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们所为?”虽说此世与上辈子不同,可同样的称呼地理位置以及作为又颇为相似,让赵清河也不由同仇敌忾起来。
常廷昭摇头,“九成不是。东瀛那边如今民不聊生,之前又被我打怕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应是不敢这般贸然行事。而且那作为虽面上却有几分像他们的手段,可做得太明显反而让人怀疑。”
赵清河摸摸下巴沉思,“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常廷昭望向赵清河,似笑非笑,“真想听?”
赵清河咽了咽口水,目光闪烁,“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
常廷昭笑了起来,“人生难得是糊涂,不清不楚也逍遥。不过,你既然决定跟着我,这份逍遥注定是享受不了了,若你立志当男宠,那便另说。”
赵清河嘴角抽抽,“我脑袋又没被门夹住,那男宠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只是你如今是真信我了?”
赵清河身上有太多秘密,像常廷昭这样的人若是查不清楚根本不可能信任,这也是之前不愿意知道太多事的原因。若是不信任,又告知太多机密,那结局只有一个——死。
常廷昭认真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愿意这般忍辱负重背负这个名声,我又怎能辜负于你。”
赵清河冷哼,“别想用甜言蜜语让我昏了头忘记你之前的承诺,你当初可是保证过的,我可不想顶着这么个难听的头衔过一辈子。”
常廷昭神秘一笑,“若是有当今圣上给你保驾护航,可还担忧?”
赵清河怔了怔,“我还能在皇帝那挂上名?”
常廷昭微抬下巴,一脸高傲,“你协助我调查,自是有功之臣。”
赵清河用拳砸常廷昭的肩膀,“你这人够意思,今后咱就跟你干了。”
常廷昭眼神暧昧,“给我干?”
赵清河噎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呢!”
常廷昭哈哈大笑,没隐瞒将他所查到的告诉给赵清河。
“你是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太子?”赵清河听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当今太子乃已故先皇后所出,传言太子敦厚但资质平庸,因为是嫡长子所以才名正言顺的封为太子,无功无过太子之位坐得倒也安稳。
若真是他所为,岂不是太心急也太没脑了?
太子母族已经没落,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想要把他拉下马,若是犯错必是会被撸下来。他太子一位坐得好好的,何必冒这个险犯这么大的错。
皇帝如今已有六十来岁,太子只要再等待几年就能登基做皇帝,那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何必着急一时。
常廷昭道:“清河有何想法?”
赵清河想了想道:“我只觉得,若是我不会冒险干这样的事。就算非常需要兵器,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劫官船,还欲盖拟彰的把这帽子扣给不大可能的人。”
常廷昭点了点头,毫不避讳道:“确实如此,太子虽非聪颖之人,却也并非愚笨朽木。这么多年他都安安分分的过来了,不应这般沉不住气。不过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逃不了干系。”
“你要上报?”
常廷昭笑道:“世间之事哪里逃得过圣上耳目。”
赵清河叹了口气,“这宫廷里又要腥风血雨了。”
当今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一直被推崇着,为人机敏聪慧,母族强大,是个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若非一些老臣信奉传长不传幼,太子又无过错,只怕现在的太子早已另换他人。
现在抓住太子的这么大哥错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这事说大了那就是欲谋权篡位,那些老臣也护之不得。
常廷昭却是摇头,“倒也未必。”
赵清河疑惑,“圣上很宠爱太子?”
常廷昭微微一笑,“事情做得再好,也是有破绽,圣上心里明白着呢。”
这话说的精巧,言下之意认为并非太子所为,而是另有他人。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猜测这个结论并不能站稳脚跟。若是捅了出去,太子依然会受罚。
赵清河不解道:“既然皇帝清楚,那为何要派你过来调查?是想趁机抓住真凶?”
常廷昭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道:“我乃将士,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按理查案还轮不到我的头上。”
赵清河这才想起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常廷昭是领兵打仗的,怎么就让他来查案了。“对啊,为什么要派你来?”
常廷昭一脸高深莫测,“皇上是想要我们常家一个态度。”
赵清河不解,“态度?”
常廷昭眼神暗了暗,“冯侧室乃当今皇后的表妹。”
冯侧室乃定国公的的妾室,不同一般小妾,在大佑侧室拥有一定的地位,可以掌管中馈,能够出门参加交际活动,正室亡还可扶为正室。
定国公夫人早逝,定国公一直未曾再娶或者扶侧室为正室,因此冯侧室虽非正妻,却是这后院的掌管者。定国公虽然还有一位侧室,但是那侧室商人女出身,远不及冯侧室官宦家庭出身还是当今皇后的表妹这般高贵。在贵妇圈里,不少人都默认冯侧室为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在朝上一直保持中立态度,对于太子之位更是一切听从皇帝,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支持六皇子。定国公手握兵权,若他发话那么这太子之位极有可能会易主。就算现在动不了,皇帝死了之后,定国公加上皇后一族,想将六皇子扶上皇位并非没有可能。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