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晃脸撇过一边,全当没听见没瞧见,就要擦身而过,却被方才出声的那人拦住了。
“哎哟,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那人扯着嗓子,一脸不悦道。
严晃冷哼,“我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认识的,好狗不挡路,让开。”
其他人不由起哄,一人出言嘲笑道:“贺光誉,看来你这面子不够大啊,人家压根不稀罕搭理你。”
贺光誉甚为恼怒,从前这严晃经常被他耍得团团转,每次都老老实实的出钱。虽说后来严晃似乎发现了什么,便是相处少了,可也没想到这人几天没见竟敢这般不给他面子,让他在一群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亏他之前还解释没叫严晃这个冤大头,是因为最近不想见到这个人,现在被狠狠的打了脸。
贺光誉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个气,语气不善道:“严晃,几天不见你倒是胆儿肥了不少。”
严晃笑了起来,“我嚣张的时候你还舔着脸到处巴结呢,别以为我从前对你客气就是怕了你。我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觉得几个钱可以打发的人,也不值得放在心上罢了。”
贺光誉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就要撸袖想要干架,“你这话什么意思!严晃,你以为这是你们阳城,竟敢这般撒野!”
严晃不仅不怕甚至嚣张笑道:“怎么?要打架?来啊,反正我京城呆腻了,正好寻个机会回我的阳城去,我巴不得呢。不过我可听说若你再出事,可是要被轰会那鸟不拉屎的什么州去,啧啧,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像第一楼这般的地方供你消遣,阳城倒是不少,不若你去我们阳城?我必是让我家盐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贺光誉原本的冲动顿时被泼了一桶冷水,之前他刚被他爹警告过,若是再胡闹真的就要把他轰出京城。皇后娘娘亲自召见他娘,耳提面命今后不可再张扬。
贺家平素过于张扬,得罪了不少人,于六皇子十分不利。前段时间六皇子和皇后都被皇上敲打过,命他们贺家不可再这般嚣张。平日贺光誉就与一群纨绔厮混在一起,经常惹是生非,这次也被关了许久,否则他怎么会消停了这么长时间才会出来。原本打算去找严晃这冤大头,结果一直没能约出来,还以为是这人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今日遇见还以为又能白吃白喝了,没想到这严晃不知怎么竟然敢呛他。
贺光誉的父亲乃当今皇后的堂哥,虽说他们这一支于贺家并不显著,可糊弄外人却已经足矣。这几年太子碌碌无为,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朝中已经有废太子立六皇子的声音。皇后一族势力越发强大,只怕有一天真的会变成现实。
现在京城里谁不对他贺光誉礼让三分,如今倒是被严晃这个蠢蛋这般呛声,实在让他气愤不过。可是又不敢真的大打出手,严晃的父亲虽然只是个盐商,可富可敌国非同一般,就连皇帝也给他几分薄面。且还有个当皇妃的姐姐,前阵子又诞下龙子,如今更是水涨船高。
从前贺光誉就不能正面与他冲突,只能花点心思哄哄,反正这厮又蠢钱还多,好骗得很。现在更是不敢真的如何,可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贺光誉的目光扫向严晃身后,看到穿着寒酸的赵清河几人,心中打了个转。出言嘲讽道:“我就说我们的严二公子怎么翻脸不认人,原来还是认识了新人,这几位是哪家的公子?看这身打扮,莫非玩什么返璞归真?”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望向赵清河几人的眼神也充满着鄙夷。侯哥儿直接缩到了赵清河身后,平日与严晃进出这里虽总觉得格格不入,可也不觉得有何。伺候的人看在严晃的面子上自是不敢露出轻蔑之色,现在被这么赤=裸裸的鄙视,心里直犯怵。不仅仅是侯哥儿,周路和魏远志也觉得不自在。
严晃将几人护在身后,“你管不着,我的朋友也用不着你知道,你也不配知道。”
说罢就要领着赵清河几个离开,贺光誉依然不死心的拦住,望着赵清河几人顿时想到了什么,嗤笑道:
“我之前就听说你开始学什么给畜生看病,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愿意与畜生为伍。这几个莫非就是兽医?啧啧,怪不得大老远闻到一股臭气。”
严晃原本脾气就不好,若非有赵清河几个在,他早就暴跳起来了。现在听到这话,直接怒道:“你才臭,你全家都臭!你们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所以我宁可与畜生为伍也懒得和你们说话!”
边说还一脚踹了过去,若非贺光誉躲得快,就被伤到了。
贺光誉这些憋不住了,暴跳起来,“严晃,你骂谁呢!竟敢出手,活得不耐烦了你!”
严晃也撸起袖子,“谁应就骂谁。”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在场各位连忙拉扯着分开,若是真要闹起来,只怕他们也会跟着倒霉。两边都是不能惹的,这严晃虽傻又钱多,平日骗着跟着吃吃喝喝可以,可若真想欺负到他头里,那严恪却不是好惹的。而背后的严霸更是了不得,严霸的势力虽然不在京城,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严家兴许不会拿贺光誉怎么样,他们这些人可就得做那替罪羊了。更别说贺光誉若是出了事,皇后娘娘那边如何怪罪。
一个看这颇为年长之人挡在两人中间,“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若各退一步。”
贺光誉和严晃同时冷哼,各朝一边。
那人先是对贺光誉道:“严晃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