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会趁机计较,冷若甄大感意外之余,内心更是相当愤然,可惜只能极力忍着,不敢发作。
冷君柔暗哼,矛头转向同样已经站直身子的上官素若,“本宫没记错的话,淑妃好像曾经说过入宫之前熟读各种宫规,入宫之后更是恪守规定,现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
上官素若更是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曾经的一幕,她当然记得!
“知道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吗?你不止一次对本宫说,本宫顶多也只能是个婕妤,永远都无法和你们平起平坐,怎样?本宫现在能和你们平起平坐了吗?”
“娘娘当然不是和她们平起平坐,娘娘贵为皇后,掌管凤印,是六宫之首,永远都是……无人能及的!”紫晴忽然也插了一句,她等吐气扬眉的一天,可是等了很久,难得冷君柔今天会以牙还牙,她当然要配合了。
稍顿了顿,她还故意提醒冷君柔,“良妃和淑妃不经允许就自个平身,属于违反宫规,娘娘可以处罚她们。”
一听到处罚二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冷若甄和上官素若,立马紧张起来,不过,令她们感到意料的是,冷君柔并没这样做,而是……
“皇上宠爱本宫,把后宫交给本宫打理,本宫会以和睦共处为目标,维持后宫的安宁,好回报皇上对本宫的厚爱。这次念在你们初犯,本宫不会跟你们计较。但是下次……本宫将不再轻饶!”相较于掌掴她们,冷君柔觉得这样的“炫耀”更能令她们难过,同为女人,她很清楚,外伤有药可医,内伤则是会痛很久。
紫晴领会冷君柔的心思,便也迅速附和,“娘娘宅心仁厚、聪敏过人,不枉皇上专宠娘娘!”
看着她们主仆一唱一和,冷若甄和上官素若果然气得几乎要爆炸,奈何还是得装出一副感恩状,“谢皇后娘娘的宽宏大量!”
冷君柔不再吭声,给她们冷冷一瞥,继续打量整个殿内。
这次,冷若甄和上官素若皆不敢自作主张地跟随,低垂着头的她们,只能尽量用眼角余光扫视,企图偶尔能够捕捉到冷君柔的一点光影。
冷君柔神色淡然,清眸却异常敏锐,到处审察着,正好这时,一个宫娥进来了,还端着东西。
冷君柔认得,这宫娥是冷若甄的贴身宫女,在宫女给她行礼时,她猛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像是……金子花的味道,金子花,专治一种遗传性肺病,莫非……冷若甄患有这种病?
淡淡地对宫女说了声平身,冷君柔看着宫女走向冷若甄,对冷若甄道,“娘娘,药已煎好,可以吃了。”
接着,冷君柔还看到,冷若甄面色倏然一变,朝自己这儿看来。
不想让冷若甄知道自己留意她,冷君柔连忙把目光转到紫晴身上,“紫晴,我们走!”
出了主殿,两人踩在小碎石路上,冷君柔在纳闷沉思,紫晴则询问,“娘娘,您过来不是想看看能否查出一些关于动乱的蛛丝马迹吗?咋这么快就走了?”
冷君柔不语,柳眉继续轻蹙,今天过来的原本目确实如此,但转念一想,冷若甄城府那么深,未必会露出破绽,自己问了,反而会打草惊蛇,再说,突然发现的另一件震惊之事,令自己不宜久留。
得不到冷君柔的回复,紫晴便也不再追问,陪着冷君柔上轿,护送她回到栖鸾宫。
冷君柔一踏进卧室,立即找出医书,仔细查阅一番后,俏脸彻底地震慑住。
金花子,专治一种遗传性肺病,这种病是与生俱来,且是父亲遗传!冷若甄有这种病,代表冷睿渊也有,可是,既然冷睿渊有,那自己因何没事?冷睿渊的第二个冷若兰,情况又如何?
根据医书记载,这种病很少见、很独特,自然也就很难根治,金花子只能治标不治本,目前尚未研制出彻底根除的药方。
“娘娘,您在想什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能否告诉紫晴?”对于冷君柔的古怪举动,紫晴困惑不已。
冷君柔把脸从医书上抬起,先是对诚恳殷切的紫晴凝视一会,将情况告诉她。
紫晴听后,惊呼,“娘娘是指,良妃并非冷堡主的女儿?”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那个冷睿渊会否患有这种病。”冷君柔眉头深锁,提起冷睿渊,她依然难掩悲愤。
“那目前能肯定的是,良妃和娘娘您并非亲姐妹,假如冷堡主也患有这种病,他就不是娘娘的亲爹,否则,良妃就不是冷堡主的亲生女儿!”紫晴就事论事着,说出自己的见解,“不过……冷堡主和上官燕,对那良妃特是疼爱,程度甚至超过对他们的小女儿。”
冷君柔下意识地颌首,打从第一次见到冷睿渊,自己不止一度怀疑冷睿渊会否真的是自己的亲爹,会否就是那个毁了娘亲一生的负心汉。
直至上官燕对娘亲的尸首做出那样的虐待,自己才彻底肯定。因为,假如上官燕真的只是为女儿讨公道,她大可直接冲着自己来,而非对娘亲动手,虽然那样也会引起自己忍不住去闹事,但直觉认为,上官燕对娘亲的虐待,一定是基于情敌之间的仇恨。
“假如良妃不是冷堡主的亲生女儿,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冷堡主和上官燕是早已知道实情呢?或是被蒙在鼓里?”紫晴继续自个分析着,稍后,语气陡然一转,“对了娘娘,那个冷逸天和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