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旁陪着,见状,不由严声喊了一句,“陈太医!”
陈太医又是刻意沉吟了一会,终神色遗憾地禀告,“启禀太后,小皇子身体其他方面皆很好,但患了一种嫡繎病……”
“嫡……然病?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病?”太后立即打断他的话,平日里的淡然神色可是再也无法维持。
反观陈太医,眉头渐渐舒展,还给太后一个无需担心的安抚,解释道,“这种病自娘胎带来,一般来说,应该趁着刚出世就医治,医治办法是,患病者只需用自身的血,融合父亲的血,饮下之后便能药到病除。”
听完陈太医的解释,太后惶恐之色多了一份疑惑,细眉皱得更深。
这世上,竟有这种病?她活这么老,可是头一次听说呢。另外,根据这解毒的办法,婴儿有这种病,是父亲导致?那冷君柔的贱种,咋会平安没事?
“陈太医,你的意思是,要解除婴儿的病,必须用他本身的血,融合皇上的血一起饮用?”这时,冷君柔走近过来。
刚才,她一直留意着太后,也觉察到太后的困惑,心想自己要开始进入计划的角色了。
“回皇后娘娘,正是!”陈太医也不着痕迹地附和着。
冷君柔嗓音正式急促起来,吩咐宫奴,“你们,赶紧派个人去养心殿,把皇上请来,说是小皇子已经出世,但出了点小问题,急需皇上解救。”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谢心怡殿里的太监总管立即接旨。
就在他准备转身出去之际,一声尖细洪亮的传报自门外响起。
“皇上驾到!”
只见门口一道光影闪过,古煊高大挺拔的身躯跃进众人的眼帘。
大伙迅速低首,跪拜迎接,“皇上万福!”
古煊淡淡地说了一句平身,人已来到太医和冷君柔等人面前,听到陈太医第一时间禀告的情况,剑眉蹙起。
“皇上,这事千万拖不得,请您配合太医吧。”冷君柔又是按照计划催促道。
连太后,也发出了救援,这估计是她头一遭求古煊吧,低下的语气略显着不自在,双眼中,昔日的锐利被期待取代,“皇上!”
古煊眼神高深莫测,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而后,对陈太医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陈太医命人准备半碗冷开水,用消毒过的长针扎破小婴儿的手指头,在一声凄厉的哭啼中,几滴鲜红的血落入碗里。
接着,轮到古煊。
陈太医毕恭毕敬,郑重地对古煊说了一句“皇上,臣冒犯了。”,也赶忙抓起古煊的手,用另一根针在食指一扎。
然而,当陈太医准备把两种血搅拌均匀时,问题出现了,婴儿的血,与古煊的血无法融合!
等得很心急的太后,已经斥责了出来,“陈太医,你这动作未免也太慢了吧!”
“陈太医,还没弄好吗?”冷君柔也上前一步,佯装关切地道,美目朝着碗里瞄了一下,惊呼声即出,“这……这血怎么融合不了?”
太后赶忙一瞧,面色即时大变。
古煊没有看,只是沉着脸。
就在此时,一个魁梧的人影出其不意地冲了进来,直奔古煊面前,噗通跪下,“皇上,请让草民救救孩儿,请皇上开恩!”
来人长得浓眉大眼,身材健硕,虎背熊腰,正是暗卫萧华!
萧华话音刚落,紧跟着进来一名侍卫,侍卫神色惊慌,先是对古煊行了一个礼,随即拽住萧华,“你快跟我出去,这是德妃娘娘的闺房,不是你能进来的。”
“不,我不出去,我要救我的孩儿!”萧华推开侍卫,冲到陈太医面前,“你是太医吧?快,用我的血,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无不被震住。
电光火石之间,古煊已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俊颜阴霾,嗓音森冷,“你是何人?你说谁是你的孩子?胆敢闯入朕的后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华顿时被吓得浑身哆嗦,连带声音也结巴打颤,“皇……皇上请饶命,草民这是不得已,草民不能眼睁睁看着草民的孩儿失去性命……”
“谁是你的孩儿?”古煊声音震天,房内的摆设似乎都在隐隐晃动。
“草民的孩子……是……是他,他是草民和德妃娘娘所生。”萧华颤抖的手指,指向明黄色的襁褓。
顷刻间,房内响起无数道抽气声!
太后已经冲到萧华的面前,她的面色已非言语能形容。只见她目露凶光,紧紧瞪着萧华,冷声质问,“你是何人,在胡扯什么?是谁教唆和指使你这般陷害德妃?”
太后自己做惯了教唆和指使,因而马上想到别人也这样。
萧华一阵凛然,惶恐之间,忘了应答。他装得太逼真了,果然是个好戏之人,古煊找他来演这场戏算是找对人了!
突然,冷君柔也开始上前,嗓音相对比较温和,“你到底是谁?整件事怎么回事?给皇上如实招来吧。”
萧华再愣一会,随即跪下,断断续续地坦白出来,“草民叫萧厚,京城人士,靠种菜为生,有幸李侍卫携带,每天为皇宫提供蔬菜。一年前,草民有次送菜进宫,无意中见到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落落大方,容色端丽,草民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子,不禁被吸引住了,但草民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便不敢痴心妄想。孰知命运弄人,有天李侍卫告诉草民,原来德妃娘娘并不得宠,为了争夺后位,她准备找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