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轻轻地给了萧筱一下子:“又口没遮拦。快去,给四阿哥陪个不是。罚领完了,也得向四阿哥磕个头啊!”
萧筱顿时哭丧个脸,摇头:“不要,去了保证还要挨罚。我累的很,要回去睡觉了。”萧筱扶着青雨一瘸一拐的出了正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出了正房的时候,萧筱扫了一眼弘历的房间。那里依旧亮着灯,不知道弘历此时是不是正在经受着煎熬。萧筱重重的叹一口气,警告自己以后就只做个丫头就好,再为弘历说话,她就把姓儿倒过来写。
谁知,刚刚警告过自己的萧筱,一进屋子见到那满桌子的食物的时候,顿时热泪盈眶起来。青雨也一愣,有些诧异的问道:“四阿哥给的?”
萧筱一屁股坐到桌边,低声道:“真是大笨蛋,笨死了,关心人都不会明说的。”青雨自然也听到了萧筱的嘟囔,微微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坐到萧筱的身边:“不管是谁给的,你不是说饿了吗?快吃吧!”
萧筱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何她竟然又感觉不到饿了,只知道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塞的很满。
雍正三年的最后几日,萧筱过的异常的平静。每日只呆在自己的小屋里,或是看书,或是绣花,真正做到了坚决不出屋门一步。这里除了有弘历的默许,还有桂嬷嬷的关照,总之萧筱是悠然自得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年氏殁了的消息并没有在宫内发布,雍正只是说年氏病重,将翊坤宫封了。皇宫之内的庆典照常举行,热闹异常。而弘历在这些庆典上可谓是大放光彩,腊月二十九举行的冰嬉比赛上,弘历力压宗亲和禁卫军,拔得了头筹。雍正一高兴,当场就将自己的佩剑赏给了弘历。
而在年三十的庆典上,雍正让弘历代他向所有宗亲和大臣敬酒,更是让前几日弥漫皇宫的传闻烟消云散。所有宗室和大臣都看出来了,不管那传言是哪里传出来的,四阿哥依旧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
雍正四年大年初五,雍正开笔办公地第一件事儿,就是封弘历为贝勒,刷新了老八十七岁被封为贝勒的记录。这道圣旨一出,满朝文武都开始猜测,那正大光明匾额之后的继承人就是弘历。而八旗子弟开始琢磨起弘历的大婚来,如果没有预料错,雍正四年的选秀上,定然有一位是这位四阿哥未来的福晋了。
当弘历被封为贝勒的消息传回毓庆宫的时候,萧筱正在弘历书房的一个角落里抄着那从马车上找回的账册。虽然那天她和弘历都发生了意外,但这些账册竟然安然无恙的呆在马车上,一直到萧筱带着小安子去找的时候。
萧筱对这样的事情还有些奇怪,倒是小安子道:“咱们毓庆宫的东西,有谁敢随便动啊,特别还是四阿哥的车。”萧筱这才意识到,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六岁的弘历,已经在这皇宫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位。
所以当萧筱听青雨兴冲冲的说起弘历被封贝勒的消息,还是感叹道。历史还真的改变了,不仅被封爵的年龄变了,就连爵位也变了。接下来,不知道这历史还能向哪边忽悠。但萧筱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历史怎么变化,引起这些效应的那只蝴蝶,绝不会是自己。自己在这里那就是打酱油的,而且还是超级打酱油的。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啊!”青雨疑惑的看着萧筱。
萧筱笑道:“要高兴也应该是四阿哥高兴吧,我跟着高兴什么劲儿。四阿哥成了贝勒又不会多给我点儿月钱,我有什么可高兴地。”
萧筱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傅宁的声音:“这你可错了,四阿哥封了贝勒,你这个女官怎么可能不涨月钱呢。不仅涨月钱,连品级都涨了呢。”
萧筱诧异的看过去,就见弘历和傅宁快步走了进来。
萧筱和青雨赶忙行礼,弘历淡淡的一摆手,示意两个人起来。傅宁本来还想说什么,就见萧筱快步的出了书房,估计是沏茶去了。傅宁诧异的看向弘历,不解的问:“这丫头怎么了?”
弘历扫了门口一眼,径直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摆弄着手里的几本折子,不经意的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埋怨我罚了她!”傅宁扬了扬眉:“四阿哥罚了她?因为上次的事情?”
弘历若有所思的看了傅宁一眼:“怎么?我罚不得她吗?”傅宁扯着嘴角一笑:“怪不得那丫头是这么个情况…….”弘历脸色一沉,问道:“你很了解她?”
傅宁这才注意到弘历的脸色不对,讪讪的一摆手:“四阿哥说笑了,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她!”弘历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傅宁,声音带了几分怒气:“少贫嘴,说!”
傅宁坐在弘历的对面,笑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按照四阿哥所说,那日这丫头可是竭尽全力的维护了四阿哥,四阿哥为何还要罚她?”
弘历一愣,是啊,自己为什么要罚她。弘历微微歪了歪头,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想罚!”傅宁一愣,很想大笑出声,但是看着弘历不怎高兴地脸色,便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想,凭萧筱的脑袋瓜是想不明白四阿哥为何要罚她的,所以不免有些委屈吧。”傅宁看向窗外,萧筱正端了两杯茶往书房走来,一边走一边撅着嘴,显然心情不怎么愉快。
弘历此时也正看着萧筱,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就让她继续想吧!”说完,便拍了拍手上的折子,问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