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脾气逐渐暴躁的皇帝开始了越来越焦灼的隔空对话。
虽然每条信息的时间长了点,但是不妨碍这出戏精彩。
除了柳芸第一时间关注,天庆皇,地归新皇,以及旅途中的摄政王都在相继关注。
永耀皇:“大临皇食言而肥,不用给朕一个交代吗?”
大临皇:“交代?什么交代?”
永耀皇:“大临皇什么意思?说的话都跟放屁一样吗?”
“不是说能保证吾儿的安全?不是说会还朕一个健康的皇子?”
“就这?还不用给个交代?推卸责任的时候这么快吗?”
大临皇:“永耀皇,是你坑朕对不对?你家太子明明翻越一道边境线就能到永耀了,却非要长途跋涉的从天临关经过,从大临经过。”
“身体不好还要玩女人,一两个还不满足,一夜竟然八女?”
“啪的一下把自己玩死了,还要找朕要交代?理由呢?人品呢?道德呢?”
永耀皇差点气疯了:“当初怎么回事已经告知于贵国,怎么现在还要找永耀要补充理由了?”
“赶路途中,有本事送女人,没本事承担后果吗?”
“贵国的官宦之女玩得这么开,清白的女人也这么能伺候人?”
大临皇也在爆炸的边缘,写信的笔力从字迹中透出凌厉的锋芒,如果两人面对面,说不定已经口吐唾沫,抽剑对砍了。
面对面说着脾气上来得更快。
通过写信有冷静期,火气也有延迟。
不过,都觉得不能输,大临皇直接喷了:“永耀也知道是在赶路啊,说难听点就是在逃命,竟然还有心思玩得这么大。”
“自己身体什么情况没点数吗?”
“就算不是马上风,也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很有脸吗?”
写到这里,大临皇将那郡守骂死了,一道圣旨将人乌纱帽撸了,全家流放。
其他遭殃的官宦人家急功近利,口谕说了两句,其他不承担责任,也同样不许再闹了。
扯犊子的关键时刻,身为大临的官怎么能扯后腿呢?
那些贪心不足的官儿,看在他们损失一个女儿的份儿上,没有撸掉他们的乌纱帽都是皇的仁慈。
地方小官,竟然想要攀附别国太子?
想干嘛呢?
通敌叛国?还是想越俎代庖,越级外交?
皇帝口谕,送了女儿的顿时就乖了,可不想步郡守的后尘。
而且,郡守留下来的大蛋糕还等着他们去抢,一个女儿算什么?
能够将女儿送去攀附永耀太子的,也不见得有多疼女儿。
要知道在那之前还有接风宴,一个个都见过永耀太子长什么样,要说看中永耀太子这个人,恐怕自己都不信。
收到大临皇毫不客气的话,永耀皇气得又一次晕了过去。
所幸御医在永耀皇回来后就一直随时待命,及时施救,永耀皇正常醒来,直接掀了龙案。
永耀皇:“堂堂大临皇帝,居然如此强词夺理。”
“事儿做不好就不要开口承诺,承诺了没做到就承认错误,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何以管天下?”
“大临皇如此出尔反尔,死不认账,永耀哪敢卖粮食给你们,还更加别说赊欠了。”
表面上永耀没粮食,可永耀皇为了打云昭筹划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没囤粮食?
往年交换出去的矿产,大部分都换成粮食运回永耀了。
现在主要是被云昭打得士气低落,才用粮草不足暂缓出兵的打算。
永耀好歹也要脸,主动挑衅还被打得落花流水,总不能直接说被打怕了,先歇战吧!
粮草不足,说出来也好听点。
本来大临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永耀皇可以薅羊毛,便开口要买粮食。
又借着护永耀太子一路的“恩惠”,开口向永耀皇借一部分粮食,赊账的那种。
具体什么时候给银子,可就不好说了。
永耀皇自己选择的太子,好不容易救出来了,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便已经在考虑这件事。
他也怕若是直接拒绝,永耀太子会被扣押在大临回不来,所以暂时拖延着。
谁知,还没有迎来第二波的商谈和较量,永耀太子这关键死了,还死得如此不体面。
永耀和大临怎么能不提前杠上?
永耀皇在乎的是儿子的死,没了这个太子,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选出下一任继承人?
反正,他死活不想将皇位传给老六龙煜,这儿子一旦上位,朝廷上下都得被血洗,他的身后事可能都会有许多坑。
这对永耀的发展太不利了。
而大临皇在乎的是粮食,一见永耀皇有不卖粮食的意思,气得砸了一屋子瓷器玉件。
这让看戏吃瓜的柳芸都替他心疼。
金银的不怕,磕着碰着了还能回炉,瓷器玉器可就完全成了消耗品。
知道自己生气有砸东西的习惯,怎么就不知道准备一些次品或者废品呢?
看来也是不穷的。
想当初,小皇帝穷得连东西都不敢随便砸,也不许后宫的女人砸,才是真的穷。
大临皇发泄之后,知道从永耀可能搞不到粮食了,两国从蜜月期直接进入冰河期。
可粮食能够再想办法,永耀太子死的黑锅绝不能背。
大临皇立刻回了一封狂草字体:“说来说去,永耀本来就不想卖粮食吧!”
“还真让永耀找到一个绝好的借口。”
“能够用太子的一条命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