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白归明白,她才懒得和曲家这群摆明了看热闹的女眷细说自家媳妇的各种好呢,当即,微微一笑,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在香积寺就在眼前了,两路人马也因此分了道,先回各自的禅房稍作休整去了。
“祖母!祖母!您怎么不问阙老夫人,季宁歌在阙家具体什么表现?不是说想打探季宁歌究竟是如何收心改性、觅得如意郎君的,回头让然妹妹也这般照做的吗?”
曲家一干女眷进了事先安排好的禅房后,曲盈玉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曲老夫人跟前,一边替老夫人斟茶,一边细声细气地问起来。
事实上,她才不是替曲盈然着急。曲盈然还用问吗?马上就要嫁去祝家了,她是想替自己问问,为何季宁歌那样的丫头,都能找到阙聿宸这么好的男子相配,不信自己找不到一个更好的。
曲老夫人接过曲盈玉奉上的茶盏,撇了撇盖子,无奈地道:“方才,你们不也都看到了?阙老夫人她……也是个贼精的,说到她儿子媳妇种种好,就乐呵呵地接个不停,一提到盈然那丫头,她就聪明地不搭话了,这哪里还问得下去?话又说回来,然丫头的亲事,筹备得怎么样了?”
曲老夫人的后半句话是冲着三房媳妇霍三娘说的。
见被点到名,霍三娘连忙站出来接话:“回母亲的话,都备得差不多了。只是……”
一想到女儿那副倔脾气,霍三娘心里也委实无底,生怕女儿到时不配合,百般为难地说:“然儿至今还不晓得,只道府里上下都是在为辕舜的婚事做准备,媳妇怕她到时候知道了,会不会……”
“诶!”曲老夫人听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丫头家家的,还由得她不成!就算知道后,嚷着吵着不肯嫁,可一旦上了花轿、抬去了祝家,还能咋地?再说了,要是连她都不知足,那祝家九妹岂不是更委屈了?”
这话说的,底下一群女眷,除了二房媳妇,也就是曲辕舜的母亲,听后面色略显尴尬外,其他人都忍不住轻笑起来。
“我也是实话实说,老二媳妇你也别往心里去。老二这副样子,目前这个安排是最好的。至于然丫头……也算不得委屈。不过老三媳妇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与其花轿来了还得应付她吵闹,倒不如趁这几天工夫,先找她说说,耐心点说,劝服了最好,实在不行,你来我这儿一趟,我自有法子让她柔柔顺顺地出嫁……”
“母亲?”
霍三娘听到这里,心头一震,倏地迎上曲老夫人的视线,该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吧?给女儿服药,让她乖顺配合地嫁去祝家?
“这事就这么定了!若是休整好了,这就去拜菩萨吧!”
曲老夫人视线扫过她的脸,没再就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其他女眷,听曲老夫人这么说,也都四下散开,喝茶的喝茶、更衣的更衣,待净手洗脸后,跟着曲老夫人往寺庙的正殿走去了。
那厢,卫嫦三人在禅房休整了一番,也出来了。
双方为首的两位老夫人,视线交汇,只是微笑点了下头,便又各自分开了。
卫嫦看得疑惑,方才上山的路上,两人还说笑得挺开心的,这会儿怎么感觉有些生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