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涛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不善的盯着吴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吴参将,可不能扭曲事实啊!”
“丞相大人,这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吴岩冷笑着睨着林正涛,再看看另一边原本气焰还有些嚣张的士兵一个个面色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
“可是刚刚他们并没有反驳……”林正涛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难看了,眼神危险的看着吴岩:“虽然老臣理解你护短的心理,不过,咱们说话得有根据!”
“士兵张成现在还躺在床上,且还有多名重伤昏迷的百姓可以作证,还有这些个百姓——”吴岩手朝着那边远远地望着这边的一干百姓指了指:“丞相可敢当面对质?”
林正涛脸色蓦地一沉,大袖一甩:“吴参将莫不是欺负老臣乃是一介文臣,再说,这些士兵可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行了!”安逸绝蓦地冷声喝道:“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是非曲直,百姓心中自有公断,不管其结果如何,本王皆会如实禀告父皇!”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具静,林正涛脸色微微一白,讪讪的笑了笑:“呵呵,不过是两边士兵们相互切磋而已吗,不过是出了一些意外,何必闹到皇上面前去,依老臣看,不如就此算了,大家伙儿也别惩罚来惩罚去了,你们,都去帮村着,别让王爷的属下们太过累着了!”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同样军也有军规,王爷治军严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然岂不跟人一般一群乌合之众!”吴岩眼神不懈的看着那边的一干士兵,一个个身上的士兵服也没穿好,就连帽子都歪歪斜斜的戴着,如此士兵怎能与王爷的铁骑相比?
此时林正涛脸色不断地变化着:“这事若是闹大了,对谁都不太好,王爷,不如你说个解决之法!”林正涛此时心中快要骂娘了,这事弄到最后,必定是他里外不是人,太子不可能为了这点事跟安逸绝翻脸,而皇上这个时候亦不会与安逸绝对着来,所以相对来说,夹在中间的他便会是最倒霉的那个!
“怎么解决?”吴岩冷笑:“丞相莫不是不知道这事多大?这城墙前期可都是丞相监督的,现在居然一推就倒,这还不说,光是重新开工,这中间的费用怎么算?还有那些个受了伤的百姓以及我们中的一个士兵!”
不就是想再次从他身上要到银两吗?林正涛心中怒骂,说得如此冠脉堂皇,可是最最憋屈的是,他还真就必须上当,不管这事孰是孰非,这个亏,他是吃定了!
“老成出二十万两!”咬咬牙,林正涛满脸肉疼。
“丞相认为本王是那种人吗?”安逸绝冷冷一瞪:“这事丞相自己想怎么对那些个昏迷不醒的百姓以及家属交代,当然,重新动工的经费丞相也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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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以东,这里属于整个宁江镇保存的最为完整的地方,街道上竟也是绿树成荫,行走其中,倒也有几分林园的感觉,阳光洒下一地的斑驳,摇晃的倾泻满地的金光,埔一走进,便能感觉温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就连整个人的心情都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祁氏医馆,乃是宁江镇赫赫有名的医馆,这次瘟疫事件,亦是出力不少,不过由于医馆被洪水淹过,里面不少的药材都毁了,还有不少晾晒在外面,此时,空气中亦是散发着阵阵的药香。
“百姓中三个轻伤,两个昏迷,其余人不过是擦伤了一点皮,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祁大夫一边捋了捋胡子,神色略显有些恭敬的对着安逸绝道:“倒是那位将士有些麻烦,那左腿骨头尽碎,且血管破裂,血流不止,草民也只能尽力的用止血草然后包扎,只是那腿……草民却是治不好了!”
“你的意思是,张成的腿……废了?”安逸绝神情极为的冷静,只是越加冷静的表面下,却是不断地刮着小飓风,猛地一拍桌子:“该死,本王就不该那般轻易的饶过他们!”
“王爷,正好神医在这儿,不如让他一试?”此时,一边承受着安逸绝那强大冷厉气势的宁泉却是眼珠一转,顿时上前恭敬地对安逸绝说道。
“也好!”安逸绝沉沉的点了点头。
镇守府一旁的一处宅院,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样式的院子,从外表上面看去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平凡的院子,可是里面却是布置精巧,若是有人看见里面的布置,定会惊愕不已,在这洪水肆掠过的地方,这里面竟是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就连那院中的杂草都保存完好。
一袭红衣,临场而坐,漆黑如墨的长发闲散的披在身后,露出半截修长白皙如玉的手臂轻轻撑着下巴,一手伸出窗外,只见一丝粉末滑落,然后便见那原本停在不远处树上的一些小鸟争相扑下,这一幕,若是叫常人看了,定会惊破眼球。
“主上!”突然,身后一阵细微的波动,旋即,一抹人影便出现在了那红色身影的身后。
“蝴蝶醉终于研制成功了呢!”随着一声魅惑迷人的声落,便见那原本纷纷扑下来的飞鸟一只只的竟是僵直了身子倒在了下面的草丛内:“接下来是该找个人实验一番……”
身后那原本冷漠而立的黑衣人突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