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夏上人与米拉热上人同为吐蕃地区大势力中能够独挡一面的大人物,相互之间还是比较了解的,相互施了一礼之后,冷面的阿玛夏上人拉开架势再没打算开口说话。
笑嘻嘻的米拉热上人也不见怪,杂七杂八寒暄谦让了一番,只见阿玛夏上人似乎并不领情才洒然一笑道:“只以为你每次都让弟子随行举着这经幢只是为了摆个排场,没想到它居然是你的兵器!不过即便如此,今日这一场我也绝不会让你轻易获胜!得罪了!”
说罢,米拉热上人一舞手中金刚橛踏步袭向阿玛夏上人。
阿玛夏上人挥动手中的“乌木经幢”与米拉热打在了一起,让人再次感到意外的是,“经幢”上四条镶金缀玉的明黄经幡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织就,居然丝毫不惧“金刚橛”的利刃,反而矫若游龙的缠向对方。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阿玛夏上人的“乌木经幢”有一人高,再加上四条经幡挥舞间翻动飞舞,总长过丈;比之米拉热上人的“金刚橛”攻击范围大出几倍,顿时间就将米拉热上人圈在翻滚的明黄色经幡之中不见了踪影。
“噗!噗!噗!噗!……”一连串雨打芭蕉般的闷响之后,脸上早已经失去了笑意的米拉热上人终于破开了四条经幡的封锁冲了出来,白色衣袍上已经隐约可见散乱与点点污迹。
“阿玛夏上人你的功夫是大涨啊!这一杆‘乌木经幢’使得是越发的诡异莫测了,真是佩服!”米拉热上人再次堆起的笑容有些勉强。
“嘿嘿!”阿玛夏上人只是冷笑,却不答话。
米拉热上人恨得牙根痒痒却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挥舞着“金刚橛”硬着头皮再次冲向阿玛夏上人。
阿玛夏上人依旧一言不发却冷笑不止,昔日阿玛夏上人和米拉热上人也有过多次交手的经历。
几次交手阿玛夏上人性格阴沉,一直隐忍,并未用过全力,甚至连他的独门兵器“乌木经幢”都没有动用,就能和米拉热上人打个平手,甚至还能略占上风。
所以这次盟主争夺之战。为了能够万无一失,阿玛夏上人不惜暴露他最大的底牌,独门兵器“乌木经幢”,可见他的决心。
但是米拉热上人似乎也是铁定了心思要尽力为夺取盟主之位而拼命了。故而明知不敌,依旧义无反顾的冲向阿玛夏上人。
阿玛夏心中颇为不屑,手中的“乌木经幢”攻势更加凌厉狠辣,乌木长杆如棍如枪,点、戳、拦、砸、盘、绕、圈、带。四条明黄经幡更是防不胜防,总是出其不意的给米拉热上人带来巨大的麻烦,好几次险些被经幡缠绕。
还是米拉热上人不顾风度的几个狼狈之极的驴打滚才躲了过去。
又是几十招之后,米拉热上人几乎已经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阿玛夏上人与米拉热上人再一次错身而过之际,阿玛夏上人乌木长杆下端横扫米拉热上人下盘。
米拉热上人无法只能纵身而起躲避,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四条明黄色经幡再次如灵蛇一般从四面八方缠绕上来。
身在半空的米拉热上人已然避无可避,阿玛夏上人胜券在握,阴冷的面孔上终于绽出一丝丝的笑意,心神也终于放缓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嘴角的弧度刚刚挑的时候。他发现身前跃起半空,马上就要被他擒获的米拉热上人似乎一点都没有慌张、挫败之色,反而笑眯眯的双眸中有这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不好!米拉热向来狡猾,定然有诈!”阿玛夏上人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见米拉热上人拇指微微一动,在“金刚橛”满是繁复花纹的握柄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处一按。
“金刚橛”上端金刚托天状手臂上的那个半月形利刃在轻微的机关声“咔吧!”之后,激射而出,带着一条细长的锁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向阿玛夏上人。
望着迎面飞旋而来的半月形利刃上泛着的冷光。阿玛夏上人大惊失色,匆忙间身子一歪想要躲避,可是已然来不及了,躲开了面门要害的阿玛夏上人肩头还是被半月形利刃划过。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肩头受伤的阿玛夏上人,手一松“乌木经幢”再也把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四条经幡对米拉热上人的围剿自然不攻自破。
米拉热上人同样见好就收,手腕一抖,半月形利刃在锁链的牵引之下飞旋而回。米拉热上人另一只手一探接住利刃,没有继续攻击,撤身而退:“承让了!”
“你!”阿玛夏上人甚是恼怒,但是已然落败也就不再多言,恨恨起身。
身后一名“噶当派”弟子抢上身来给阿玛夏上人敷上金疮药,口中大声埋怨道:“已然结盟,怎么可以下手如此狠辣!”
“呵呵!刀枪无眼,贫僧已然手下留情,贫僧这柄‘金刚橛’可并非只有‘飞刃’这一个后手,若是贫僧真的要施辣手,恐怕阿玛夏上人此时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米拉热毫不客气道。
“不必多说了!米拉热上人确实已经手下留情。贫僧只以为自己足够隐忍,留了杀手锏。没想到米拉热上人更胜一筹,昔日居然一直都在藏拙!这次贫僧输得心服口服!”阿玛夏上人止住还想继续辩解的弟子,在其搀扶之下回归本派休息。
“既然如此,此局米拉热上人胜出!两位上人武艺精湛,让我等大开眼界,虽然阿玛夏上人意外受伤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