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剩下几人战战兢兢,不住退去,叶景轩这才从恍惚的杀气中冷静下来,回头看着其他的几人,只见夏雪峰横抱了夏夫人,双膝跪地,夏谨伏在一旁,岳诚与陈泰黯然守在身后。冷若霜脑中闪出八年前的那个雪夜,想到自己和冷子夜守在冷暮身前,冷暮惨死的情景,双腿发软,再看到夏夫人没入胸口的剑,眼前又是冷子夜身死的情景与夏夫人此时情景交替在眼前,不觉心头的血气翻涌,一阵眩晕跪倒在地。
叶景轩一把将她扶起,问道:“你怎样?”冷若霜摇了摇头,伏在他肩上,忽地吐出一口鲜血,叶景轩情急之下,不知该当如何,他一生中从未经历如此惊心惨痛之事,只好看向夏雪峰。
夏雪峰凄然道:“先离开这再说。”说着抱起夏夫人,朝外走去。冷若霜一脸惨白,叶景轩扶着她走出几步,她正了正身,挣开叶景轩与他错开几步,隐隐感到一切皆由自己所起,心痛难抑,觉到胸腔中的血翻涌上来,就将破口而出,勉强跟着走了几步,“哇”的一声连连吐出几口鲜血,叶景轩几步上前扶着她,与颜木风一起脱口急道:“你怎样?”
冷若霜轻轻用手推开叶景轩,叶景轩与她指尖一碰只觉冰凉刺骨,经她这样推开来,手上与她触到的寒凉一瞬间穿透心肺,想到从出厅到现在来冷若霜始终未朝自己看过一眼,一时间竟觉呼不上气来。
只听冷若霜道:“师父……”夏雪峰道:“霜儿,你不必自责。”冷若霜凄声道:“师父,对不起……”跟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夏雪峰叹息一声道:“走罢。”陈泰猛地道:“不好,快走。”
说话间身后传来脚步声,跟着排开一字火龙,走近夏雪峰几人。叶景轩道:“快走!”赶忙朝出谷的方向走去,夏雪峰慌忙中叫道:“别从铁索上出谷去。”叶景轩“哎呀”一声,想到:“这么多人上了铁索,步伐混乱铁链荡开来,都得跌下悬崖。”便道:“那怎么办?”夏雪峰道:“从柳林南面的山上左转的洞穴中穿过去,快。”
说着几人转身朝柳林奔去,夏雪峰断后,叶景轩故意跟在他附近以防后面的人上来伤到他。冷若霜慢了几步低声道:“师父,你在前,我断后!”叶景轩忙道:“我跟着。”夏雪峰不想耽搁时间,只得道:“你们小心些。”背起夏夫人展开轻功,追上去,夏谨担心父亲留在不远处等着,陈泰守在身后,岳诚本就走的不快,赶上二人来正逢夏雪峰上来,叫道:“师父。”夏雪峰道:“快走。”几人穿过柳林朝南直上,见叶景轩与冷若霜跟在不远处,便跃上山来。
叶景轩见他们上了山微觉安心,回头看向追来的那些人,不禁大惊失色,只见这几人中竟有几人背负弓箭,此时搭箭上弓,转眼箭如雨下,朝着山畔的的夏雪峰和自己射来。叶景轩只得纵身跃起,挥剑将箭打落,冷若霜转眼看向夏雪峰只见他们转身避进山洞,颜木风靠在洞口的石壁上,望着她,不觉心安。双膝无力,就要躺倒。忽然肩上被人扶了一把,只听道:“你别担心,咱们这就走。”说着将她托起来,在半空跃起身来,展开轻功腾跃,冷若霜回头看去,只见叶景轩挥了长袍潜运内力将迎面来的箭卷了去,或是挥在一旁。
正道是:生死屠门血洗厄旧梦重演不忍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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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好的事往往不能如愿以偿,遇上事始料未及,惊惶难免,其中就在这一时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