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被一痛臭骂的半夏连基本的自称“属下”之礼节也给忘掉了。
方如来是真的没有时间跟他墨迹,径自说着这招不成后即刻生成的第二招,“如果先前王素枝说徐春花有问题,我还只是八成怀疑的话,那么在你观察这院子得出的结论后,我就能有十分肯定这徐春花一定有问题了。而且这问题还一定跟二少爷赵亮有关系。”
半夏眼神倏狠,“主子,那半夏自己进去把那叫赵亮的给您掳出来。”反正不能让主子进去涉险,否则他会被人扒三层皮的。
“笨!”方如来踢他一脚,“你单抓赵亮有什么用?人家可是林老夫人的亲儿子,你无凭无据的,人家随便一个哭诉都能让刚统一战线的林老夫人倒戈相向。”
“那,这……”半夏可怜地揉揉腿,无话可说了。
半晌,方如来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我要利用今晚徐春花心已慌的机会破解掉赵亮身后的全部势力网。”
“主子?”半夏呆呆地望着方如来嘴角的那抹邪笑,突然有一种关世因现身的即视感。那种算计人的阴险表情真的好像啊。
“你附耳过来。”方如来对着半夏一阵嘱咐,末了又确认一遍,“都记住了?”
“是。”
“一定不能早也不能晚,要刚刚好。”
“是。”
“好了,你先藏起来吧。”
“主子当心。”半夏打声招呼,一闪身人没了。
方如来深吸一口气,从拐角的阴影处走出来,然后大大方方地走向徐春花所在院落的大门口。
门前,方如来扣响大门,不多一会儿,一个有着酒糟鼻子的老头打开了门,“这么晚了,哪位呀?”
方如来双手合十,弯眉敛目,“阿弥陀佛,贫僧如来。”
“大师有何贵干?”
“贫僧是来探望徐施主的。”方如来眨着关切的眼神看过去,“刚才在灵堂,徐施主好像身有不适,不知现在好些没有?这夜半更深的,外出叫医也有些困难。如果徐施主愿意,贫僧倒也懂得几分歧黄之术,可以代为看看。只是不知徐施主的意思……”
“你等着,我去问问二少奶奶。”酒糟鼻子很快地关门离开了。
方如来清楚地听到门内脚步声踢踏着远去了。
大概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就在方如来几乎要以为里面的人今晚恐怕会拒绝直接对上的时候,那踢踏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地回来了。
门开,还是酒糟鼻子。
“大师,我家二少奶奶有请。”
“阿弥陀佛,有劳了。”方如来跟在酒糟鼻子的身后走进院子。
左看,有三个人正在院墙下挖坑种树。
右看,有五个人正在大树下修剪枝叶。
然而,挖坑的那边早已茂密成荫,根本就没有能再种下树的空当;而修树的那边,被修剪的树却不过一棵刚刚长过头顶枝叶有限的树秧子。
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地炫耀着“我就是有问题有本事你来查啊”的不怕死态度。
方如来极快地扫了一眼后,接下来就是目不斜视地直到正屋门前。
“大师,你请吧。”酒糟鼻子打个手势,一转身,走了。
下人居然也如此嚣张?或者,根本就不是下人?
方如来心中再记下一笔,抬步向前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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