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汉几人这才发现赵清河竟然也在,之前他们一家子对赵清河并没什么好印象。可因为赵老汉老两口,所以不管赵清河如何瞧不起奚落他们,他们也只不过敬而远之,未透露出其他情绪。这些年肖老汉帮衬他们很多,面对时候难免腰杆子有些直不起来。
可现在却是不同了,赵清河自打之前在县里遭了难,差点连命都丢了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越发遭人待见了。大家伙都以为是差点丢了命所以大彻大悟,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都喜闻乐见。
刘水生也听说过赵清河之前治牛的事,这群孩子回来的时候吹得那叫个玄乎,村里人也到处说这事,心底燃起了希望。
“清河,你还会治鸡?”
赵清河坦然道:“书里也瞧见过,不过能不能治还得先检查。”
刘水生心底不由激动起来,手里两只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递上哪只,赵清河指着那只还活着的鸡道:“先把这只递给我吧,患病的鸡多为成鸡还是雏鸡?”
刘水生连忙道:“多为成鸡,雏鸡与成鸡是分两个地方养的,雏鸡并无异样。”
这只鸡已经奄奄一息,放到地上也不曾挣扎一下,精神萎靡不振。赵清河用棍子翻了翻,只见这只鸡张着口呼吸,鼻孔流出浆液性分泌物,气味恶臭。鸡冠、肉垂苍白,面目肿胀,眶下窦明显肿胀,流泪。
看这症状应不是禽流感,赵清河心底稍稍舒了口气。要是禽流感,就连前世也没法子何况这世。目前看赵清河估摸应为鸡新城疫病、传染性支气管炎以及传染性喉气管炎三者之一。
前者比较麻烦,禽流感和新城疫病都是被称为鸡瘟。不管是他猜测的哪一种,都是具有传染性的,若是救治不及时,死亡率都非常的高。赵清河不敢耽搁连忙问道:“你们把病鸡和其他鸡分开了吗?”
肖耀祖点头道:“我们发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分开了,三天前我就瞧着这些鸡精神头有些不对,吃食都少了许多。我们以前也在大户人家的农庄养过鸡,按那的规矩只要一发现不对劲,立马将这些鸡隔离开,可染病的鸡还是越来越多。今天竟然还发现了一只死了,这只也瞧着快咽气了。清河啊,你跟哥说实话,这是不是鸡瘟?”
肖耀祖脸色很难看,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其他人也同样如此,肖荷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他们从前在那庄园里也干了好几年,都没碰上这些事,如今把养殖方法照搬过来,甚至伺候得更加精细,竟是第一年就染了病,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些鸡都刚刚到产蛋的时候,眼瞧着就能赚钱,如今竟然遇到这样的事,真是老天不给活头啊。
“爹,不要难过,舅舅可厉害了,舅舅可以治好我们家的鸡的。”肖华抱着肖耀祖的大腿安慰道,一面不忘向赵清河求证,“对吧舅舅,我们家的鸡不会有事的。”
赵清河摸摸肖华的头,“有舅舅在不会有事的,表哥,先别着急,还不到那节骨眼上呢。咱们先去鸡场瞧瞧,我布置一下避免进一步恶化。。”
肖赵氏连忙道:“清河,这是鸡瘟不?”
赵清河慎重道:“我觉得不像,先去鸡场瞧瞧,等我确定是何病状,再对症下药。”
说罢也不敢耽搁,赶紧奔往养鸡场。养鸡场就在肖家后山,不用走几步路。后山是一片石头上,山上没几块地方有土,种植东西是没法子,可是圈起来养鸡倒是不错。最关键是这里的地便宜,整座山包圆了也才用了二两银子。
赵清河走到养鸡场,发现肖家把这养鸡场打理得很不错。鸡舍打扫十分干净,通风良好,而且分了好几片地方,一群一群的养,很好的防止了疾病的传染。而且平时都是散养,不会拥挤在一块。肖家敢一下子这么大手笔,并非是一时脑热。
赵清河转了一圈,心里有了谱,养鸡场大致布置还是颇为科学的,只是一些细节上需要注意,这些日后再说也不迟。一千多只鸡大约有一半都蔫蔫的,但是好在情况都不是很严重,大部分病鸡只出现咳嗽、流泪流鼻涕的症状。有几只比较严重,出现了张嘴吸气,伸头呼吸,常咳出带血的唾液现象。
赵清河让肖耀祖几人将这几只单独放一处,远离其他鸡,并让他们将鸡毛、鸡粪、垫草以及残余鸡饲料等全都收拾起来进行统一焚烧深埋。
赵清河布置好鸡场的工作,便是先行离开,留肖耀祖几个在那先忙活着。肖华一看到赵清河归来,连忙奔了过去,“舅舅,这鸡得了什么病啊?”
赵清河心里已经有了谱,可为了严谨还需要进行剖析鉴定,“舅舅还没确定,一会就告诉你。”
刘栓子也奔了过来,“那我们家的鸡能治吗?”
赵清河笃定道:“能。”
话一落,一群孩子欢呼起来,早就等候多时的肖郭氏和杨氏也松了一口气。
赵清河开始对那只死鸡进行剖检,用的刀还是那天那个男人留下的那把。切开只见其喉头出血、充血、肿胀,喉咙中粘液多,死亡原因应为痰血堵塞喉咙窒息致死,可确定为鸡传染性喉气管炎。
一群人围着赵清河,脸上都是紧张兮兮的,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打扰。见赵清河检查完毕,用烧酒洗手。肖赵氏这才凑过来问道:“得了啥病?”
“鸡传染性喉气管炎?”
“啥?”大家伙都瞪圆了眼,听不明白。赵清河憋了半天才想起中兽医如何解释,“就是风热吼痹,感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