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封是羽楼的人,对于护送这种工作接过好多次了。他听了夏紫陌的意思,马上明白了这桌上坐的不只有他们百草堂的人。
他悄悄打量那三男一女,这四人中隐隐以那女子为首,这话也是从她口中说出,那么她应该就是那核心弟子了吧。随即又想,这已经有三人护送了,难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遂又说道:“我们回去准备一番。”
夏紫陌点点头答应。他们没有多余的马是该让他们回去去取的,想到这又说:“派人给晴空送个信,让他来接应我。哦,对了,就说是我夏紫陌让他来的。”
苪封下意识的再次打量了夏紫陌一眼,这女子是谁,竟能指挥的了老大?
看到苪封眼里的不信,夏紫陌示意苍奇掏出个的令牌,苍奇犹豫了一下,拿出了夏紫陌在最开始的时候扔给他用的那个。
一个白玉制成的牌子,巴掌大小,上面只有最简单最基本的百草堂的图案,可是苪封几人在见到那令牌的那一刻瞳孔猛然一缩,面上越发的恭敬了,对于夏紫陌之前用特殊方法召集他们这件事再不敢有丝毫怨言。
可是,心里还在怀疑:“老大会来吗?”
别看这令牌简单,但是那确实是为数不多的几张客卿的令牌,拿着它能够无条件的获得百草堂的最大帮助,就算是核心弟子见了它也不得不听从令牌主人的命令,但是再上面的就有些玄了。
端木黎看着疑惑,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见苍奇把令牌收起后才抬起头来。
苪封见着夏紫陌那淡然的眼睛,心下一紧,忙再次说道:“是”后赶紧起身告辞,离了客栈才发觉后背湿了一片。
回想女子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双眼身子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刚强忍下的惧意像海绵一样快速膨胀,好像只要让那双眼瞧一下就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这种感觉他只在老大身上隐隐感觉到过……
苪封五人回来后几人立马上路,夏紫陌一直表示让端木黎回去。可是他态度坚决,最后也就由着他了。
夏紫陌与苍奇上了马车引得端木黎十分不满他硬钻了上去,影十继续昨天的工作在问了夏紫陌方向后坐上了车板,挥鞭让车动了起来。
至于苪封几人骑马将马车团团围住。护住各个方向。
白衣三人比夏紫陌等人离开的更早,再离开前狠狠的对掌柜感谢了一番,他们找了别处换回了昨日的白衣,之后一直躲在客栈旁见夏紫陌等人离开后悄悄跟上。
出城后不久,就觉察身后有人跟踪。苪封靠向马车低声请示。
昨日就发觉那白衣三人一直跟随未曾离去,但是觉出他们没有恶意就一直不曾理会,夏紫陌淡淡说道:“不用管。”
苪封答是,但是护马车护的更紧了些。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远远瞧见路旁有个破庙,影十昨日跟过一天了,知道夏紫陌身子禁不住长时间坐车,询问车内要不要休息一会。
夏紫陌刚想说不用,可是让苍奇抢先了:“一会停车。”
夏紫陌起身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继续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照顾。
苪封之前回了一趟百草堂。什么东西都准备的很充分,吃的喝的一样不少,虽然比不上酒楼里的好,但是总比啃干粮要强上许多。
这下苍奇一直为夏紫陌单独备的点心用不到了……
休息够后继续上路,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离了官道改走了小路。
突然,苍奇感到怀里人儿明显一僵,接着夏紫陌低语:“有埋伏。”
苪封听到,忙小心感受可是什么也没发现,这时车内再次传出声音:“继续走。”
苍奇搂着夏紫陌搂的更紧了。刚才在夏紫陌提醒之后他仔细感觉才稍稍感觉到一点……不由一叹,紫陌就算失了武功,这感知他还是比不上的。
坐他对面一直拿着怨愤的眼睛盯着他的端木黎听到夏紫陌的提醒后手按到了剑上,马车外的六人也在暗暗戒备。
又行了五里路。马车止住,路旁一下窜出约莫五十人,个个黑衣蒙面眼里闪过血光,个个都像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看就比昨日的那帮黑衣人要强上许多。
苪封几人冷眼瞧着对面的黑衣人,说道:“上!”
对面黑衣头领同时一声令下:“杀!”他背后的五十人冲上来三十人。
苪封不是手软的主。他的准备十分充分,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撒向对面,顿时有几人身子止住倒地不起。余下的四名羽楼见样学样,对着敌人狂撒毒药,端木黎见了眼角抽搐,回望夏紫陌,她找到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夏紫陌可没觉得有丝毫不拖,百草堂一直的祖训:“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到了她这一代,她更是将这一条发扬的淋漓尽致。
在对手有这么多的情况下,若是再提剑向前冲,这不是傻吗?再说她百草堂什么最多?当然是药!这其中毒药那也不少啊。
既然有这么坚实的后盾,此时干嘛不去用毒?
可是,这毒啊也就在最开始的时候有效,若是让敌人产生防备了,这效果定会大打折扣,在坑杀了十几人后,苪封几人改为用剑对敌。
苪封几人武功不弱,以一敌二不见落入下风。
黑衣头领见状挥手,身后的二十人得令马上加入战局,苪封几人渐渐不敌,并且已经有人挂了彩,伤口乌黑——黑衣人的剑上也是涂了毒的,但是毒性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