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算把烦人的衣带解开,一把将皇帝扑到在床上上下其手。
听他问起,皇后眯着眼,作出一副女流氓像,还舔了舔嘴唇,流里流气地说:“男人味儿!”
男人味儿的皇帝又是一个翻身,将胆大包天骑在真龙身上的女流氓压到身下去,把她柔软的身子托起来,三两下扯干净了,又压住了她不老实的手,微微俯下|身去,看着她的眼睛说:“皇后如今是越发的不老实了。”
不老实的皇后微微抬起腰,扭着身子在他身上蹭了蹭,眉目含春,水波潋滟地说:“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皇帝被她撩得火起,将身一挺已经没了进去,“我会让你更喜欢的!”
魏安澜到昭阳殿的时候,秦潇正等着皇后将起居注还给他。
因为秦少监是尚寝局的太监,所以也无需避忌躲开。只是魏安澜无品无级,不过是太妃带着在宫里暂住的人,所以这礼不好见。秦潇虽是从四品的内官,却也不敢让太妃的侄女给他见礼。最后两人施了平礼,分立在一旁。
“安澜妹妹怎么有空来本宫这儿了,太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皇后面前放了五六本册子,是自李睿登基之后尚寝局做的纪录。
秦少监也不知道皇后怎么突然对她一向不关心的尚寝局事务有了兴趣,不过既然皇后要看旧档,他也就尽责尽力地将册子给带来了。
魏安澜面色微红,对皇后蹲了蹲身说:“太妃娘娘已经大安了,要小女过来多谢娘娘关照呢。”
“这有什么,太妃是长辈,晚辈孝敬着也是应该的。”赵嫣容嘴上这么说,手指还在起居注册子上移动着,显见是看得十分仔细。
魏安澜腼腆地笑了笑。
皇后肯这样说,那是对魏家的抬举。
太妃是先帝的妃子,换在大户人家里,便是妾室。她虽然养过皇帝,但皇帝名义上还是太后的儿子,皇后用不着对她这样客气的。
但皇后姿态放在那里,就是将太妃当长辈来敬重,虽然这里头多半是因着皇上与太妃的情份在,皇后能顾念着给太妃体面,也让人觉得心头温暖。
“皇上前朝事多,本宫这儿也抽不出多少空来去寿康宫。”皇后将目光从册子上移开,温和地看着她说,“你是太妃的亲侄女,便代替我和皇上,好好陪着她老人家,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差人来找我就是。”
“宫里头什么都有,底下人伺候得也周到,劳娘娘费心问着。”魏安澜笑着说,“陪着太妃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做,小女拙手笨脚的,就做了几个香囊荷包,娘娘若不嫌弃,就收下来玩吧。”
她点了点头,身后便有一位女官捧着一盘香囊和荷包上来。
木兰收了过来,转呈给赵嫣容。
那香囊荷包用的料子都是宫缎,颜色并不鲜亮,却也清爽可爱。魏安澜有一双巧手,针脚细密,颜色配得也好,真令人爱不释手。赵嫣容在里头挑了一个樱桃红的,见上头绣一个胖娃娃抱鲤鱼的图,跟以前的杨柳青年画上头的福娃娃相似,心里喜欢,笑着对魏安澜说:“也亏你有这心思这时间,本宫瞧着,做得比织绣司里的巧手女匠们做得都好呢。”
魏安澜被她夸得小脸通红,却也是按捺不住的高兴。
“娘娘您喜欢就好。下回我再绣几块帕子,让姐姐们给我尺寸,回头给您做两双鞋穿。”
“这可怎么敢当。”赵嫣容笑了起来。魏安澜这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点,这么个内向好害羞的姑娘,也知道来跟她攀交情了。
她是细细打量过魏安澜的,这姑娘家教很好,心思也单纯,就是太腼腆内向,是个有内秀的,所以魏太妃喜欢她,想给她找门好亲事。虽然魏安澜开始对李睿很有好感,但这些天她也明白过来,知道皇帝并不中意她,所以这心思来得疾,去得更快。
能认清形势,不一味地追求太高远的东西,魏安澜也算是个聪明的。
只可惜,她虽然样样都好,可是气场太弱,想当她舅妈还是差得太远了。
赵嫣容抿嘴笑了笑,让她落座,继续看起手里的册子。
木兰看着魏安澜身后的女官,过了一会才问:“魏姑娘身后的姐姐,奴婢瞧着有几分眼熟,原先应该不是在寿康宫里伺候的吧。”
肖沉墨对她行了一礼,笑着说:“木兰姑姑好眼色,我姓肖,原先是在华清宫里做掌宫女官的。”
哦,怪不得看着她眼熟呢。早先容妃常来昭阳殿耀武扬威的,她见过肖沉墨几回。不过这个肖女官与别家的掌官不大一样,不怎么常在主子身旁伺候。而且每回她在的时候,若是容妃有过头的举动,她常常会悄悄儿地劝阻一二。
只是容妃此人给人的印象极差,还差点害了她主子,木兰不觉对这位笑容可掬的肖女官添了几分憎恶。
皇后却抬起了头:“你就是肖沉墨?听说是你帮着裴侯翻出了容妃涉私涉赃的罪证啊。”
肖沉墨忙行礼道:“奴婢不敢居功。那天也是无意中踢到了石砖扭到了脚,是裴侯目光如炬,发现了不妥之处。奴婢实在是误打误撞,惭愧不已。”
赵嫣容上下打量她一回,点了点头,继续去看她的册子了。
秦潇抬头看了看,觉得这女宫有些眼熟,想了一想,这不是前些日子被他撞过的那位女官吗?原来此时去了魏太妃的寿康宫里。
肖沉墨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又微屈了屈身,算是见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