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头拉住了我的手,我才不要跟这个丧心病狂不停放电的妖孽手拉手,立马啪的一声打偏他的手,然后一脚狠狠踢向他,他反应很灵敏,立刻侧身躲闪。
看他处于防守的弱势,我嗖嗖嗖抬起右腿连环踢去,他接连躲开,不过最后一脚终于踹到了他,他后退几步重重撞到了树上。
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藐视的看着他。
靳绍说:“不错哦,跆拳道几带?”
我说:“黑带。”
“哦。”靳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忽然意味深长的微笑,“是吗?那为什么那次在汽艇上,你怎么很容易就被我搂到了?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原来为了和我亲近,你如此有心计。”
我气得一口热血堵上心肺,差点活活气晕过去了。那都多么久远的事了,他竟然还记得。我气愤至极,“胡说什么!上次是因为我站在了汽艇的栏杆上!不方便使力!知道嘛?”
“呵,原来如此。”他笑,“那现在你方便使力了,所以你这样是想再次非礼我吗?你放心,我不会太用力反抗的。来吧!”
我呸了一口,松开了手,因为明知道打不过他,所以占了一点便宜就收吧。万一惹恼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
靳绍拍了下身上的灰尘,笑着说:“功夫练得还不错嘛,竟然还能踢中我一脚,比南阳那小子还稍强一点。不过呢,你这一身功夫在我跟前一点用都没有,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说完,他伸出手来,暗示我主动拉住他的手,我根本不甩他,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去。
他说:“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拖到大街上,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强吻给他们看。反正所有人都会当成是男女朋友在秀恩爱。”
“无耻!”这真叫无耻!是真真正正的无耻也!我已经脱离愤怒了,用力的拉住了他的手,边走边怒视他那张笑盈盈的脸。
到了热闹的街上,我紧紧跟着他,小声说:“我警告你,你可别胡闹,这儿可都是我街坊邻居!”
靳绍说:“可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和你打招呼?”
我说:“虽然我在这住很久了,可很少跟街坊邻居们说话。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可不代表他们是瞎子啊,经常在这出入,他们也知道这房子里住的是我。”
“是嘛。”他说,“你人缘可真差啊,连你邻居都不和你打招呼。”
我不再理他了。
街上很多卖民间工艺品的,有惟妙惟肖的蚂蚱、小恐龙,还有酷似红烧肉、汉堡的钥匙坠。
一位民间书画家在街边摆摊,现场在扇子上龙飞凤舞的题字作画。
靳绍和我并排站着欣赏了一会,看来他还蛮感兴趣的,他把喜欢的扇子选好之后,开始伸手找我要钱了,啊!这个男人这么富有,可他一毛钱都不给我,还要花我的钱。难怪人们都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我紧紧捂住自己的钱包,我为什么这么的不走运,都没遇到为我一掷千金的人。
可他缓缓靠过来,看到那坏透了的眼神,我连忙乖乖从钱包里掏钱给他。
没一会,他又跑到梅干菜烧饼摊前排队,空气中充满了烧饼的香气,各种吃货一个接一个的排了老长的队伍,等待烧饼出炉。
靳绍竟然从最后面跑到了前面插队,他站在一个小伙子旁边,对人家微微笑。这人笑起来唇边一个纯洁的小酒窝,看起来就像是天使一样,那小伙子愣愣的往后挪了挪,“那你先吧。”
大婶把一袋热腾腾的烧饼给了他,他甜甜的笑,“大婶,请找她要钱。”我顿时傻眼了,又找我要钱?
大婶爽快又热乎的说:“好嘞!”然后板着脸向我伸出了要钱的手,我肉疼得放了张钞票在她手上。
靳绍拉着我就走,“不用找啦!大婶你这么辛苦,挣钱不容易,剩下的钱你就留着吧。”
我心中又一千头羊驼奔腾而过,一千万发子弹才训练出我这一个狙击枪手!哪次不得纹丝不动的埋伏五六个小时,我容易吗!我大喊道:“怎么就不用找了,她挣钱比我挣钱容易多了。”
他说:“你一次任务的酬劳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甚至还能上亿!人家一个烧饼才几块钱,你知道人们生活的艰辛吗?投机取巧得来的财富,最好的归宿就是汇入社会,流通到老百姓的手里!”
我把钱包塞到他手里,“好了好了,喜欢什么你自己去买吧,我不看了,免得肉疼。”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深感不妙:“钱包都给你了,你还想干嘛啊。”五分钟之后,他把我锁在了宁静的江边码头,我看着他欢快离去的身影,努力把钱包里那些可怜的钞票忘了。
新安江美景如画。
我坐在江边,看着美艳如幻的晚霞倒影在水中。一位大婶在江边洗着衣服,那倒影竟显得如此古典美,我忍不住看得入迷。
忽然旁边有人说:“别看了,自古劳动人民是最美。”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靳绍把一堆礼品盒都压在了我怀里,“走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我活脱脱就是地主家的女佣啊,扛着一堆他的采购成果,一路把他带到了大排档,他惊讶的说:“你要请我吃地沟油?”
我真想用口水喷死他,“这里最好吃的就是大排档了!”
“快坐快坐。”正在收拾碗筷的老大爷在一边笑着说,“这小伙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