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大致判断了一下,对方应该不下二十人!而我这边,还是那十几个曾经的班霸,冷承的人还没到,我们应该能扛得住吧?!
我冲到阳台前,一脚把拖把杆踹断;圣光看我又要动手,赶紧张嘴喊道:“季枫,冲动是魔鬼!”
“魔个几把蛋!”这么紧张的时刻,我也懒得跟他逗比!攥着拖把杆,我跟兄弟们站成两排,双眼死死盯着宿舍的大门。
“砰!”门被踹开了!一大帮人呼呼啦啦堵住了门口,为首的一位,身穿黄色羽绒服,个子不高,但人很敦实;这人我没什么印象,看来也是个后起之秀。
再看他身后这帮人,也都生疏的厉害,瞅着他们握棍子的姿势,一看就不太会打架;我心想,就这帮乌合之众都能称霸高一,县一中的混子是不是都死干净了?!
那个叫马哥的人,伸手指着我说:“杜哥,那小逼就是他!咱们人多,弄死他!”
这时在我们身后的宿舍长也张口道:“对,弄死他!”他刚说完,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我身后的一个兄弟,对着宿舍长的脑袋又是一棍子。
宿舍长捂着头,挂着眼泪委屈道:“又流血咧……”
懒得理会这种小人,我抬眼看着眼前穿黄色羽绒服的男生说:“你不是翔哥?!”
那人点起一支烟,又狠狠在地上啐了口唾沫,斜眼看着我说:“你也配让翔哥出手?!”
擦!这翔哥到底是谁?迟迟不露面,弄得还挺神秘的!我问:“你是哪位?!”
“操!臭傻逼,连我们杜雷思杜大哥都不知道,真几把得让你长点儿记性!”马哥伸着脑袋说道。
我无奈了,殷道岩的手下,名字为毛都要这么奇葩?难道他是想通过逗比的方式来称霸县一中吗?我转头问李劳功,“杜雷思?你听说过吗?”
李劳功咧着大嘴笑道:“听过,不但听过,我还用过呢!超薄、超爽滑!”
“够了!”杜雷思两眼一瞪,还有点儿斗鸡眼,“**的,信不信老子今天干死你们?!”
“上上!揍死丫的!”众人身后,宿舍长捂着脑袋跳起来,跟打了鸡血似得!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次不是我的兄弟们打的,而是圣光拿圣经砸的;圣光道:“主说:不认真听从他教诲的人,要给予适当的惩罚。”
宿舍长捂着脑袋吼道:“你妈的,这句话不是主说的,是你小子想占我便宜对不对?!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圣经的给撕烂了?!”
圣光仍旧不温不火道:“主说:企图撕烂圣经之人,良心已经泯灭,视为异教徒,当诛!”话一说完,圣光拿着圣经就往宿舍长脑袋上拍!原本圣洁无暇的经书,顷刻间被鲜血所浸染;看着带血的圣经,我竟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圣光这边一开打,直接成了我们两拨人的导火索;点火的就是王越轩,这货就是好战,看见架就想打;嘴里叼着烟,手里握着木头方子,羽绒服披在肩上,大吼一声:“我**!”抬腿便跟杜雷思一伙干了起来。
他一动手,两伙人瞬间喊杀声四起;我不过我们嘴里喊得不是“杀”,而是“草”!
混子就是这样,一打架就喊“草”w种草,草他妈、草他姥姥、草她小姨,甚至不分公母,还有喊草他二大爷、草他大舅子的……
两伙人操着操着就找准了自己的对手,战斗也由大混战演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局部战争。宿舍有点儿小,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打不开,于是双方人员都很自觉地边打边往走廊里转移。
我比较惨,作为我们中间积累仇恨最多的boss,我被杜雷思和两个小弟堵在了阳台上。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三个人、六只手,而且杜雷思本人的实力也比较霸道。打了十几回合,我浑身上下被踹得全是脚印子。不开紫精之戒加持,我根本干不过他们。
这时杜雷思手里的方木再次朝我砸来,他人敦实,手臂也有劲儿;我举起拖把杆一挡,却被他硬生生地给砸成了两段!我刚想抬脚将他踢出去,这时旁边一人又一脚踹在了我的腰上。
圣光端着血红色的圣经,还是站在原地诵读经文;我急眼道:“圣光,你他妈帮我超度呐?!快过来帮忙,老子快被打死了!”我们本来人就少,王越轩、李功劳几个没心没肺的,打起架来不要命,看着走廊里人多就往走廊冲,直接把我这个老大给扔下了;在我身边,能够指得上的,就只有圣光了!
圣光抬眼看着我说:“主说:冲动是魔鬼。”
我一边格挡着攻击,一边吼道:“那你宁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宿舍的兄弟挨打吗?!”
“我去你大爷的!”在我背后,不知何时宿舍长窜了出来,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我踹在了地上。麻痹的,这种小人,刚才老子就应该先把他给打残了!
趴在地上,我捂着脑袋承受着各种围殴;想要动用紫精之戒,但那玩意儿副作用太大;叶萱也说了,紫精之戒是保命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要用。此刻,我只能希望兄弟们赶紧杀过来,圣光太软弱,我是指望不上他了……
这时围殴我的有四人,其中宿舍长打我打得最狠,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小逼,反了天了你!知道这个宿舍谁是老大吗?!新来第一天就尼玛装逼,老子弄死你你行不信?!”
我挡着脸,也懒得理他;一个小瘪三,跟他逞口舌之争,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