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出城门,禁卫军也刚刚好追上了。
岱川才举起官刀准备下斩杀令,卖花的鲜花已经像暗器一样杀气袭来。
岱川腾身躲避时,周围已经响起了诸如“兄弟们杀人抢衣服了”的声音。
待到鲜花暗器全部打落,岱川再定睛时,那些假女人们手中的雨伞已经全部去掉伞杆以后变成了各种明光甑亮的武器兵刃。
一刀斩马腿,咕嗵咕嗵,禁卫军们的坐骑全部腿折倒地。
如果他们不想被候在一旁的人也像马腿一样被砍到,他们就只能腾身而起。
禁卫军们相继腾空而起之时,嗖嗖嗖——雨中传来了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惊然抬头,城门楼上射来的箭比这雨丝更密集。
哧哧哧——中箭的人不计其数,禁卫军还没来得及反抗一二,已经损失多半。
岱川有点傻眼,这城门楼上的难道已经……
“统领,小心!”某个禁卫闪身过来为岱川躲过一箭后死去了。
岱川即刻清明,遂赶紧下令,“落地,回击。”
这些人的行动明显有着详细的计划的,先砍马腿令他们不得不腾身半空。这样他们会更清楚地进入城门楼上埋伏的箭的射程范围之内,而地上的人又不至于被误伤掉。
这样的计划出自谁手?而城门楼上的官兵又是何时成了对方的人?岱川一面迅速回击着,一面想着他是要先把这些人杀掉再回禀呢,还是应该现在就撤身而去先回禀给主子们?
这样一耽搁,禁卫军们又死伤了剩下的一小半中的一多半。
某个离岱川最近的禁卫靠过来,急道,“统领,快看城门。”
城门大开,两队官兵高举着长枪正快速跑过来。他们肯定,那些人一定不是来帮他们的。
“统领,你先撤,我们掩护。”
岱川还未应声,某个声音率先响起。
“想走?也得先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
连堂成。
于岱川却是,“教官!”引他入禁卫教习了他所有战术的教官。怪不得这些人熟悉他们禁卫的一切招数,回回出手都能一刀致命。原来都是因为连堂成在背后指挥。
连堂成赶到近前,将马勒住,“还记得曾经的教习之恩,你就快快投降,我会向二皇子保你不死。”
回给他的是岱川二话不说就砍过来的刀,“教官可是教过的,宁可战死也绝不向敌手屈服,是为禁卫!”
“好,是条汉子!众将士听令,你们只可观战不可插手,待本官亲自将他拿下。”
连堂成下马挥枪迎上,他没注意到岱川眼底闪过的一丝得逞。
他们没能算到城门楼上的官兵已被拿下换掉,所以这场追击他们败了。但连堂成这人将才是将才,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会对有骨气的敌手另眼相待,愿意给予一对一的尊重。而这,就是他要利用的。周围的官兵已经重重包围了,他就这么冲出去的确困难,可是如果他手中有个人质呢?
连堂成了解他的武功套路,他又何尝不知连堂成的武功套路。最重要的是连堂城老了,而他正当壮年。
来来往往不知走了多少招,岱川虚晃一招,以长刀引走连堂成的长枪,抬手从靴子中取出了一把匕首,手腕一转就刺到了连堂成的咽喉要害之处,“都给我别动,否则你们的头儿就血溅当场。”
周围的官兵果然都不动了。
岱川挟持着连堂成翻身上了连堂成的马,“走!”
仅存的几个禁卫连忙跟上。
进城门穿街道,岱川等人一溜冲回了皇宫。
宫门前,有禁卫拦截,“来者何人?快快下马!”
“本统领有要事禀报太子,都快给我闪开。”岱川马不停蹄直接闯了进去。
禁卫这才看出是他们的统领,连连闪在两旁,连岱川身后的几个禁卫也一并放了进去。
正德殿。
岱川进门就跪倒在了太子的面前,“卑职失职,请太子降罪。”
太子先看到的是被岱川押着一起跪下的连堂成,“连教官,没想到相隔不过一天,你还是回到本宫手里了。”
一路不曾出声的连堂成淡淡应声,“哦,是吗?”
话声刚落,连堂成出手如电。先是一拳狠击在了岱川的肋骨处,岱川吃痛手劲一松。连堂成反手一个肘压,轻易就摆脱了岱川的控制。
连堂成抬脚又是重重的一踢,岱川被他踹出去的同时,他自己刚反身扑向了太子,“你拿命来!”
“连堂成,你休想伤害太子。”岱川随后就反扑了回来。
两人再次战到一起。
太子坐在金銮宝座上就像看戏一样轻松,“假装被掳其实是想趁机刺杀,这放在别人身上的确是不易引起怀疑的一计。可惜,今天用此计的偏偏是你连堂成!你素来崇尚宁可战死也绝不向敌手屈服的武德,又怎么会被人掳了之后一声不吭?连堂成,你破绽太多。”
岱川再次将他拿下。
太子懒懒地品口茶,“说吧,城门楼上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全部归从了二皇子了吗?连堂成,你连家可是世代保卫我皇宫的忠勇之家。二皇子意图篡位谋反,你不是想助纣为虐将你连家的百世英名毁于一旦吧?”
“哼,我连家只保卫拥有玉玺的真正帝王!你,不配!”
太子猛地坐直身子,茶碗砸向连堂成的同时怒吼出声,“玉玺果然在他那里!他现在在哪儿?快说!”
连堂成额头被砸破,鲜红的血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