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道:“回府啊!”叶景轩委实不愿回去,正在纠结之时,封月兰奔近身前道:“你又要走么?”叶景轩心中一片茫然,摇了摇头。封月兰目蕴愠色,道:“那你不回去吗?”宁安道:“是啊!”叶景轩只得跟着回去。
叶景轩心道:“既然事情已经说了出来,不知娘知道了吗?”便对封月兰道:“我去见我娘。”径直去找沈怡心。叶景轩轻叩房门,沈怡心正从屋中出来,道:“轩儿,我正要去找你呢。”叶景轩道:“娘,爹来过么?”
沈怡心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叶景轩道:“昨晚我把事情全都告诉给他了……”沈怡心吃了一惊,道:“你告诉他了?”叶景轩点了点头道:“是!”沈怡心神色一黯,道:“也好,我正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现在你说了反倒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叶景轩道:“娘,我心里乱的很,我……”沈怡心道:“我知道,是娘对不起你。”眼眶一红又掉下泪来,叶景轩见母亲垂泪,走到她身边,靠在她怀里,说道:“娘,是儿子自己心里烦乱,您别伤心!”
沈怡心轻举衣袖拭干泪水道:“是娘软弱,等不到你爹就嫁了别人,现在累的所有的人都伤心难过。”叶景轩道:“儿子知道这不怪你。”说着扶了沈怡心端坐在椅子上,沈怡心道:“时到今日,娘心中始终只有你爹一人,在他失踪了的那些日子里一直坚信终有一日会再见他一面,现在心愿得偿,又知道了他身在何处只盼能够伴他左右,你也长大了,再也不用娘时时照料在身旁了,娘想去陪着你爹……”
叶景轩大惊,他没想到沈怡心竟有要离开的想法,叫道:“不,不行,儿子还要你陪着……”沈怡心勉强笑道:“不是,娘是想住在你爹的坟前好叫他不再孤单,他一生不喜欢寂寞,却有多年孤零零的一人困在密室中,现在又安葬在那么僻静的地方,娘想陪陪他。”
叶景轩颤声道:“你,你真的要去么?”突地叶浩推门进来,道:“你决意如此?”沈怡心见叶浩,起身道:“叶大哥,我一生负你太多,只能来生再来报答你的恩情了。”叶浩抬眼望了别处道:“你决意要走我拦不住你,当初你嫁我之时一是为了这孩子,二是为了好叫你家人安心,对我没什么情义可言,做这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也不用想着报答我什么恩情,我只问一句我大哥葬在何处?”
叶浩先是昨夜听到叶景轩叫叶傲作“爹”心凉不已,今日又听沈怡心决意离去心中既是难过失落,又感说不出的愤怒,说话声调冰冷。沈怡心从未听他这样和自己说过话,见他一脸凛然,隐含怒气,半晌说不出话来。叶景轩心知自己和母亲这样说话甚伤叶浩,却又不知所措,喃喃道:“爹要上去祭拜……祭拜……他,我陪着一起去好了!”
他对叶浩称作爹时说起叶傲又不知该怎么称呼,这样结结巴巴说完这句话来,叶浩拂袖走开,冷冷道:“你既已经认了自己的生父,也不必再叫我做爹了!”说罢大步出了房门。叶景轩一怔,回味过这句话来,心上犹如被大铁锤敲了一下,闷闷的发疼。沈怡心跌坐在椅上,道:“我一开始便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自己的过失偏偏伤了身边这些人的心……”
叶景轩虽也难过不已,但实则不愿见沈怡心如此,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握着沈怡心的手道:“娘,爹心中对你喜欢的紧这才说出气话来,他心中可不愿咱们离开呢,你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我去好好与他说清楚。”沈怡心忧心忡忡,道:“嗯,你去吧。”叶景轩道:“娘,你别伤心,我这就去和爹说说话。”起身出了门。
他一人出了沈怡心的屋子,却踌躇不知该去什么地方,若是找叶浩说话,该说些什么,走近叶浩房前徘徊不前。突地身后有人叫道:“公子我还正要去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叶景轩回身见是宁安道:“小安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宁安道:“是洛水派的弟子前来寻你,老爷叫我过来找你的。”
叶景轩心下犯嘀咕,不禁皱眉沉吟:“他们过来做什么,难道有什么大事?”宁安见他站着不动,叫道:“公子快些罢,我都找你好半天了。”叶景轩点了点头,匆匆忙忙跟着宁安去了大厅。进了厅见来人果真是洛水派的,正是柴焯。微微惊讶,叫道:“柴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柴焯见叶景轩,神色大喜,道:“掌门,你好些时候都未回去了!”叶景轩点了点头,低下头道:“是,我这掌门做的可没什么用!”柴焯惶急道:“掌门,弟子不,不是这意思,我是说门中弟子久久不见你都甚是担忧,这才遣我过来看看掌门是否在家。”叶景轩道:“倒叫兄弟们挂怀了。近日没什么大事吧?”柴焯看了看叶浩道:“不知盟主和掌门可听到传言说是霜之刃惊现江湖,还,还杀了,还伤了人……”
叶浩一直知道叶傲屠冷庄夺剑的事,既知叶傲现身,霜之刃再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惊奇的,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叶景轩知道剑在冷若霜手中,也没什么吃惊之处,淡然道:“与咱们没什么大的关系就好了,咱们也不必理会。”
柴焯见二人都是满脸无所谓的神情,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去,面显为难之色,顿了顿才开口道:“各个门派的人都道现在是生死门中的人夺了神刃,不能不管,他们要咱们结盟,尽早除去生死门,若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