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的正商讨事情的二人忙抬头,江心言一脸慌张的站起身,在原地直打转,口中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刘婆,刘婆!我们在刘婆家里呆过,他们能杀了总兵,会不会也杀了刘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也不知道刘婆有没有事!”

对于覃总兵的死,兰十四也只是伤感惋惜一阵,对见过一面的刘婆更是没有一丝的难过之意,江心言和他不同。

虽说她和刘婆待得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当自己倒在雪地中,奄奄一息之时,是刘婆救回了她。

刘婆年轻时就守寡,幸得一子陪伴,谁知儿子幼年又得天花去了,她便一直守着她丈夫留下的屋子,无依无靠,又无有生计过活,只靠的卖卖菜维持着过着日子。

可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却将家里最值钱,最算得上有营养的大米,天天熬粥给她喝。

她把兰十四带回袁家村时,若不是得刘婆和樟子婶帮助,三人哪能逃过锦衣卫的搜查。

越想,江心言心里越不是滋味,眼泪速度的涌了出来,一想象到刘婆可能已经命丧黄泉,她浑身就颤抖不已。

是自己,是自己不好,不该天真的带着兰十四他们回袁家村。

江心言一直倚在树桩上无声的流眼泪,甚至自己是如何上了马背,她都不知道。

倚在兰十四的胸膛上,江心言脸色有些惨白,神色呆滞,一言不发。兰十四低头看着这般变化的江心言,只觉得不太习惯,就是此前,自己掐上她脖子之后,也没有见她这般的难过,反倒是因为自己冤枉她,而一直气呼呼的。

马背上,两人的身体贴合的紧密,江心言毫不知晓,满心满怀的只有伤心,兰十四只是稳稳的驾着,并没有推开身前的江心言,也算是自己对她的道歉吧。

左君岳照例隐在暗处,罗一和兰十四骑马各走一条小路,离解毒的期限已经剩不了几天了,他们需要尽快的摆脱追踪,把自己从羔羊变为隐在对方身后的狼。

兰十四带着江心言穿梭在树林的笑道上,直到日头走到头顶,他才勒马停了下来,马需要休息,江心言的肚子一路上也吟唱了好几遍了。

找了个地方停下,呆滞的江心言依旧没有察觉,兰十四微弯腰,伏在她耳边轻呼气:“怎么,如此迷恋我的怀抱?”

耳垂处突然传来的湿热感,让沉浸在伤痛中的江心言吓了一跳,随即发现自己竟然把身体整个的都埋进了兰十四的胸膛,快速的直起身子,江心言往前挪了挪,为了自己的性命,她一定要跟兰十四保持距离。

兰十四也不去追究此时事,翻身下马后,伸手就来扶江心言,却被她推开了:“我自己会下马。”

说着,她想了想,弯身趴伏的试图抱住马的脖子,身子渐渐往一边偏了过来,脚尖点起,小心的侧身下滑。

这个动作很滑稽,当马儿被其一直勒着脖子时,一个不舒服突然动了几步,江心言吓得从马背上掉落打滚的动作更加的滑稽。

兰十四看的欢乐,江心言也是松了口气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她没靠兰十四下马。

罗一不在,打猎的任务便交给了左君岳,当左君岳为两人烤兔肉之时,江心言问道:“左君岳,你出来了,覃小姐怎么办?”

“江姑娘放心,音玉暂时留在了安全的地方。”一边转动架子上的兔肉,左君岳一边回道。

江心言点头,想了想,又问:“那覃小姐与吕公子的婚事应该黄了吧?”

“是,”左君岳点头,“总兵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吕老爷忙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听说,吕老爷立即又为吕公子说了都城的某位千金。”

江心言心中冷笑,这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高科技的现代,人的本性千百年都是一样的,谁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应该叫做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一开始她还为未那素昧谋面的吕公子感到惋惜,这么年轻就可能要丢了性命,现在江心言心里就一句话,若真是死了,那也是他替他爹受过的报应。

“江姑娘,给。”左君岳将烤好的肉递到江心言的手里,说道:“左某还得谢谢江姑娘,若不是江姑娘的指点,音玉会一直郁郁寡欢下去。”

“左护卫客气,只是恰逢会点子平术而已。”

江心言一边撕着烤肉,一边正客气的回着左君岳,兰十四冷不丁的插话进来了,“嗯,能掐会算,半仙转世,好的不灵坏的必灵。”

如果不是江心言眼睛上蒙着布,她一定拿眼睛狠狠的,久久的白眼一番兰十四。

但她现在只能假装认真的撕着手中的烤兔肉,闻着香气扑鼻,吃起来,淡的她恨不得能抓把盐扔进嘴里。

为了保住她随时会丢的性命,还有能回去的机会,她会一直忍着,忍兰十四,忍没有咸味的烤兔肉!

吃罢了也休息过了,又到了赶路的时间,江心言站在马下,满面的愁容,下马的时候她可以用滚落式,但是现在上马,她应该怎么上去?

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江心言也没有想到上马的办法,兰十四在马上看的有些心烦,侧身弯腰,一手穿过江心言的手臂下,一使劲,就将江心言抄上了马。

江心言吓得后背挺直,还没有坐好,兰十四腿往马肚子一夹,那马儿四蹄子就撒欢的往前跑开了。

一天一夜,正常的吃饭休息,直到第二天丑时,兰十四和罗一在官道外的林子里会和,一直隐在暗处的左君岳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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