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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祥口中瑾姑姑是雍正身边的代诏女官,这是萧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养心殿。瑾姑姑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是这宫里资格深、辈分高的老人了。萧筱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烹茶,穿着一身绛色绣玉兰的袍子,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安静,不容侵犯。也算。
瑾姑姑并没有太过打量萧筱,只是淡淡的指了指前面的座位,平淡的说道:“坐吧,这两日吓坏了吧!”萧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狼狈的样子,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谢姑姑赐座!”萧筱低低的行了礼,才沿着边缘坐了下来。
“平日里都喝什么茶?”瑾姑姑并没有问萧筱昨日的情形,而是扬了扬手中的茶杯,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问着。萧筱微微一低头:“奴婢对茶并没有什么研究,平日里只爱喝白水。”
“倒是个养生的好法子!”瑾姑姑似是想起了什么,淡淡的说道:“我平日里也常劝着皇上,这茶虽好,却也不是每日必饮的,什么都比不上白水更是好的了。”
萧筱静静的看着瑾姑姑,不知为何她竟然从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听出了这位瑾姑姑和雍正之间的不同。若不是她太八卦了,就是被那些穿越,认为雍正身边若没有个特别的女子,也就不能称之为是雍正了。
“好了,既然你不饮茶,咱们也不弄这劳什子了。跟我说说,你这一日都发生了什么?为何怀里会带着那么一份东西?”瑾姑姑放下了手中的差距,转身倒了一杯白水递给萧筱,倒是个愿意迁就别人习惯的人。
“奴婢不知道怀里的东西是什么?”萧筱首先先表明了立场:“但奴婢认为,谋划这些的人必然是有目的而来的。因为奴婢在被关的时候。亲耳听到他们在说这件事情。”萧筱冷静的把自己记下来的内容给瑾姑姑复述了一遍。她知道,既然这位瑾姑姑能越过允祥来问她这件事情,就绝对是雍正信的过的人。
萧筱在说的过程中。瑾姑姑一直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扰。待萧筱终于停下的时候。她赞赏的笑了笑:“倒是个冷静清楚地丫头,难为你在生死不知的时候,还能费力气记住这些。”
萧筱一愣,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瑾姑姑。想着如果是这里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情难道就只知道哭吗?她淡淡一笑,低声道:“瑾姑姑话外的意思,是小竹和人图谋这件事吗?”
瑾姑姑挑眉。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萧筱展颜一笑,笑的竟然很开心:“奴婢为什么?奴婢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瑾姑姑玩弄着手上的戒指,语出惊人的道:“难道萧南后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萧筱顿时皱起了眉头。一眨不眨的看着瑾姑姑。瑾姑姑也直视着萧筱,眼睛里一片深邃,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你的那点儿身世,瞒的过旁人,可瞒不过养心殿的人。更瞒不过我!”
萧筱微微攥紧了一下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笑了,每次紧张的时候,她都习惯用笑容来伪装自己,也用笑容来给自己勇气。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给人什么感觉。只知道,她只要笑就对了:“看来,瑾姑姑比奴婢想的更受皇上的信任,小竹给姑姑的礼节太轻了,应该重新拜过才是!”
瑾姑姑淡淡的看着萧筱从椅子上站起来,给自己行了一个全蹲之礼,比刚才给自己的礼节要正式好几分,是她一个阿哥女官见到妃子以上的嫔妃才该行的礼节。
瑾姑姑道:“这宫里不需要聪明的丫头,太聪明的人往往死的快!”箫筱继续蹲在地上:“是,多谢瑾姑姑教诲,奴婢以后若能做到瑾姑姑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瑾姑姑冷笑:“既然想做到我这样,就不该刺杀四阿哥,更不该带着那么一份血书回宫。”箫筱见瑾姑姑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便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从上至下俯视着瑾姑姑,不管如何先造成了一个心理上的强大。
“瑾姑姑这话奴婢可听不懂,还请瑾姑姑明说!”到了这个时候,箫筱已经知道那份不知道写了什么的血书,一定威胁到了弘历的位置,所以这瑾姑姑才会有此一说。
瑾姑姑颇有些悠然自得的看着箫筱,笑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坦白交代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萧南的后人,又是什么时候和叛党取得了联系?“
“瑾姑姑这话奴婢可听不懂了,奴婢在四阿哥身边八年,早就已经视四阿哥为生命,至于姑姑所说的什么萧南的后人,奴婢更没法回答您了。毕竟奴婢是萧南的后人,还是什么正白旗的包衣,这些都不是奴婢决定的,奴婢只听从四阿哥的吩咐,四阿哥说奴婢是正白旗的包衣,那么奴婢就是正白旗的包衣!”箫筱说的斩钉截铁。
瑾姑姑微微抬头仰视着箫筱,如果不是这么个情况,她几乎都要赞扬这个女孩子了。只是现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她不能随便的向这个女孩子透露任何信息,她没有权利,也说了不算:“说的轻巧,皇上祭天回来的路上,多少宗亲大臣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任凭你几句话就能洗脱的吗?说,那份血书上写的东西可是真的?”
箫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抛下的地方,竟然是从天坛回宫的路上,怪不得第一个出现的会是允祥。
“不知道!”箫筱回答的简洁有力。瑾姑姑微微一叹气,正转身要去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