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成!曾经假扮赵轲时身边的小厮正是叫阿西。”如今一切终于连系起来了,最后竟还是回到了二皇子那边。太子突然想起昨日射杀李令成时,李令成曾睁眼欲言又止的神态,如果那时没有另一支箭打落他的箭的话,那么李令成那时会以知道玉玺的下落来自救的吧?
“来人!”太子对着殿外就是一声大喝。
某禁卫头目进来领命,“是,太子!”
“速带禁卫军秘密围剿连氏一族,除了连承西外,全部就地正法!”
许正林凑过来小声道,“殿下,玉玺一事不可泄露,而现在禁卫统领岱川又不在,微臣看还是微臣走一趟吧。”
“好。”太子重重地应一声。
许正林带了禁卫军出门了。
与此同时,连府,却在鸡飞狗跳中。
大堂正中,阿西跪在父亲连堂成面前,一反往日里老成木呆的表情,此时尽是焦急与担心,“爹,儿子求您了,您快些离开这里吧,再晚就迟了!”
连堂成端坐如山,“你把事情先给我说明白了。这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抛下这祖宗传下来的家业离开?办不到!还有,快点让你外面的兄弟给我停手!我不走,其他人也不准走!”
阿西跪着前行几步,“爹,此中事情太过严重,恕儿子不能说。可您想想看,儿子这么些年可曾做过一件有辱门楣的事情?请您相信儿子,只要您先离开这里,多不过一个月,等事情结束儿子自当主动坦白一切。”
“有辱门楣?哈,你还有脸说门楣的事情!”连堂成这下更气了,“你是没做过有辱门楣的事情,可你做过光耀门楣的事情吗?我连家世代从事禁卫军,祖上最高职务做过统领,最低也是个校尉。而你呢?十四就入禁卫军了,做了十年,至今却仍是无名小卒一个!一事不成的无能样让我都羞于在外人面前提起。什么?让我相信你?你就没做过一件让我相信你能力的事情,我如何相信你?”
阿西急得满头大汗,“爹,那您就冒一次险信一次儿子好不好?儿子保证,此事结束后,儿子绝对会光耀门楣的!”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连堂成坚决不动如山。
此时,门外传来木之槿的声音,“阿西,你在做什么?外面的老少可都转移的差不多了,你和你爹怎么还不出来?快点儿!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连堂成一听这话,霍地一下就蹿了起来,“这是谁?谁敢不经过我连家家主的同意就私自遣散我连家人?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木之槿只得应声进门,刚开口说个“连伯父”就被连堂成打断了。
“楚倌楼的当家木之槿!”连堂成气的脑袋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承西!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他会进到我连家来?你,你至今不成亲是不是因为跟他,他……”
连堂成气得直哆嗦,脑中想的无不是木之槿昔日里不堪入耳的一些传闻。
木之槿愣在门口,他最想封存的某些记忆突然疯卷而出。他一直以为,为了他心中那个最终的目标,他自己心甘情愿变化成千般模样,包括那个从不被人当人看的小倌身份。然而不知何时,他竟开始不愿提起那段往事了。如今被人一语道破,他不仅没了往日那般毫不在意的轻松心态,而且他竟然开始觉得难堪至极,手脚都要没个地方放了。那么这原因……
阿西跳起来拦在连堂成的面前,“爹,你别瞎说!”
阿西一面死抱着他爹的身体不让他爹冲过来,一面扭头不忘安慰木之槿,“之槿,我爹无心之语,你别在意哈!回头我会给他解释清楚的。”
“解释?你要解释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给他解释?”连堂成更加暴跳如雷,“连承西,你要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情,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否则……”
话没能说完,张胜冲了进来,“大人,禁卫军已经转过街口了。”
木之槿迅速收敛心神,“快走!”
“爹——”阿西再求。
“不,我坚决……”
砰——没能说完话的连堂成被木之槿一掌劈在颈间给劈晕过去了。
阿西傻眼,“你怎么敢……”
木之槿瞪他,“你走不走?不走就别走了。”
“我……好吧,不过,等我爹醒了,你要向他解释是你打的不是我打的哦。”阿西丢下一句,抱着连堂成就蹿向后门的方向了。
张胜问木之槿,“大人,就剩我们了。”
木之槿听听已经近在前门巷口的脚步声,“间隔时间太短了,这里必须有人拖住他们,你们才能走的更远更安全。你现在马上走,我来拖住他们。”
“大人!”
“这是命令!”
“是!”
张胜的身影刚消失在院墙后面,前面大院的大门被人撞开了。
木之槿转身,捋发带;抬手,扯领口。
再转回身,院内高头大马上下来的人进入视界。
礼部尚书许正林。
木之槿先是一愣,随即媚笑如花。
“父亲大人,别来无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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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亲(臭蛋哈哈)的鲜花鼓励,ua~
前面曾经埋下的坑,最近终于可以埋了,想想真是小激动啊……莫名兴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