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心头莫名的楚河又敲了敲房门。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喂p儿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是不是又把电视声音放大了?”
也许是近乡情怯,楚河的心跳竟是加快了不少。不知为他开门的会是谁。若是夏荷的话,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小萝莉呢?她这么奔放可爱,自己是不是应该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夸她又肥了?
这一次敲门之后,房内明显有了动静。可仍然没人为他开门。
楚河终于着急了。
暗忖:难道神会又派人来了?妈的,老子现在连大宝都未必打得过。怎么跟那些身轻如燕,潇洒帅气的神会杀手干?
这边厢楚河陷入了尴尬的猜测。门内则是另一方景象——
“夏姐。你有没有听见敲门声?”小萝莉忽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问道。
遂又很不淑女地吸了吸鼻子。防止鼻涕流进嘴里。
夏荷听见了。
她还听见了呼喊声。
声音很熟悉。极其熟悉。
但她担心这只是幻觉。就像这半年里频繁出现不下百次的幻觉。每每当她兴高采烈地去开门时,门口总是空无一人。有的只是冰冷无情的如墨夜色。
“你——也听见了?”夏荷声线颤抖道。
“听见了——”小萝莉那又大又圆还很红的眼睛里闪现飘忽之色。迟疑道。“好像在骂我电视声音开得太大。可是——我都没看电视呀。”
二人说着说着。却已情不自禁地行至门口。相互凝视着,不敢开门。
若是门外仍是空无一人,该怎么办?
崩溃的二人再也承受不起失望了。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不失望就不会绝望。
再来一次。她们真的会绝望。会——
“夏姐。你来开门——”小萝莉双手放在后背。不敢去破碎这唯一的希望。
“好——好的。”夏荷的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扭开那并不如何牢固的门锁。
咔嚓。
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二人眼中。
和幻觉中不一样。
幻觉中的他满脸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英俊而精神。
可眼前的楚河不止满脸愤怒,脸色还十分煞白。仿佛大病初愈一般,脆弱得令人心碎。
是他?
真是他?
他回来了?
他就站在门口!?
是他吗?
这不是幻觉吗?!
夏荷双目极力睁大。身躯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后背微微前倾,毫无思维地问道:“你——你回来了?”
“大叔!!”
未等楚河开口,回过神的小萝莉哗啦一跃而去,狠狠地钻进了楚河怀中。大哭:“你终于——扑通!”
小萝莉一个猛子钻进楚河怀抱。却是将楚河撞倒在地。她也跟着掀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大爷的!”楚河吃痛之下龇牙咧嘴,骂道。“老子喊了半天门没人开。一开门就动粗p儿,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再次听见楚河的声音。夏荷终于相信这不是幻觉。身子猛地一抖,腰身亦是微微弯曲。顿时泪如雨下。捂住嘴唇失声痛哭。
他真的回来了。
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泪水中除了这半年的恐惧害怕。更多的是喜悦与兴奋。
他没有离开。
他也没有不要自己。
他终于回来了——
小萝莉在楚河怀中又哭又闹,也不管楚河怎么骂她。掐她。就是不起身,死皮赖脸。
楚河挣扎了半天没推开小萝莉。却也是认命了。
等小萝莉宣泄了这半年积压的情绪。夏荷也从那难以化开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这才一把将小萝莉拉开,关切地问道:“楚导。你吃晚饭了吗?”
灰头土脸起身的楚河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埋怨道:“还没呢。飞机餐太难吃。我现在饥渴难耐。小夏同学快跟楚导做一顿大餐。让楚导好好地饱餐一顿。”
听着楚河那近似美梦的要求,一股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涌入心头,遂又一股脑冲击脑门。文笔再美的大作家也无法形容她心情的万一。
“好好,我这就去做,这就去做——”夏荷如笑吃米般点头,扭身就往厨房走去。心中早已被幸福感填充。仿佛充电般浑身充满力量。
小萝莉挽着楚河的胳膊走进厨房,先是很大度地喂楚河吃了些水果。遂又万分殷勤地给楚河揉肩膀捶背,急匆匆说道:“大叔舒服嘛?还有哪里累?我给你按摩。”
楚河得意洋洋地随处乱点,小萝莉亦是态度极好的给他按摩。一点儿也不敷衍。格外卖力。
夏荷很快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小萝莉便挽着楚河的手臂上餐桌。头一次与夏荷动作一致,拼命为楚河夹菜。甚至直接送进楚河口中。让楚河生出帝王般的享受。
因为二女太热情,楚河竟是足足吃了四碗米饭,这才阻止为她盛饭的夏荷:“真的吃不下了。我这一口气起码长五斤。”
夏荷闻言这才作罢。也不像以往那般勤快地去收拾碗筷,而是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楚河,不言不语。
楚河顺手掏出烟盒,小萝莉则是分外殷勤地给他点燃,傻笑道:“大叔,你抽烟的样子巨帅。”
“你以前可是老嫌我抽烟姿势老相。”楚河撇嘴道。
“哪有的事儿。”小萝莉憨厚地笑道。“大叔怎么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