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胜军一步迈进娄天正办公室的门,便愤愤不平道:“县长,秦东旭实在太不像话了,太过分了!”
娄天正已经起身打算离开,听到秦东旭的名字,便重新坐了回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秦东旭又怎么了?”
“这个手伸的太长了,他竟然插手了教体局的事情……”
他把情况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县长,哪有秦东旭这样的?如果都像他这样,该他管的他管,不该他管的他也要管,岂不是彻底乱套了?”
“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党性原则,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还有梁成发,他是县的教体局,不是七柳镇党委的教体局!竟然置县的意思不顾,去听七柳镇的话!”
“他到底是党的干部,还是秦东旭的私兵?必须狠狠的批评这种行为!简直吃里扒外!”
娄天正的脸色也黑了下来。
秦东旭插手县教体局的事情,打的不仅是范胜军的脸,更是他娄天正的脸。
毕竟他是县长,是的一把手,全面负责这边的事情。
但是他并没有贸然表态。
范胜军不敢给秦东旭打电话,娄天正同样有些犯怵。
秦东旭的脾气太了,认死理儿。
只要他觉得你的理儿不对,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他的领导,照怼不误,甚至有可能会动手!
关键是这个货根子还特别的硬,做事又滑不溜手,他几次想收拾他,不但都失败了,而且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他微微沉吟一下,问道:“你有没有给梁成发打过电话。”
范胜军马上道:“有,打过一次,我让他立刻停止针对第一、第三实验学校的行动,并且快点把那些老师的调动流程走完,不要影响老师的教学情绪。”
“可是他不但不听我的,反而吧啦吧啦给我讲了一通道理,简直目无上级,差点没把我气死!”
“县长,当初您真的不该退让,让梁成发当上了教体局长,他简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如果教体局长是我们的人,今天何必这么被动?”
娄天正摆摆手,道:“再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辖制梁成发,让他老老实实听话吧。我现在就给秦东旭打电话,敲打敲打他。”
他终究还是拨通了秦东旭的电话,黑着脸道:“秦东旭,你手伸的太长了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各负其责的道理你不懂吗?”
秦东旭立刻就明白了娄天正的意思,呵呵笑道:“娄县长,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秦东旭一直安分守己,干好自己份内的工作,怎么就手伸的太长了?”
“你还狡辩!难道不是你让梁成发压住了那些老师的调动手续?”娄天正怒道。
“哈哈,娄县长,梁成发是教体局长,要不要压住那些老师的调动手续,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也是他的权力。你为什么说他是听了我的话?”秦东旭道。
“哼哼,如果不是你给梁成发撑腰,梁成发敢这么做?”娄天正冷笑道。
“既然娄县长这么说,我明说了吧,这一波我就是支持老梁的决定!而且我坚决反对汉东县的教育资源继续向县城倾斜!”
“农村的孩子不容易,他们的教室已经很差了,我们不能再把他们的好老师抢走!”
“娄县长,送你一句话:存在的意义不是管理,而是服务,是尽可能的给这个社会公平,而不是人为的制造不公平!”
秦东旭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