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还没开口,小兄弟会的代理人已经开始歇斯底里的怒吼。
“怎么可能!”
这位代理人叫白纸扇——
——也是小兄弟会生意来往的主要谈判者,若说一个黑帮需要话事人,需要临时头目,那么白纸扇便是小兄弟会的门面。
他如此紧张的原因,倒不是葛洛莉表达出来的恐怖破坏力。
而是杜兰和弗拉薇亚的回归,是他代理人之位及及可危的信号。
如今黑蛇与白蛇带回来这么一位强大的助力,证明他白纸扇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劳伦斯厉喝:“你在紧张什么?你害怕了?白纸扇?你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位战士杀的是星界帮的爪牙走狗,你在心疼那些蜥蜴人吗?”
“不不是”白纸扇连忙解释道:“教祖,我没有这个意思!”
劳伦斯接着说:“好好干活,下一届代理人选举,只要你的业务不出什么岔子,我不会抛弃你。”
白纸扇松了一口气:“是的”
这个时候,这位三十出头的中年人堪堪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无比敬畏的看向屏风之后的人影。
劳伦斯紧接着说——
“——方济各是为了教团死的,守宝人的位子空出来了。”
谈到这件事,众人皆是精神一振。
小兄弟会中最重要的三个席位,便是代理人、守宝人和执剑人。
它代表交易来往、银库账目和武装暴力。
方济各·裴迪南在这个黑帮教团里,算是颇有名望的叔父辈,能与劳伦斯·麦迪逊面对面的交谈,是教祖推心置腹的老员工。
谁能得到守宝人的位置,谁就能进出教祖的宝库,光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混吃等死,本身就是天大的福分。
不用出入危险的化工车间,不必与广陵止息和青金勾心斗角,不用冒着枪林弹雨斗搏杀。
要不是方济各那点的爱好,平日喜欢拉闸吃人,在教祖的庇护下,也不至于死得如此莫名奇妙。入住黑德兰皇家大酒店等于失去自由,可是总有人迫切的追求着那种安心感。
劳伦斯:“浦西,你愿意继承你父亲的事业吗?”
这句话让浦西小妹压力倍增——
——她倒是想一口应承下来,但是在场还有其他四位兄弟姐妹虎视眈眈。
要是就这么答应下来,指不定明天就能在街头找到她四分五裂的尸体,而且她非常厌恶这个父亲,绝不想受这份恩惠。
“我没有这个想法,教祖,我的能力还不够。”
谈到这件事,浦西小妹表现出机智的一面,但凡见过教祖真面目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再看白纸扇身侧两位年轻力壮的癫狂蝶,他们都拥有致命的魂威,与相比,破坏力要更强。
银库保安的位置早就有人盯上了,她不能要,她不配。
“而且这个事情不是我说了算,得看大家怎么说。”
浦西顺水推舟,把这个烫手山芋推了出去。
劳伦斯紧接着问:“杜兰?”
杜兰立刻摇头:“我刚从牢里出来,你就要我回去坐牢?不合适吧?教祖?”
她一边尬笑,一边与身边的几位干部抛媚眼,像是要把所有的权能都交出去。
劳伦斯:“弗拉薇亚?”
茜茜·弗拉薇亚立刻摇头晃脑,满脸都是不情愿。
“长幼有序,教祖!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搞钱!”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了,哪怕白纸扇丢了代理人的工作,也会按照弗拉薇亚说的领到的肥差。默认支持白纸扇连庄。后半句的意思,则是在绿酒车间之行,她找到了合适的助手,要立刻投身工作之中了。
劳伦斯立刻问白纸扇:“你呢?乌拉克劳斯?”
白纸扇被教祖喊出真名时浑身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说:“一切听教祖的吩咐!教祖要我去哪里发光发热,我就要变成太阳”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我们都是授血之身。”劳伦斯骂骂咧咧的:“你想晒日光浴可以自己选个合适的日子下葬,别掰扯这些没用的马屁。”
白纸扇:“不好意思教祖”
劳伦斯又看向屏风之外的两位年轻人。
“黑手套,你想去当守宝人吗?”
这个代号与白纸扇相对应——黑手套就是小兄弟会里负责干脏活累活的人。
只是这个年轻的小哥依然沉溺在血骑士惨桉里,在思虑要是这件事由他来处理,能不能做得像葛洛莉那样干净漂亮。
劳伦斯:“黑手套?黑手套你在听吗?!”
这位来自玻利维亚的小伙子与杜兰是同乡,听见教祖的呵斥时勐然醒觉。
“哦我不想当守宝人,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兄弟们的财产安全,生命健康都由我负责就好。”
时至今日,小兄弟会只有三位执剑人——
——他们都死了,这个位置空了四年,最早的执剑人谁也没见过,正是劳伦斯的好兄弟米力克。后来的两位正如浦西所说,是真正为小兄弟会抛头颅洒热血,至少干掉两百个授血单位,立下丰功伟绩的阎王煞星。
这种人一般都活不了多久,要么在维塔烙印与圣血的折磨下迅速凋零,要么在敌对势力的特别关照下死于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暗杀里。
“蝇人?”劳伦斯看向最后一位干部:“你有这个想法吗?”
“完全可以。”最后这位干部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化服,像是刚从车间里出来,急匆匆的来参加会议,连装备都忘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