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赵子龙驰骋沙场,纵然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见他眨一下眉头,可面对这立娇蛾,就变的手足无措了,脸似枫叶一样红。
到了固始县,我财大气粗的包下当地最好的客栈,咱也要当一回有钱人,反正这钱来的轻巧。
麦金和子龙见我一甩就是一锭金子,骇的半天都没说出话,眉目间顿时忧心重重。就连向来粗犷豪迈的麦金,面对我和诸葛亮时,都变的有些唯唯诺诺。
我咧着嘴朝着麦金和子龙鬼笑道:“这些钱啊,都是别人硬要送来的,我呢,是不拿白不拿的,总之,不偷不抢,干干净净的,你们放心吧!”
诸葛亮反手又给我一记爆炒栗子,气的我条件反射的要去抓他的手来咬:“你敲成习惯了是吧!我咬死你。”
他躲过我的鸡毛拳,清凉清凉的道:“麦大哥和子龙不是担心这钱来的是否干净,而是认为,你我都是名门旺族,担心高攀而已。你脑子什么时候能变聪明了,我便不再敲你了。”
我呸道:“你少来了,脑袋只会越敲越笨。”
麦金和子龙听到我们并非旺族子弟,松了口气,眯着眼,很享受的看着我和诸葛亮打骂,殊不知,我和诸葛亮现在的举动,很像那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打情骂俏呢。
买不到成衣,只好借,还好这家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为人都很谦和,一听说我们要在这里办喜事。想也不想就把当年他们穿过的喜服拿了出来。
我也很后悔,早知道那时把周瑜替我准备的那身喜服,不剪破了,银子要是穿上,不知道有多好看呢!
客栈老板的喜服穿在子龙身上略显小了些,没办法,这个时代,是没有成衣出售的。就算是快马加鞭,做一套最简单的喜服,都要两天时间,我们那等的了两天,只好将就将就了。
反正大家都算是江湖儿女,不拘泥小节。
老板娘和银子两人身材差不多,喜服穿在银子身上就刚好合适了。
没有很多宾客。外人也就只有客栈的老板,老板娘和伙计们。
没有珍酒佳肴,只有粗陋的鱼肉和平民常吃的小菜,摆满整整一桌。
没有锦衣华服,只有那红的晃眼,还有七成新的旧喜服。
可是却有从来没有过的温馨,不需要言表的祝福。所有人真诚欢喜的微笑,只是这些,就已经让这个婚礼在我心里刻骨铭心了。
来到这里这么久,这么久,在我身边,发生了很多婚礼,鱼儿和尹牙的。
小乔和周瑜的,可惜没结成。
华容和华东的,可惜我却没能参加。
还有我,差点也成了新娘的我。
可最让我感到温馨的就是眼前子龙跟银子的婚礼。
最后一声礼成。我和老板娘一起扶着银子进到挂满彩绸的新房里。
看着羞答答的银子,我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没有盖头,后来才知道,这个时代,根本就还没发明盖头。
去了那层欲盖还羞的盖头,直接看到新娘的娇羞,感觉就是爽。
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吗?看到银子。我像看到将来的自己,也许也会像她这样,紧张的揪着衣角,难为情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子龙被麦金拉着在大堂吃酒,这顿酒,可真叫不醉不休,一口气把客栈老板的酒窖吃空了一大半。直到麦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诸葛亮东倒西歪,赵子龙摸不到门槛,客栈老板和伙计直接醉倒在桌子下面,新娘子出来扶新郎,老板娘出来拖老板,才算结束。
我安顿好麦金后,回过头,就看到诸葛亮扶着桌沿,一个劲的傻笑,一边唱道:“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飘,改尽江山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倾刻遍宇宙,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呃,这不是他的梁父呤吗?
当初我还很喜欢这首诗,把他的独叹梅花瘦,改成谁怜黄花瘦!
没想到,我能在这个时候听到他呤诗!果然是骚包,酒后才露本性。
我玩味的凑了过去,看到他显露出来的几份稚嫩,闷笑了两声。其实他才十九岁,放在我的上辈子,这个年纪正是初恋的时候,那有像他这样老气模秋的过日子。
“为什么这样看我。”忽然诸葛亮清亮清亮的眸子锁住我,沉声问道。
他突然的转变,吓了我一大跳,刚才还有些孩子气的呤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梁父呤,眨眼又恢复成以往的深沉,这厮真是百变之星啊。
我有些心虚的躲闪着视线:“你不能看吗?又没比别人多一只眼睛!”
诸葛亮定定的看着我,良久后肩膀垮了下来,语气又变的温和带着几丝孩子气道:“你长的很像一个人。”
我微谔,好奇的凑过去:“谁?我长的像谁?”
诸葛亮吃吃的傻笑道:“黄月英啊,这个女人很白痴,也很麻烦,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一团糟。”
什么……
这家伙是不是装疯卖傻呢?
肯定是,仗着喝多了,所以在这里依酒卖疯,气死我了。
我想也没想,气冲冲的揪过他一条胳膊用力的咬了下去。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那料到酒醉后的诸葛亮力气大的惊人,在我咬向他的时候,他一声吃痛,把我摔开,一道蛮力,硬生生的把我推开两丈,运气很不佳,后脑撞到楼梯,顿时,我的眼前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