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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这东西,并不是想掠夺就能掠夺的,如果操作抬过频繁,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天道检测到。
但是按照黄皮子的说法,那个人每天都能得到稳定的气运。
——那这气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盛新月暂时将这个问题摁在了心里,黄皮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其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你能不能,先让这东西出去?”
在他说话的时候,大鹅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像是要把它的一身皮肉都看出来一个洞来,它简直觉得后背一直冒冷汗!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当然可以。”
盛新月微微一笑,她起身走过来,黄皮子趁热打铁:“那……那既然我都这么老实了,我四祖奶奶现在肯定也已经等急了,你们就送我回去呗?我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反而还会浪费你们的人力资源,我觉得我不值得这样,要不就放了我吧?”
说着,它一脸忐忑地看着盛新月。
盛新月微微一笑:“那看在黄四祖奶奶的面子上,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黄皮子眼中的惊喜还没有来得及完全升起,就听见盛新月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一身修为来路不正,黄四祖奶奶是个正派的,要是让她看见了,保不准会生大气。”
黄皮子心头骤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就见盛新月猛然伸出手,源源不断的灵气强行从黄皮子身上被剥离!
“啊——”
黄皮子惨叫一声,痛得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你干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淡黄色的灵气离开身体,它挣扎着伸出一只前爪,似乎想要把灵气捞回来,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住手,这是我的灵气,这些都是我的灵气啊啊啊!”
面对它的惨叫,盛新月置若罔闻。
直到黄皮子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只能躺在地上喘气。
它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盛新月!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竟然还要废我修为!”
它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退化成了刚开灵智的模样,连最基本的化形能力都没有了。
这让已经体验过强大实力的它怎么甘心!
“你这样对我,我四祖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这样的威胁,盛新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淡淡道:“这些年你仗着自己的实力做了多少恶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直接杀了你已经是很给黄四祖奶奶面子了,更何况,我先前就告诉过你,天机堂是欠黄四祖奶奶一个人情,但是这个人情不是我欠的,所有你也不用用你们黄家的能力来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明天天机堂就会把你送回东北,黄四祖奶奶如果能分得清是非,那自然会明白我这么做已经是手下留情,但是如果她觉得我过分了,那我也欢迎她来找我。”
黄皮子一双黑漆漆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活生生扒皮喝血!
盛新月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拐角,周齐不由得有些担心:“黄鼠狼一族是出了名的难缠和护犊子,你这样虽然留了它一条命,但是到底是没给黄家面子……”
“而且既然要废它的修为,为何不索性直接废个干净,还留下它的灵智,要是再放那个崽子回去煽风点火,免不了会有些麻烦……”
“放心吧。”
盛新月轻轻一笑,眼尾弯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来,“只要这只黄皮子作死够快,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来问责我,说不定最后甚至还要感谢我呢。”
周齐不由得一脸懵逼。
盛新月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明天送那崽子回东北,路上倒也不用守得太紧了,毕竟他现在修为已经全无,想来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周齐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瞬间亮起:“你是说——”
盛新月神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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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叔被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小单间,虽然内部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应有尽有,还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在看护着。
觉察到有人靠近,田叔顿时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是盛新月时,他一下激动起来:“你……是你……”
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因此只能不停地眨眼睛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是我。”
盛新月搬了一个小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田叔,感觉怎么样?”
田叔苦笑一声:“说实话,不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时候睡着睡着,就感觉自己换了一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很神奇,周围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线,我就在那些线的中间,我总感觉自己想杀人,可是根本动弹不了。”
周齐在一边道:“他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关押纸人的地方。”
那个纸人里面有田叔一半的魂魄,并且在幕后那人的操作下他已经杀了足够多的人,随时有可能会变成杀人如麻的傀儡。
也幸好当时盛新月在现场,及时控制住了纸人的暴动,并且及时将之送回了天机堂管控,现在纸人和田叔被分别安置在不同的地方,但是纸人和田叔之间到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它就是田叔,田叔就是他。
因此就算现在用阵法将之控制起来,但是田叔的魂魄还是能感应到它那边的情况。
在梦中看到的那些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