐血好不好?
“天庆皇还是莫说大话,有些人最会瞪鼻子上脸,你这般慷慨,她却觉得有便宜可占。”
“云昭太后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天庆皇:“……”
他这稀泥和了个寂寞。
大临皇一脸似笑非笑,高深莫测。
太子归原和摄政王默默的吃瓜看戏。
他们觉得这殿里比外面的比赛更加精彩。
柳芸笑了笑,优雅的放下碗筷,捻起手绢擦了擦嘴角。
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才看着永耀皇。
太后人美,一系列动作做起来极为养眼。
可永耀皇硬生生看出了威压,那一瞬间,全身皮子都紧了。
心底略方,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柳芸冲他笑笑,温柔的说道:“不错,当面指责也好过指桑骂槐。”
“不过,永耀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吃你家大米了?”
永耀皇冷笑:“什么意思,太后不知道吗?何必装糊涂?”
柳芸嗤笑:“永耀皇这话倒是有意思,不妨解释解释都什么意思?”
“你不说,哀家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说话还要让人猜,永耀皇的意思倒是有点意思啊!”
“不过,永耀皇这么针对哀家可就没意思了,不就是从永耀借了一次道吗?至于这么不满,非要挑拨离间,搞得大家都很没意思啊!”
“所以,永耀皇到底什么意思?”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成蚊香眼,好像有点晕啊!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意思”这个词,可以有这么多意思呢?
永耀皇神情恍惚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维持严肃:“少在这东拉西扯的。”
“难道太后敢说没在永耀捞好处吗?”
柳芸不疾不徐:“什么叫捞好处,那可是永耀欠云昭的,欠条为证,可有贵国六皇子和秦相的画押和手印。”
“当初,可是永耀使团非要跟云昭赌的。”
“云昭帝京也有不少永耀人吧,这些众所周知的事,大家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永耀皇震惊,不是,太后好处都拿了,欠条怎么还没还给永耀?
地方官员都是一群傻子吗?
脸色一沉,永耀皇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太后怎么不归还欠条?这可有违契约精神。”
柳芸挑眉:“永耀皇的话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么说,永耀陛下是承认那些东西归云昭了?还有矿脉开采权什么的?”
吃瓜众一脸好奇,云昭和永耀都发生了啥?
不过,太后说话有意思,不爽的时候是永耀皇,心情一变就是永耀陛下,改变如此明显,却又让人说不了什么。
当然,他们也都看出来了。
永耀皇为帝多年,说一不二的,很少碰见云昭太后这样的软刀子,估计是说不过的。
永耀皇气血微微上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敢反悔吗?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头点下去要完。
然而,他并没有别的选择,除非连永耀王朝的公信力都不要了。
“既然是赌约,朕自然是认的。”
柳芸笑了,将一沓欠条放在托盘上,让红叶端过去,“有永耀陛下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
“想来哀家留在永耀的人安全有保障了。”
“永耀陛下都开口认了,谁还敢暗地里动手,那就是没将永耀陛下放在眼里,同时,还没有契约精神,置永耀的威信于万劫不复之地。”
“永耀陛下应该不希望有人挑衅王朝的信誉吧!”
永耀皇伸手想将那价值连城的欠条拿来毁了,见云昭太后这么爽快的还了欠条,也是松了口气。
要是云昭拿着欠条再要一份,他可能会当场炸。
可乍一听云昭太后后面的话,永耀皇开始心绞痛了,磨着牙,“当然,本王应承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玛德,还要让他保护云昭在永耀开采矿产的人不成?
第一次意识到,云昭太后真是个狼灭。
柳芸若知道永耀皇一开始的想法估计会呵呵他一脸,什么鬼?
她有这么贪心吗?
当初在永耀都没有多拿不属于云昭的好不好?
不得永耀官方同意,那些矿脉怎么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