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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轩道:“我知道了,娘。”沈怡心见他一口答应下来,这才感觉到他本就无报仇这一念想,心中甚是宽慰,暗道:“轩儿本性虽也夹杂着几分傲然之气,但他终究不是那性如烈焰的火爆脾气,不至会像傲哥那样犯什么大的过失。”叶景轩道:“娘,你进屋去吧。”沈怡心见深坑已经掘的差不多了,念及叶傲真是离开了人世,黯然返回屋中。
叶景轩掘好深坑,坐在一旁瞧着堆起的土堆,心思起伏,想到叶傲教导自己剑法,论及侠者当何为种种过往,悲伤之意更甚适才,就这样坐到天畔镀上一层金色,朝霞微红,天色大亮,这才起身到溪边将手上的泥污洗尽,走到石屋门前。
冷若霜犹如石雕一般站在不远处看着叶景轩,心如刀绞,见他走近石屋门前踌躇不前,想是不知该怎么动手安葬了叶傲,不禁忆及当年安葬冷子夜和冷陌时的心情。这种丧亲之痛她也曾深刻体会过,这时叶景轩所受她正是身有所感,当真万分不忍,情愿伤痛的人是自己才好。颜木风守在一旁,始终不多言。二人就这样站在一起瞧着叶景轩的动静。
叶景轩犹豫踌躇良久,终是叹息一声,推门进去,道:“娘,咱们把爹安葬了吧!”沈怡心泪眼问道:“好了么?”叶景轩点了点头,沈怡心偏转过头,说了一句“好”,站起身让开来。叶景轩俯身抱起叶傲,走出石屋去,将他安放在挖好了的葬坑中,轻轻把泥土扒着掩上,心中默默祷祝:“爹,你安息吧,孩儿自当记着你的恩情,一生不忘。也定会照料好娘,您放心吧。”
沈怡心从屋中走出,见新坟乍起,黄土掩埋竟是自己昔日情郎,顷刻间又是泪如雨下。叶景轩发掌断了一株杨树,待要立上一块墓碑,沈怡心突地抽抽噎噎道:“此碑不书它字,任他去吧。”叶景轩一怔,问道:“为什么?”沈怡心摇头落泪,叶景轩随即会意,毅然道:“娘,我知道这关乎叔父的声誉,但咱们也不能一直把这事瞒下去,该说清楚的终是要说清楚的。”沈怡心一边是担心于叶浩声誉不好,另一边也担心叶景轩就此被世人轻看了去,沉吟不定。
叶景轩立过墓碑,上书:先父叶傲之墓,不肖子叶景轩谨立,几个字。沈怡心实不知除却这几个字墓碑还该如何立,却又不愿终叫叶傲成为无名的孤魂野鬼,一时也只好如此。叶景轩恭恭敬敬跪倒在地磕头道:“爹,孩儿拜别!”说着清泪夺眶,半晌才起身,沈怡心随在叶景轩身旁,盈盈拜倒,心中默默祈祷:“傲哥,你此时定当欣慰轩儿认你,只盼你在天之灵远不会孤寂,此地幽静,等我安排妥当了叶大哥家中的事物便一心回来陪着你,好叫你再不孤寂。”
她心中念头一生,感伤之余也觉坦然。叶景轩将她扶起来,道:“娘,咱们回去。”沈怡心道:“走罢。”叶景轩牵过马来,扶她上马,自己牵着马缰走在前面,回首望了一眼那座孤零零的新坟,黯然道:“爹,我们去了!”说罢牵马走去。
沈怡心回过头来,默默道:“叶郎,叶郎,你等我,此去不久我就安居在这屋中陪你。”叶景轩见她回眸凝望,驻足停马,不禁意间朝冷若霜斜睨一眼,正见她泪眼顾盼,忍不住回眸望去,沈怡心轻声道:“轩儿,走罢!”叶景轩方才醒悟过来,牵马向前走开,心中却茫然惆怅。
冷若霜见他看来,不觉往前了两步,就将走了过去,却又见叶景轩牵马走开了去,微微张了张口,最终没说出什么,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良久听到颜木风唤道:“师妹。”冷若霜眼眶微红,奔至溪流旁,将剑插在一边,鞠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脑中不经意间又响起叶景轩的话:“这儿的溪水要比一般溪水凉快的多啊!”双手伸进水中却觉得那水流似乎跟平日里的温度一般,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呆呆看着水中倒映出的那个眉目清秀,一脸英气的少年,不禁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道:“物是人非景依旧,却道冷心凉,谁又知物非人非景依旧,却道冷心寒!”呆呆出了一会儿神,这才起身道:“师兄,咱们也走罢。”颜木风点了点头,一声呼啸,俩匹马一起奔了过来,二人一起飞身上马,绝尘而去。冷若霜在飞扬的尘土见回头轻瞟了一眼那座新坟,心中道:“咱们的仇怨就此了结了,他不会找我报仇,我又有什么道理去找他呢?”既罢凄然一笑,飞奔离去。
叶景轩回到叶府,众人一瞧见他和沈怡心,都大喜叫道:“啊!公子和夫人回来了,快、快去禀报给老爷!”叶景轩心中大恸:“爹一定担心死了!”便道:“不必了,我这就去见他。”说罢对沈怡心轻声道:“娘,咱们去见爹吧!”沈怡心心中愧疚不已,道:“嗯,咱们快去。”
说罢二人跟着仆从走近书房门前,叶景轩拜了拜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轻轻推开门来走了进去,沈怡心随在身后进门去。叶浩坐在书桌前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叶景轩,显是大为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景轩“扑通”跪倒,动了动嘴,颤声叫道:“爹……”叶浩听他声音嘶哑,再见他一脸哀痛憔悴之色,衣服上泥污皆俱,腰间竟系了一条白带,惊异之下转看沈怡心,只见她脸上的哀痛之色更甚叶景轩,腰间也是系了一条白带。身子一颤,定了定神道:“轩儿,怎么了?”
叶景轩忍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