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颜红衣的手一巴掌拍在了老道士的后脑勺,“你在咒他死么?”
老道士措手不及脑袋撞在了八仙桌上面,咚的一声响,我们听得都觉得疼。
颜红衣正yu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老道士居然没有发火,他示意颜红衣安静,换了个姿势,耳朵贴在了桌子上面,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神神秘秘的。
“少装神弄鬼!”颜红衣的嗓音正要提高,老道士一伸手捂住了颜红衣的嘴巴,他眼睛一撇,示意我们趴下来听桌子里面的动静。
我们周围的一群人都狐疑的学着老道士将脑袋贴在了八仙桌上面,就在这时,高限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们哪里整来的八仙桌?你们在干嘛,黄金令牌在里面么?”
说罢,高限就抡着他的铁棍过来要将八仙桌给砸了,我忙跟高限摆了摆手,我也听见声音了,八仙桌里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虎,今天轮到你讲故事了,你今天要说什么故事呢?”一个暗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说昨天吊死鬼的故事讲的不好听,你到时来讲讲看,你的故事有多好听!”这次是一个女子清亮的声音。
“容我思量一下。”
“水鬼说你要讲讲关于这黄金令牌的事情,莫不是,你知道这黄金令牌在何地?”
“知道这又有何难的!我所知道的可不止这些。”老虎神神在在的说道,“其实我今天呢不是来给你们讲故事的,给你们来点更刺激的,讲故事已经没有多少意思了,我们都讲了几百年的故事了,不如来看一场戏如何?”
“看戏?看什么戏?”
“血海深处有一艘黄金船,机关无尽,猛鬼无数,但凡去者无生还者,死者亦不能回。倘若让几个人去那边闯闯,你们可觉得有意思?”老虎吟吟笑道,声音更显yin森。
“那让何人去那边?我们又如何看这等好戏?”女子娇笑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鬼故事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些,咱也都是鬼,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倒不如看看活人的好戏。”
“千百年来,去寻黄金船的人无数,去寻这黄金令牌的人同样无数,可谁又能活着出来?别说是活着了,就是死了也都出不来,老虎,你就别说笑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略显沉稳的说道。
“我可没说笑,要说有没有人可以进去,有没有人可以出来,还得看看是什么人了。还记得当初那个江世源,江老爷子么,这老爷子不是曾活进活出么。我听闻江老爷子有个孙子,丝毫不逊se于江老爷子,上交天神,下识阎王——”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惊,这提到了我爷爷又提到了我,难道是——
老道士心照不宣的已经看向了我了,他的眼神有些错综复杂,正当我准备拉着几人起身的时候,桌子面又传来了吊死鬼的声音,“既然客人已经到了,都坐下来了,不讲鬼故事,就给我们演一趁戏,老虎,请他们进来如何?”
此刻我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轻,早就已经不是趴在桌子上了,再定睛一看的时候,我跟老道士几人还是坐在一个八仙桌的周围,只是这一次,周围一片黑暗,我们一群人围坐在八仙桌的周围,显得格外的古怪。
老道士自嘲道:“活了这许多年,竟然还被一群许给算计了,当真是老的不中用了。”
“这里是哪里?”颜红衣皱眉,环顾四周,然后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se,一手颤抖的指着前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同我们所坐的八仙桌一模一样的八仙桌,八仙桌的周围围坐这个四个人,一个人身虎脑,一个女子舌头有两米来长,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诡异的好像要用自己的舌头来上吊,另一个头发湿哒哒的,浑身还在不断的滴水,嗒嗒的声音清晰可见,最后一个更加诡异只是一个黑se的影子根本就看不见人。
高限有些不淡定,抡起了棍子就要朝着那边走过去,将这些鬼魅给收拾了,但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屁股好像是被钉子给钉在了凳子上面,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站起来,最后只得骂上几句,我cao你十八代祖宗。
阎王爷的胆许本质在这个时候彻底的流露了出来,几次三番的想要躲到颜红衣的身后去,嘴里不断的嘀咕道,自己真不该来这条成仙路的,这仙还没成,指不准惨不忍睹的阎王爷这个差也当不了了,到时候闹出个i薄西山,魂飞魄散,那才叫一个惨字了得!
颜红衣被阎王爷这么一激,女汉子本xing毕露无遗,神气活现的将阎王爷给从头到脚的数落了一顿,要将阎王爷塞回娘胎里面重新打造。
小鱼丝毫没在状况,跟穷奇青龙天真烂漫的聊着天。
孟凡则是眉头一皱,轻声问红尘道:“这几只鬼什么来头?”
红尘摇头,倒是楚云湘抢先一步说道,“几只热衷于鬼故事的鬼,传闻当年,他们为了讲出一个最好的鬼故事,i复一i的坐在一个八仙桌的边上轮流讲鬼故事,结果一个个都成了自己鬼故事中的亡魂,以自己故事结局结束了自己的xing命,然后死去之后,还在乐此不彼的讲着鬼故事。”
“讲鬼故事将自己给讲死了?”高限鄙夷道。
“是故事成真了,然后死在了最恐怖的方式中。”楚云湘道,“他们不知道,从他们坐上八仙桌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遭受到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