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给我的?”魏大夫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赵清河摆摆手指,笑道:“非也,是给大家的。不过在你学成之前,还是莫要胡乱传阅,就怕有人学得半桶水结果不是治病而是催命了。”
这本书其实并非这段时间赶制出来的,从赵清河与常廷昭达成协议开始他就开始折腾这玩意,想着写下来以后好给教授的人医做参考,且书籍能让传播得更广,让更多人学到这些技艺。
他也有颗建功立业的心,若是这个世界因为他的推动而使得外科学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后世人一说起就知道从前有个赵清河,在外科上有着突出成就,想想就令人激动。虽说这些都不是他创造出来的本事,但是也确实有他的功劳,引进推广的人那也是值得赞颂的。
魏大夫连连点头应下,跟捧着宝贝似的捧着,一脸虔诚。有了这本书,加之前边所学,他心中更是有底气了。别的不说,缝合伤口必是不在话下。
赵清河又道:“钟老大夫若是有兴趣可以与魏大夫一同研究,您乃新湖县兽医里的泰山北斗,若你学得以后收徒,也能把好关。”
钟老大夫怔了怔,许久才张口,“老夫惭愧。”
之前钟老大夫并不信任,觉得此神技只是上古谣传,钟兴元心动他还阻止了。如今却这般便宜他,实在是令他难以自处。
赵清河一脸诚恳,“钟老大夫无需如此,你之前那般作为也是因为谨慎。我教授魏大夫的时间实在太短,许多东西并非书上寥寥几字就能说清楚,后边还需要你们自个琢磨。钟老大夫医术高超,与魏大夫一起琢磨对策,我心里才会踏实。”
都是医者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见赵清河并非客套,钟老大夫这才诚惶诚恐的应下。有人倾尽一生都无法接触的神技,未曾想他竟是这般就容易学到,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赵清河又叮嘱道:“在你们二人未真正掌握之前,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刀,更不能轻易收徒。动刀前一定要让家属签署手术同意书,范本也在这沓纸张里。”
大部分情况下,平民老百姓是不敢在这官立的病马监里闹的。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立好字据,毕竟这里不少外科手术对人们来说还是骇人听闻的,若是之前不说清楚,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大夫。
“这真是想得太周到了。”钟兴元拿着那手术同意书扫了一眼,不由感叹。
赵清河只是笑笑,“这只是一个模子,你们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加减。待我在京城扎稳脚跟,你们若有何问题可以与我通信。”
“赵大夫,我们也能学吗?”有人鼓起勇气问道。
赵清河笑道:“那就得看钟老大夫和魏大夫有没有这本事学成了,若他们学不成,你们也没法跟着学。你们若是想学平日可得多督促着,莫要让他们偷懒。”
那人挠头,“哪还用我们督促,只怕两位老大夫都恨不得将这本书给啃下去。”
话落顿时引来一片笑声。
“周大夫,这席未散你要跑哪去。”魏大夫眼尖,看到周大夫往外溜,还以为是不胜酒力偷偷逃跑。
周大夫已经微醉,大咧咧道:“我得赶紧寻纸笔去,你这老小儿平日最是小气,只怕赵大夫走了之后你连这书皮都不让我瞧见。”
周大夫已经确定调往府里的病马监,若非为了能在赵清河身边多学几手,早就应该走马上任了。
魏大夫气急,“我哪是那种人,莫要胡说。”
周大夫还想说些什么,被周路赶忙拉住,他最是清楚周大夫一旦喝醉那嘴是多么的口无遮拦,“爹,抄书要紧。”
周大夫赶紧冲出去寻小二拿纸笔,众人见他这番模样又是笑了起来。
席散之时月亮高悬,赵清河已经有些醉了,走起路来都摇摇摆摆找不准直线。他穿越到此世一直很少沾染酒,这次倒是喝得痛快。最让赵清河高兴的是,这具身体的酒量不比前世差。赵清河虽不嗜酒,但是偶尔来几杯也是不错,可若是沾点就醉那就没意思了。
“赵大夫,我们送你回家吧?”魏远志见赵清河这副模样,向前询问道。
赵清河见到两人身后的驴车,正想答应就看到不远处阴暗之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咧嘴一笑,“多谢了,我有人来接。”
说罢毫不内敛的往那处跑去,临近跟前一下扑进那熟悉的怀中。
“嘿嘿,你怎么来了。”
常廷昭被他一身酒气熏得微微皱眉,“怎喝成这副模样。”
“我高兴,马车呢?没马车你背我。”赵清河东张西望,却并没有见到马车,不由嘟囔道。
常廷昭哼哼,“就你这二两肉哪里还用背,拎起来就能走。”
“壮士威武。”赵清河挽住常廷昭的胳膊,全身重量都倒在他身上。常廷昭将他半搂半抱着离开了。赵清河一路手舞足蹈,叽叽喳喳话说个不停,瞧得出的开心痛快。
魏远志和魏远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都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虽然没有瞧清那男子的模样,可看那架势怕就是那常四爷,赵清河这般优秀之人,怎么就搭上这样的人物,只怕以后日子艰难。
魏大夫一脸认真,“这事知道就好,莫要宣扬出去。”
魏远志颔首,“是。”
“赵大夫虽说现在未同意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