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首饰是王爷吩咐属下着人打造的!”似乎是看出了林潇潇的疑惑,那庄管事便稍稍的解释了一下。
“哦?”林潇潇眼中划过一道异彩,从相府出嫁,她的嫁妆是按照庶女的标准配置,加上她本来也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发钗,耳饰,手镯,竟是格外齐全,那发钗上面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祖母绿宝石,手镯也是按照林潇潇手腕大小打造,而且打造精美,光看念画和念琴两人那几乎可以发出光来的眼神便知道。
“这套首饰,可是恒宝斋里的冥公子设计的,便是宫里的娘娘们,也没那个机会得到这么一套呢!”柳君如轻摇羽扇,见林潇潇仍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顿时挑挑眉?:“王妃可知,这套首饰可算是千金也是买不到的!”
柳君如的话音刚落,那边原本神色还有些闪躲的柔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别看她在相府还算风光,谁又知道,她们后院的月银被刘文雅掐得死死的,恒宝斋的东西,她自是知道的,那是天价,便是刘文雅,也只有那么一件,那还是刘文雅的珍藏呢,柔夫人眼神嫉妒的看了看林潇潇的侧颜,旋即看向那庄管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难为王爷还有这心思!”林潇潇笑着睨着柳君如,直到柳君如不自在的转过头去,林潇潇才笑着着念画将东西收起来,这才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回头冲念琴:“时间也不早了,本王妃便不留夫人了,念琴,好好的送相爷夫人出去!”
林潇潇此话一出,顿时,周围空气皆是凝固了几分,林潇潇细细一想,便是恍然失笑,而柔夫人脸色瞬间铁青,那相爷夫人几个字,就好似一个响亮的耳光拍在她的脸上一般,她恨恨的盯着林潇潇,心中暗忖,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相爷夫人,请吧!”念琴神态虽然恭敬,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更加的让柔夫人无地自容,可是此时出奇的,柔夫人并没有气得跳将起来,而是微微低垂着头,跟着念琴走了,林潇潇目送柔夫人的离去,眼中意味不明。
“庄管事认识她?”林潇潇回头,正好看见那庄管事正蹙眉目送柔夫人离开,眉峰几不可见的跳了跳。
“不,不认识!”庄管事被林潇潇的突然出口吓了一跳,陡然出口,声音竟是加大了几度,见众人目光皆是带着异样的看着他,于是,连忙调整好表情,恭敬地弯腰,脑袋低垂:“属下刚刚一时走了神,还请王妃恕罪!”
王府内的景色偏向于清幽还有清冷,中间的道路是由青石板铺成的,两旁泥土里是一地浅浅的有些泛黄的细草,青草浅浅的覆盖在泥土表面,看起来倒也不算凌乱,反而增添了一抹生机,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簇矮小的景树,地面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使人一看,便是格外的舒心。
绿树掩映的尽头,隐隐约约的能够看见高强,那两扇排开的大门便在眼前,念琴心情甚好,嘴角甚至带着丝丝的微笑,尽管一边脸庞有些浮肿,可是这也掩不去她的好心情,到了大门口,念琴对着两边的侍卫点了点头,然后回身看着身后沉默的柔夫人,脸上的笑容又是灿烂了几分:“相爷夫人,以后常来啊!”
“你……”柔夫人还未开口,那身后的彩霞便是怒瞪着念琴,正欲上前说什么,却被柔夫人给按住手压了下来,柔夫人此时心情也平复了下来,抬头,平静的看着念琴:“丫头,做人最好留一线,你们王妃再怎么说还是我的女儿,你不过是个奴才,奴才就是奴才!”
念琴就算是再好的心里此时也是忍不住生气了,笑容也是慢慢地冷了下来,眼神嘲讽的看着柔夫人,想了想,正欲说什么,眼角看着那边慢慢朝着这边行来的马车,当即便是压下心头的怒火,很快,那马车便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前面赶车的那人,念琴见过一面,心下一惊,忙迎了上去。“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
柔夫人心下也是一惊,忙定睛看去,此时,马车内安逸晔正掀开车帘小心的跳下马车,神色温和的对着念琴虚扶了一下:“免礼,你是这王府的丫头?”
——
绕着王府内的一个一个弧圆形的小湖,是一条蜿蜒的小石子路,湖面上微风带着丝丝沁凉之感,让人心里无端的就会觉得格外的平静。
微微往前,湖岸边上的一些浅草一头已经渗入水中,岸边的垂柳叶子的边缘开始变得浅黄,林潇潇随手折下一只,这才回头,身后柳君如落后她几步,站在柳树后面几步开外,眼神越过湖面,看着对面那座架空在湖面上的亭子,眼神若有所思。
“柳大人有心事?”林潇潇头微微侧了侧,自从前些日子,两人在听风水榭的一次谈话之后,柳君如对林潇潇的看法也是彻底的改变,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有些似友非友的感觉,当然,柳君如这人,最适合的,还是当损友,林潇潇嘴角微微弯起。
“属下不过是在想,看刚刚太子殿下的神情,怕是西冧国使者到了!”柳君如蓦地回神,对着林潇潇倒是丝毫没有隐瞒的坦然道。
“哦?”林潇潇对于柳君如的坦然倒是有些微微的讶异:“那么柳大人说说,这次西冧国意欲何为?”
“这点属下便不知了!”柳君如笑笑,上前,眼神充满了兴味的看着潇潇:“王妃不妨猜猜看!”
“政治上面的事,哪是我一个小小的妇道人家能够妄言的!”林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