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从来没想过这场战火会蔓延到自己的身上,被御史弹劾了之后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没有反应过来。而本来心眼就不大的弘历更郁闷了,但他也不知道跟御史辩白什么,难道告诉这位御史,萧筱早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
好在微微发愣的傅宁反应了过来,慢慢的挪了出来,懒洋洋的问着:“皇上,陈大人难道是在弹劾臣吗?”弘历哼了一声,傅宁似乎没在意弘历的态度,而是直接的看向了陈大人,笑道:“陈大人,难道我不答应成为您的乘龙快婿竟然让您这么懊恼啊,不仅让辛辛苦苦长大的女儿扒光了衣服躺在我的床榻之上,竟然还在这太和殿上泼我的脏水。”
“你……你满口胡言!”陈大人气的鼻子都歪了:“我女儿堂堂大家闺秀,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傅宁冷笑:“人家箫姑娘还是咱们大清的三品女官呢,比陈大人的品级还高了几级,又如何能让大人出言污蔑。”说完,不等陈大人反驳,就往大殿上一跪,掷地有声的道。
“皇上,陈大人纵容女儿逃脱选秀,陷臣和皇上于不义。又在朝堂之上污蔑皇上所选的女官,分明就是职责皇上用人不明,其心可诛,还请皇上重罚!”傅宁说的很快,完全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机。
弘历似乎也找到了发火的出口,将满朝文武痛骂了一顿,然后宣布对户部的重新整合,请怡亲王十三、和亲王弘昼带队清查户部欠款。并将这位陈大人削官抄家,七日后于午门外斩首。
弘历的乾坤独断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待弘历气呼呼的离开早朝现场之后,傅宁才在众人指指点点的情况下,漫步的走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陈大人面前,阴森森的道:“大人,如果能重新投胎的话可千万要记住了,箫姑娘是你这样的人得罪不起的。”
傅宁说的声音有些大,让朝堂上的人都不由得惊醒了几分。虽然有些愤愤不平的,但碍于萧筱的身份,他们还真有些找不到理由下手。这样的情况被萧筱知道了之后,在一次偶遇到傅宁时吐槽了一下:“难不成我一个奴才的身份,倒是救了我自己。”
傅宁笑道:“是啊,代诏女官,其实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界定。如果你现在是后宫的嫔妃,恐怕两宫太后的耳朵该不清净了。”萧筱冷笑:“你错了,估计现在两宫太后的耳朵也不清净,只是还没找到理由惩罚我罢了。什么让我地位超然是护着我,照我看来,不过是枪打出头鸟罢了。”
傅宁失笑:“小心皇上听到会伤心哦!”
萧筱没好气的瞪了傅宁一眼,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去,那里可还堆着一堆的账册要她整理呢。但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你父亲欠了国库十四万两银子,你想办法先还了吧。若是等着皇上一并发落,恐怕罪责会不清。”
傅宁一愣,好久才笑了出来:“你说咱们是不是穿错地方了,我怎么感觉有种回到康熙末年的节奏呢。”萧筱淡淡一笑:“谁让历史上有名的会管钱的雍正爷只当了四年皇帝呢。估计咱们的乾隆爷这次肯定不会被冠上败家子的名义,因为无家可败啊。堂堂一个国库,还没有内务府的银子多呢。”
傅宁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处理的。”
萧筱疑惑的看着傅宁,低声道:“十四万两,不是小数目呢?”傅宁扬眉:“怎么?你能借我?”萧筱摇头,一脸的无奈。傅宁这才叹了口气:“银子不是我借的,我话带到就是了。反正富察家是兴是没,受益受苦的都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