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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段嘉姝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也根本回应不了她的话了。
紧急探查了一下她的情况,气息微弱,神识混沌,盛新月无奈,只能先在她体内打了一道灵气,稳住了她的状态。
捞起段嘉姝的一条手臂,盛新月扶着她往房间里走的时候,段嘉姝勉强恢复了一丝意识:“嘿嘿,你回来了啊……”
盛新月:“……”
“闭嘴。”
她开了门将人丢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好端端的天雷怎么会劈你?”
一进门,段嘉姝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妖气,她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九条毛茸茸的雪白色大尾巴从身后延伸出来,在空中无意识地舞动着。
一双耳朵也从头顶钻了出来,直挺挺地竖着,空气中瞬间被魅惑的香气充满了。
眼瞅着天边似乎又传来若隐若现的雷声,盛新月额角突突直跳。
她挥手隔绝了房间里的气息,窗外的雷声这才又渐渐退了下去。
“你别来了我这儿就这么放肆啊。”
盛新月无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段嘉姝半眯着眼睛嘟囔:“你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哎,我都被雷劈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说话的语气还这么凶!”
“……”
盛新月说,“我不是正在关心你吗?我要是不关心你,我现在直接拿出手机给你拍两张放到网上去,还能狠狠地赚一波流量!”
段嘉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女人真是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魅惑,即便是现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但就是这么一眼,都足以撩拨得人心跳加速。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才说:“人家也不想啊,但是我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下,疗伤速度才会更快一些。”
盛新月扶额:“行行行,那你先疗伤吧。”
像段嘉姝这样的千年甚至是万年大妖,疗伤也不需要她插手。
只要给她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就可以了。
——显然,她这里就是一个足够安全的环境。
盛新月索性将客厅都让给了她,自己悠然地做了吃的,又追了会儿剧,直到太阳都开始西斜,段嘉姝那边的妖气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抬眼看去:“恢复的怎么样?”
那九条大尾巴已经全部收回去了,连头顶的耳朵都一并消失不见。
盛新月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早知道刚刚就狠狠薅一把了,手感一定超绝。
“卫生间在哪儿,我去洗把脸。”
“那边。”
再次从卫生间出来,段嘉姝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精致到头发丝儿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她一瘸一拐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受过伤的事实。
“晦气死了。”
一坐在盛新月身边,段嘉姝开始大倒苦水!
“遇到前任了!”
“容恒?”
“当然不是,是比容恒还要恶心的人!”
从桌子上捞起水杯一饮而尽,段嘉姝恨恨道。
盛新月已经猜到了什么:“说得更准确一点,是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前任吧?”
段嘉姝看了她一眼,有些郁闷:“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就是那个恶心巴拉的东西!”
“该死的玩意儿,做出那种缺德事儿,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具身体面前,还能说出那种恶心的话,那老娘可不得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
“……”
盛新月叹气,“所以你对他下手,结果被天道检测到了?”
段嘉姝现在算是寄生在人类身上,以人类之躯掩饰自己的妖气。
并且因为她是上古时期的大妖,到现在即便天地规则对精怪的压制严重,但是对于这种早就存在的“老家伙”还是网开一面的。
如果她不闹什么幺蛾子,天道一般不会对她动手,结果这次,她竟然被劈成了这个鬼样子,一看就是她做了什么事儿泄露了气息。
“也不算是下手。”
段嘉姝用尾指勾着一缕头发,“就是让那个狗男人想要潜规则别人,结果阴差阳错弄错了房卡,他把自己送进了一个资本大佬的房间,差点儿反被潜规则,逃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被车撞死而已,我这不过分吧!”
她坐直了身子,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他损失什么了?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损失,一没被潜规则,二没被车撞死,撑死就是被吓得不轻,结果老娘反而要被雷追着劈?”
“就算是要劈,也得劈那种丧尽天良的东西!和……她比起来,他经历的这一切,根本屁都不是!”
盛新月扶额:“您可少说两句吧……虽然你做的是没错,但是你插手了别人的因果,天地规则最忌讳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她输出情绪价值。
而且根据段嘉姝的反应和她说的那些话来看,有些事即便不了解,但还是能猜出来一些眉目的。
段嘉姝烦得要死:“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我竟然还要一直跟他一个组,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盛新月默默地说:“其实这个事你倒是不用愁。”
“嗯?什么意思?”
盛新月:“因为那个男的,好像是打算动用自己的资源,把你踢出组了。”
段嘉姝:“???”
段嘉姝:“不是他是在开玩笑吧!”
“老娘还没把他踢出去呢,他反而想把我踢出去?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