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阳的脸上已像是落了几层的灰,看着林飘飘的眼神阴沉得可怕。他缓缓低下头,弓身凑近她的脸,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轻声寻问道,“老实回答我,你爱过我吗?”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湿湿的,微凉,低垂着脑袋,就算没有抬头,她也能感觉出那目光针一样扎在皮肤上,淬了毒似的,好似能直穿她的灵魂深处,林飘飘胸口突然被无可名状的情绪满满的填堵着,他的眼毒哑了她的声带,什么也说不出来。
冰冷的唇突然压住了她的唇,就那么抵着,低声追问,“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冷睿阳不自觉的视线从她的脸颊滑落到唇上。那两片唇略厚,莹莹润润,他忍不住在她的唇上来回轻揉,时时想要揉碎了,又时时克制着自己。
“爱上你?你有脸问吗?你不觉得可笑吗?试问哪个女人会爱上qiáng_jiān犯?哪个女人会爱上一天到晚都发情的变态,我该恨你才是真的,爱上你,我还没有犯贱到这种程度。”
这番话说得畅快淋漓,她双眼噙着嘲笑直视冷睿阳。他的眼神越幽暗不明,她脸上的嘲笑也就更加浓郁了。
林飘飘以为骂出这些话来,冷睿阳一定会暴跳如雷拂袖而去。然而,他出人意料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林飘飘不及反应就被压在墙上发不了声,被撞得嘴唇和牙齿都发疼,不由愕然地睁圆了眼,气急大喊:“你……”刚一开口就又没了声音。
这一次,他蛮横地闯入了她还来不及紧闭的嘴,用力地吸吮、翻搅,毫无技巧可言,充分且彻底地表达了他的出离愤怒的情绪,带着明显的惩戒意味。
林飘飘招架不住这个暴戾的举动,觉得疼,牙齿、嘴唇、舌头、胸口……哪哪儿都疼。她喘不上气,又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本能地抡起拳头往他肩上砸。
等她有喘息的机会时,她尖叫着骂道,“混蛋,混蛋,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会,还指望我喜欢你?你做梦。”
冷睿阳的身躯僵了几秒,深不见底的眸底翻涌着愕然,猛地,他却冷笑起来,“只要懂得尊重你,你就喜欢了吗?”
林飘飘眼底的怒火炸开了,她气昂昂道,“还要我说几遍,这世界上男人不止你一个,别以为谁都会喜欢你,我偏不喜欢你,就算这世界上男人都灭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吼出这句话,林飘飘的脑袋严重缺氧了,她像一只被惹怒的小兽般,嘶牙裂嘴的瞪着他,以为话说到这份上,这个男人该抽身而退了,却见他缓缓低下头,弓身凑近她的脸,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耳畔,她来不及躲,一句充满了危险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听着,这个世界上你喜欢谁都不准,就得喜欢我。”
林飘飘惊愕的看着他,脑子像是灌了铅一般,被什么东西填得密密实实的,她瞪向那双含着冷酷意味的双眸,还没反应过来,男性气息又扑面而来,她本能的,愤怒的大吼一声,“…走开。”
离她几厘米的唇顿住,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上,让她厌恶的皱眉,别开了脸。
“不许?”男人哑着声音寻问。
林飘飘却不想回答,隔了几秒,她的下巴被大掌粗鲁的钳制住,灼热的男性呼吸洒在她的嘴角,“那他动你哪了?”粗砺的指腹揉在她的唇角,有些用力,压得她的唇瓣也苍白起来,感觉到疼意,林飘飘排斥性的扭动着脑袋,试图躲开,可男人得寸进尺。
林飘飘顿时慌了,她的身体挨着电梯背墙努力的在一寸之地躲着他的手,嘴里怒叫道,“走开…离我远点。”
沙哑的男声传来了脖发的怒火,“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要!你不幸碰到我,趁早断了想要逃脱的念头。我们之间的账,一笔笔,慢慢算!”。
有的人恐惧时会逃跑,有的人恐惧时会哭泣,有的人恐惧时会失去意识任人摆布,还有的人,越恐惧,则越强硬,林飘飘就是最后一种人。
她看到冷睿阳暴怒的样子,心里怕到发抖,但是,她的眼睛却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特别是听到这样恼火的威胁。
冷睿阳也一样,低头瞪着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仿佛连眨一下眼睛都是认输。如果眼神是电流,此刻只怕是早已火花四溅。
冷睿阳突然伸手拽起了她,林飘飘以为他还要干什么,刚想挣扎,她的身体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丢出了电梯里,随后,身后的电梯门一关,冷睿阳竟然下去了。
林飘飘呆若木鸡的看着电梯数字走动,脑子再度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要做什么?
堂堂一个大男人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发出威胁?他还真是有本事呢!林飘飘咬了咬牙,恶狠狠的嘲讽。
电梯停在了一楼,林飘飘迈着脚步,为了确定他有没有离开,她跑到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往下看,冷睿阳的车还在,没有开灯,没有启动,巨大的车身像一头怪兽,蹬伏在那里,严实的窗户紧关,看不出车内的情景。
在窗口上站了一会儿,林飘飘便开门回了房,但内心却惶恐不安,冷睿阳那句话让她心不在焉,他看上的女人?
楼下,车厢里,云雾撩乱,冷睿阳不常抽烟,除非有应酬推不掉,他以主人的身份发烟,今日,他却特别想抽,因为心头闷得恨,烦燥的厉害,已经不记得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