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喜自己的英明,转身回屋时,看到花想容正慵懒的斜靠在我的门前,柔和的瓜子脸上魅态横生,满是笑意的眼眸,眼底却满满的轻蔑。似嗔含笑的声音随即传来,“我当只是个性格特殊的小丑蝶,原来我堂堂花想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就是被誉为天下第一丑女的云家小姐——云霓裳呢?呵,打小就是神童,理帐无人能及,即便现在貌如夜叉,但云家的财政估计还是你在打理吧?”说着,还探起身子,贴在我耳边宛如呢喃的轻语,呼出的气息吹起我的发丝,却让我心头格外沉重起来。对于他这样不理世俗,藐视礼法的人,对上我这个京城巨贾的千金小姐还是很是不屑的吧。
然而他的话语还是激起了我心中的不平,凭什么我的身份就要遭到他的鄙夷,“我是云霓裳不错,而我也没有在你面前刻意的隐瞒,只能说你不知道云霓裳的小名叫鸦儿而已,不要说的好似我亏欠你隐瞒你一样。同样的,你的身份,这么久来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你,甚至你是朝廷钦犯一事我都没有去询问,你这样的质问我,你觉得公平吗?”女子愤慨的话语,花想容眼眸一滞,看着眼前女子气愤的小脸,每次生气都会嘟起的嫣红小嘴,让他突然回想去那天的下午,女子的一番话语,“你觉得拿你所谓的公平去剥夺别人的权力就是你所要的公平吗?”是啊,自己也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为什么知道她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单纯后而有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呢?自己不也是在隐瞒着身份吗?花想容沉默了,静静的盯着眼前平凡的女子,深邃的眼眸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陡然沉默离去的花想容,我朝着他的背影吐着舌头,低忖着,“怪胎又犯神经了吧!可别越来越严重才好!”随即也回屋准备起下午的事宜。
下午出门前,再没有看到花想容的影子,好奇之余并没有多问,独自回到了云家,看到了已等候在此的赵胜。换装后,再出来,已然是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赛潘安。来到喜福珠宝门前,门口已聚集了很多人的围观,从店内果然传来一声声挑衅而污蔑的话语,伸手阻止了闻声要冲进去的赵胜,侧耳听着,“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咱们京城有名的喜福珠宝买给我们的黄金饰品啊,这是什么成色啊?大家都清楚这黄金七青、八黄、九带赤、四六不呈金,看看这试金石上的色泽,最多也只是个六成,就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我们,还怎么让我们以后放心买他们家的东西。”话语慷慨激昂,可说是声色俱佳!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随之响起,“是啊是啊,出了这事还准备拿钱封我们的嘴,我们是生怕大家再被这家黑店所害啊,这不是直接坑害我们老百姓吗!”随着他的呼喊,周围围观的人们也开始起哄起来,纷纷喊起,看到这样的情景,赵胜帮我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入店内,而店铺的伙计和何掌柜都一脸苦楚,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穿过人群的我,何掌柜立马上前迎来,周围起哄的人见此也略微安静了下来。我冷眼看了眼店中间站着的两人,普通的衣着,看不出像是买起黄金饰品的人,奴性的嘴脸此刻正不可一世的望着天花板,神情更像是哪个大户人家里家丁级别的人物。普通人一般都会认识赵胜,而并不会太认识我,在人们对我好奇的目光中潇洒的向门口的众人拱手道,“在下赛潘安,正是这喜福珠宝的老板,今日听说店里竟然出现次等黄金饰品一事,特来店中查看。既然大家都在,正好也为本店做个证明。”我的陈诉,让周围的人顿时又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原来他就是赛潘安,好年轻啊!”“赛潘安好英俊啊!”“嘘嘘,现在有人明显故意来闹事,看看还有什么好戏看吧!”听着众说纷纭,我也只能轻笑带过,而刚才那两个在店内出言不逊的人,脸上闪现出一时的尴尬后,又恢复了鼻孔朝天的姿态,还狠狠的冷哼着。
我并没有向这二人解释什么,反而对着门口的众人承诺道,“这次店内发生这等成色不足的事情,是给我赛潘安敲了个警钟,今日我赛潘安在此承诺,如果今后任何人在店中发现任何的珠宝有成色不足的饰品,本店当场奖励举报人饰品价值的十倍赔偿,还希望各位能多多来检验,只要有,当日即可兑现!”我的话语一下让周围的人们陷入疯狂,也当即有人喊出,“赛老板,那怎么保证你肯定兑现呢?”此人的话,立即引起众人的哄笑,“这位大哥问的好,也是提大家问出了心中所担心的,就不要再笑话他了。今后我们喜福珠宝所有的饰品上,都会刻有我们店独有的标志,并且会附送一个饰品成色介绍的信誉卡,讲明这饰品的材质,并且会同时写明不符合信誉卡所述的,就可来店寻求赔付。我会在每张信誉卡上盖上店铺专用印章,如果没有赔付,大家尽可拿着这卡片去官府告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