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九尾,此时正在他们家客厅沙发上的棉被堆里打着盹,时不时地还会在睡梦中用爪子挠挠耳朵,看来就在这最近几天里,它实在是被那永远都是精力旺盛的大胖和哈拉子给骚扰得身心惧疲了。
而鸣人就静静地躺着,手里轻轻理着已经渐渐没了声响的儿子那脑袋上的发旋,神情恍惚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之后鸣人才终于再一次有了睡意,临睡前还忍不住浅浅地吻了一下他儿子的额头。
对不起啊晨幕……
面对着这样的儿子,鸣人心里说不上是何种滋味。oga敏感而脆弱的天性给予了他们太多额外的伤害,鸣人最终还是没能保护自己的oga孩子免受一切苦痛。
——我自己就是个孤儿,我曾经发过誓,如果将来有了孩子,那我一定要让他在父母双亲的膝下健康地成长!……结果,我食言了……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介意自己只有一个爸爸的,因为我会给你我全部的爱……可是,原来我的孩子是那么的敏锐!敏锐也意味着,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受到伤害。
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经也像我小时候那样,躲在空人的角落里落过泪呢……
这一个夜里,小晨幕知道了很多关于他“妈妈”的事情,最后香甜地蜷缩在爸爸的怀里安然睡去……他当然不会知道他老爸摸着他软软的头发都想了些什么。
天上只有一轮圆月,在这天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明亮,但是一颗星星也没有。月光照着沙发上的九尾的那只伸出棉被来的爪子格外的红亮,厨房里的还有两只情同兄弟的狗狗在互相依偎着取暖,时不时地在睡梦中舔一下对方那凑在自己嘴边的毛。
一个身影悬空停留在鸣人家三楼的窗户外面,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紧紧盯着屋内那看起来无比和谐的一切。
很久之后,整个城市都已经陷入了深眠,一时万籁俱静。那双原本目不转睛地胶着在鸣人卧c上的眼睛,也终于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不知为何,原本有着温暖浅黄色的圆月,照在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突然氤氲起一片血一样的雾气。
只怕这样安详的情景,下一次的出现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也是在这同一天夜里,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一个小型监狱里,突然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间四人间的房间里,此时正住着三名罪犯,他们现在正趁着那明晃晃的月光热火朝天地甩着手里的纸牌。
其实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辰,只是他们实在难管,再加上背景也着实不浅,狱警管了两次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后只得任他们去了。而他们三人也实在不甘寂寞,不知从哪里搞了把纸牌,从此这几乎就成了他们每晚必备的娱乐项目。
那光着膀子打牌的三个人原本正在一边兴高采烈地玩着牌,一边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那害死他们四弟并把他们弄进了这鬼地方来的人。结果他们嘴上没个把门的,骂出口的话也越来越肮脏下流,说到后来话题居然已经变成了“那小子细皮嫩肉的干起来滋味一定不会错!”——说着句话的是被修理得最狠的老大,说的时候他还一边用舌头狠狠舔了一下那满是黄色烟垢的牙。他的话得到了另外两个小弟的强烈支持,老二甚至边谄媚地笑着边伸手蹭了蹭老大俨然有了些迹象的那物。
而那个不速之客,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凭空出现的,只有一眨眼的功夫,连空气都未曾有过一丝的波动。
眼睁睁地看着人出现的老三骤然就哭爹喊娘了起来。
“啊啊啊!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毫不知情的老二在使劲敲了一下老三的后脑勺,咒骂了一句“见鬼了你啊,没出息!”之后就将头转了过来,结果在真的见到那个鬼一样的人之后瞬间也跟着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立刻充斥在了狭小的空间里,简直令人作呕。
唯一还保有些许理智的就是老大了,他还能很镇定地寻问那人的来历,只是言语间的颤抖早已完全地出卖了他。
来人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脸上还带着可笑的动物面具,简直就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已经没人能笑得出来了。
闷闷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带着丝沙哑,就像一个久不说话的人突然开了口一样。他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一字一字地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是想来问你们一下,当时你们被抓进来的情况。现在……有谁愿意告诉我吗?”
老大闻言一愣,终还是没抵过恐惧,战战兢兢地就把那天叫自己颜面扫地的场面说了。
来人摸着面具的下巴思考良久,这叫他们更加地摸不到头脑了。尔后那人突然的开口把三人给吓得又是一颤。他说:“如此说来,当时是有一个人用着你们完全看不懂的‘武功’打败了你们,而那个的速度、力气都不属于人类,同时他还会分=身?”
三人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来人又确定了一句,这次的语气比刚刚更为严厉:“那个人,他还有个三岁的儿子是吗?你们就是因为绑了他儿子才会被抓进来的?”
“是是是!我们怎么敢骗您呢……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我们是大大的好人啊!”三人争先恐后说着,唯恐稍迟一步就会引来祸端。
结果来人没有再说话了,他只是继续拖着下巴,用着无比闲适的姿态看了他们许久。虽然三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