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侯:“……”
这话怎么又把话还到他身上了?
果然,太后很清楚他们来干什么的。
所以,刚开始装不认识他们就是故意的吧!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的。
柳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驳得这么快,看来安邦侯已经将事情想得很清楚了。”
“不妨直接说出来,何必让大家猜来猜去的。”
见太后意味深长的样子,不知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安邦侯心里也不由得打鼓,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让五皇子和监禁的皇子滴血认亲。”
“这依旧是三代以内。”
“若是有人动什么歪心思,能够掉包皇子,还能想到动被监禁的皇子吗?”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众人一听,确实让人很意外啊!
安邦侯能想到被监禁的皇子,看来已经准备很久了!
被众人眼神一捧,安邦侯头一扬,顿时又骄傲起来。
他也觉得这法子甚好。
能够让太后的很多计谋都无所遁形。
那些被囚禁的皇子,明知道没那么容易逃脱牢笼,还是忍不住抓住有人伸来的救命稻草。
能堂堂正正的活着,谁愿意天天被困在府邸?连后人都看不到光明?
基本不用怎么劝,那些人就会争相答应,
“稳妥的办法?”柳芸轻笑:“仅仅是为了这个,倒是不用那么复杂。”
众人精神一震,他们就知道,太后一定不会被这些皇室宗亲牵着鼻子走的。
皇室宗亲不怀好意,大概要做什么他们也能猜到。
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总觉得太后若要答应肯定没好处。
安邦侯诧异,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太后继续说道:“不就是想要证明这是不是五皇子吗?哀家给你们证据就是。”
话音刚落,立刻让魏岳宣人带上来四个妇人。
三个奶娘,一个稳婆,还带上皇家玉蝶的一些记录。
见状,安邦侯脸色微微一变。
他没想到太后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拒绝滴血认亲,而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找过脑娘和稳婆。
可奶娘也跟着五皇子失踪了,当初的稳婆也同样不见了,他思来想去,觉得肯定被人灭口了。
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被人藏了起来。
一种被针对掣肘的感觉涌了上来,难不成太后早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快速的做好了准备。
在安邦侯满心问号的时候,稳婆和奶娘已经作证完毕,文武百官齐齐看着安邦侯。
安邦侯一惊:“都,都看着本侯做什么?”
柳芸嗤笑:“因为其他人对五皇子的身份没有异议,唯安邦侯有啊!”
“否则,稳婆和奶娘都不用上一趟金銮殿。”
“自然需要安邦侯好好确认一下想法,现在还怀不怀疑?”
安邦侯:“……”
从来没人将话说得这么直白的,尝试一遍,原来这么噎人。
直接就将他的所有计划给打乱了。
想了想,安邦侯还想挣扎一下:“那稳婆和奶娘……”
柳芸挑眉:“稳婆是皇宫的人,替很多嫔妃接过生,她接手五皇子洗的第一个澡,对五皇子的身体特征很清楚。”
“至于奶娘,宫里很多人熟悉她们。”
“安邦侯想怎么作证都可以,看看是不是哀家将伺候的人都换了?”
安邦侯就这点挣扎的机会了。
谁还看不透呢?
安邦侯:“……”怎么莫名其妙就是他没路可走了呢?
太后提出的证人证据这么充分,他若胡搅蛮缠,别人也不会信啊!
他的脑子有点糊,实在想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将稳婆和奶娘保护得那么好,还现在拿出来作证。
五皇子一个婴儿,若是皇位越正,将来太后想篡位越难啊!
太后这脑子秀逗了吗?
想不明白,也知道现在不好反驳,反正他还有下一步计划,这一次的失利也算不得什么。
安邦侯已经忘了,这可不是他第一次失利。
而有些事情,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安邦侯按照自己的想法另起了话头:“就算五皇子的身份没有问题,可云昭内有八大家虎视眈眈,外有永耀和大临狼子野心。”
“各位大人都是朝廷的栋梁,辅佐皇上操心社稷,难道不知道幼帝对一个国家的危害吗?”
文武百官恍然大悟。
他们承认这话有道理,但是也终于明白皇室宗亲出来干嘛了。
主要平日里云氏一族的宗族存在感异常弱,就是偶尔送一个族女进宫,连日常过年过节都很少出现。
甚至,帝京城有安邦侯府,也没有常驻的族人。
他们没有细究过原因,可确实一直都没。
所以,他们完全没想过皇室宗亲的目的这么大,都被震惊了,这是不是太敢想了点?
虽然都姓云,可开国皇帝当初就单独开宗立祠了,显然很不待见当年的宗族。
据说当年云氏一族的族长还是开国皇帝的亲哥哥呢,传到现在隔多少代了?
难道就是因为血缘关系越来越稀薄,美人计又一直没有奏效,宗族才敢这么想吗?
难不成当别人都是傻子?
刚刚死去的先皇又不是没有后!
柳芸笑了,终于不藏了,文武百官的震惊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好吗?
“哦,安邦侯这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