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枝,点点斑斑映在草地上,一阵风吹过,他的脸上闪烁着阳光点点,他的衣服被汗水洇湿了,头发上,脸上的水滴晶莹剔透,她不敢低头看他,因为一低头鼻血就往下流!
“嘶!”罗隐一转头就看见张心悦站在他的身后,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眯着眼看她,见她那狼狈的模样,他不禁轻笑出声。
“你,你太过分了!”见他笑她,她的火气上来了,打了人还笑的那么无辜,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当她是什么人?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她哀怨的神情顿时转为恼火,双眼有火焰在燃烧,鼻子也更痛了!
“那,给你!”她的眼神太过凶狠了,再搭配着那糊了血的脸,为了表示安慰,他将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哼!”张心悦一把抽出手帕,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清洗着血迹,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干什么?”她手里掬着的水悉数泼上身后人。
“靠!你神经病啊!”梁晓婷尖叫着,用手扯着被水淋湿的衣服。
“怎么是你,他呢?”
“什么他?我不放心跟着你,你还搞我一身水,过分了啊!”梁晓婷没好气的说。
张心悦看着远处罗隐的背影,将帕子在手里绞了又绞。
“你还看不看打球了?”
“梁晓婷你再提打球,我就打你!”张心悦说完甩下梁晓婷朝楼上跑去,好丢脸啊,满脸鼻血,还要被嘲笑,她此时恨死了那个罪魁祸首了。越想越气,张心悦看着手帕,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准备把他的手帕摔在他的脸上,假惺惺的!蹭蹭蹭她一口气爬上四楼,冲进他的办公室,把手帕扔在桌子上后朝他吼道:“我讨厌你!”接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张心悦!”有人叫她,一转头看见是傻大蔡振天,她气呼呼地说:“干嘛?”
“对,对不起!”蔡振天看着凶巴巴的张心悦很是紧张。
“你对不起我什么?”
“刚才打到你了,对不起!”
“是你!”她颤抖着手指,指着蔡振天,一股悔意涌了心头。
她太冲动了,没搞清楚状况就同罗隐发脾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是不是被篮球把脑壳打坏了,怎么就认定是他打的她!唉,他现在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是神经病?今天在他的课堂上装神秘装娴静可转眼又破口大骂,张心悦觉得自己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神经病,一路长叹,她颤抖着身体向教室走去。
“张心悦,听说你刚才被篮球爆了头?”王贞看着精神萎靡的张心悦乐不可支。“感觉怎么样?”王贞戳着张心悦的脸颊。
“感觉好极了,我可以免费送你一记!”张心悦打掉王贞的爪子,恶狠狠地说道。
“去!我刚才看见你和罗老师在一起,怎么样,他有没有被你的鬼样子吓到?”
“应该有吧!”张心悦有气无力地答道,这个王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要加油哦!”王贞拍打着张心悦的肩膀,又转过身重重的踩了李青赫一脚,在李青赫的嗷嗷叫声中,拂袖而去,深藏功与名。
“你还好吧?”鹿楠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张心悦的脸埋在双臂间,闭目思过,她的世界乌云盖顶,天空阴沉一片,下起了雨。对感情的患得患失让她很是战战兢兢,这种心绪的变化令她倍加惶恐,有时候越想抓住的人就越抓不住,最近她一遇他就不冷静,张心悦感叹着自己这爱情的青春期来的也太快太猛了吧!这样下去迟早变神经,凡事还得慢慢来,对于感情的事,她也没辙,还能怎样,长叹不如慢磨,耗着呗!
头顶上的风扇在呼呼作响,地理老师的声音越来越远了,都快要被窗外的蝉声淹没了,张心悦游走在瞌睡的边缘,今天中午光顾着看电视了,没有午睡,这不报应来了。该死,她甩着头,任发丝缠绕双眸。
“张心悦,拨开你的门帘!”白慕邦指着最后一排的张心悦,怒不可遏,他那吃人的眼神让她虎躯一震,她立马清醒,拨弄着额前的刘海。她对白慕邦肃然起敬,他可真是瞌睡的克星,她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听课!
张心悦看着黑板上的标题:撒哈拉以南的非洲。老师叫人分析人种分布与地理环境之间的关系,她实在是没兴趣听。
“黑人的牙好白哦!”不知是谁来了一句,全班哄堂大笑。切,居然敢歧视黑人,等到地球末日,要靠狩猎摘果子抢东西来填饱肚子时就知道黑人的厉害了,草原上被豹子追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问:干嘛追我!就等死吧,这个豹子是不喝急支糖浆的!
为什么黑人那么能跑,腿那么长?要么撵动物要么被动物撵。黑人为什么那么黑?巧克力肤色很性感的,但是,要是黑的糊一脸,那还是算了吧。张心悦在自娱自乐,自问自答……
欢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再过两天就要面临各种考试了,想到这些她就头大,虽然有努力复习,但总是有种无力感,就像老虎吃天无从下爪一样。语文,英语,地理,历史这些她喜欢的科目不在她的突击范围内。化学,生物,物理这三门她是背了又背,算了又算,会考嘛,都是些基础题,她认为自己过关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自从上次她对罗隐发飙后,她安分了不少,毕竟她都26了,18岁的姑娘年年有,可她知道自己永远都回不到18岁了。但是周围都是年龄小很多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