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灭声,以唇。
那男人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含蓄,借着她说话的张嘴之势,舌尖卷卷便如势不可挡的铁骑一样一举攻入了她的心门口腔。
“小姐,什么事?”有守夜的丫环听到声音上前敲门询问。
此时,关世因正忙着大块朵颐,方如来正被迫唇齿留“香”。
没人应声。
一个没空,一个没嘴。
这丫环也是个实心眼的主儿,没听到应声以为是主子没听到,又再敲门问道,“小姐?”
呼,门开了,一阵风刮过,直刮得站在门口的丫环仰天而倒。眼前一花之时,一锭金元宝落在了胸前。
丫环随即眼前一亮,金元宝揣入怀,起身关门,转身就走。利落的身手和半夏有的一拼——屋内人的身份昭然若揭,她是傻子才会上前自找不是。
你个见钱眼开的混蛋!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方如来在心里不由咒骂道,可惜,嘴被堵着,话到嘴边也只是“唔唔唔唔”的闷哼数声。
关世因难掩得意,趁佳人分心之计,大手一伸就钻进了她曾揪得紧紧的被口。
“唔——吸!”方如来瞬间眼睛瞪大,刚想斥责他卑鄙,却因胸前传来的异感惊得倒吸一口气。那货的手什么时候进到被里来的?他的手指在做什么?做什么!他居然敢……
方如来频频吸气,关世因则稍稍松口,却仍旧在随便张口都能亲吻到她唇瓣的距离。
“你,胖了?还是长了?”他想起齐天道观时的手感。嗯,比那时至少长了三圈。啊,那时还隔着棉被来着,去掉误差的话,她应该只长了一圈……哎,也不对,那时的她为了不被人发现还用布裹着来呢,那么再加一些,嘿,她还是长了三圈!
关世因手指捏捏,笑得荡漾,“嘿,好,长大了好。”
方如来则被他那一捏,捏得眉头一皱。白天,即使她身为女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但她还是秉承着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的原则,白天仍旧穿僧袍,然后将胸前用白布紧紧裹上。而到了晚上,为了缓解一天被束缚的疼痛,她尽量什么也不穿,以求晚上能舒服地放松放松。
关世因这一捏,正好捏到她被挤压了一天的胸部轮廓,那种又酸又痛如同针扎的感觉立刻传至四肢百骸。她疼得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身体就是一颤。关世因清楚地就感觉到了掌下的肌肤“轰”一下就涌出了成片的鸡皮疙瘩。
但他误以为,那是爽的前兆。
“就这么舒服?”关世因调笑一声,稍伸脖子就又将方如来的唇含进了自己嘴里。于是,方如来本想呼痛的声音再次没能发出。
嘴里亲着,掌心摸着,关世因心里美得像踩在漫天的云端,上,上够不到天;下,下够不到地。他就那样不上不下地飘在半空,一点安全感也没有。这种不在掌握中的陌生感觉,他应该觉得恐慌,却又莫名觉得兴奋。
那漫天的云朵簇拥在他的周围,又软又暖,又香又甜。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心甘情愿地陷在这漫过头顶的舒爽感觉中,希望永不再醒。
所以,他没能看到方如来的额际正逐渐渗出冷汗。
直到,朱西施的声音响起。
“喂,今晚还能不能启程了?”
朱西施以杀猪刀的刀柄敲敲门框道,既然屋内的人“睡”意浓浓地连她推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的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可以回去补觉了?
关世因眼睛不睁,动作不停,只是腾出一只手迅速揪过一只枕头,然后甩手就砸向了门口,无声地暗示:滚!
枕头当然不会如愿砸到朱西施,在它飞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就被后出现的木之槿一掌劈落了。
棉絮一应劈出,落了个纷纷扬扬,如一道帘障,隔开了两对男女。
门内的一对,呃,其实看起来像是一个身影,但谁都知道那是一对。
门口的一对,一个抱臂而立目不斜视,一个低头不语眼睛却定在脚前的影子上。
木之槿开口,“启程的时间到了。”
关世因恼得额际直抽,“你就不能稍等片!刻?”
“片刻?你能完事儿?”
“你!”关世因霍地扭头,别以为他听不出那话里的意思,“那你就稍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小光头受得了?”
“你!”关世因被噎得直翻白眼,刚想继续反驳,便被木之槿掐断了话。
“你如果想天亮之前就出城,就必须现在走。否则,你想躲的那些只怕会躲不过。”
关世因勉强压下气,“让车队先走,我稍后赶上。”
“你这是要见色忘义?”
“我的目标是色义两全!”关世因再甩出一只枕头,“滚!你这个见了色也不敢起意的低能货!”
木之槿眼神一僵,随即恢复正常。他闪身避过枕头,一歪头看见了关世因身下的方如来,“呃,难道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重要关头?”
看那一脸的潮红加汗湿!
关世因气得差点蹦起来,他说的那是什么话!自己身子还在锦被外面呢,如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了,自己又不是随时发情的畜生,这种时刻怎么可能箭……不行,可不能让身下的人也这么误会了,那会影响到他高大上的形象的。
关世因这时也顾不得木之槿挤兑他了,连忙扭回头就想对着方如来解释一下他只是突觉气氛刚好趁机温存温存,绝对不会达到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