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实际上,她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而已,而现在,只是将她打回原形罢了。
更可怕的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们。
明知道奴隶契约并不可靠,她还想着能利用就利用,可惜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自己是利用,实际上,她是在依赖。
但是,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可以依赖的人……所以前面的路她还得自己走。
**那边再次传来铁链的声音,这次她已经淡定了许多,反正无论前面是什么,她都只能一个人往前走。
她哆嗦着站起来,安慰自己,也许里面真的只是睡着近月师叔呢,修仙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她要淡定。
火炬整齐地燃烧着,橘黄色的火光闪耀着,使得洞穴里显得诡异非常。
习芸轻轻靠近那张**,伸手,缓缓将**帐掀起,尼玛,一看清**上的东西她就被吓得撞到了后面的石桌上,卧槽,她刚刚看到了什么?确实是人吗?为什么人会长着黑漆漆的鳞片,还一片一片密集地排列着,她有密集恐惧症啊,要不要这样吓人的!!!
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让人头皮发麻的画面甩去,习芸深吸一口气,再次掀起**帐,这次她有心理准备,所以直接忽略那人身上的鳞片,看向他的脑袋,她记得他的头部还是白白净净的,虽然之前只是匆匆晃了一眼。
而习芸一看到他的脸,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了,天啦,简直了,大约是刚刚被密集的鳞片丑坏了的原因,她觉得他的脸非常精致漂亮,只不过他闭着眼睛,就是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否也一样漂亮了,习芸猜测这个人或许并不是人,而是还没有完全化为人形的妖怪之类的,而这个未完全化形的妖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囚禁在了这个洞穴里,被无数铁链禁锢着,悬浮在习芸原本以为是**的石柱之间。
四根石柱占据四个角,每根石柱上都镶嵌着厚厚的铁链,将这个人的脖子与四肢伸展开锁着,这个人的四肢都有萎缩的迹象,看上去他被锁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除了脑袋部分与常人无异,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完全就是一个怪物。
习芸有点纠结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吵醒他,他皱着眉头,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承受铁链带给他的痛苦。
为什么在近月师兄的小木屋里会囚禁着这个怪胎呢,她并不敢完全肯定自己还在近月师叔的小木屋里,也许她是不小心触碰了什么机关,但是这个洞穴不可能和近月师叔没有关系。
习芸看着那张脸发呆,心思浮动,而就在此刻,那人原本睡着的脸上忽然睁开了眼睛,习芸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个旋转着的黑洞,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的眼睛吸了进去,最后的意识:尼玛,真的是妖怪!
可是等习芸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仍旧站在那张**边,只是周围的环境不再是排列着无数火炬的圆形穹顶洞穴,而是一个普通的房间,窗明几净,阳光斜斜地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在**帐与地面上,她隐隐能够看见**帐里面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身形,似乎是近月师叔,她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好像她本就该出现在这里,她颤抖着手将窗帘掀开,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是近月师叔又是谁,她感觉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似乎潜意识里就觉得之前在洞穴里所看见的一起都只是幻觉而已。
近月师叔似乎睡得很熟,即便习芸不相信修仙者也能睡得熟到无法发现自己房间里有个闯入者的地步,她还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生怕吵着他。
她方向帘子,转过头看向原本隧道所在的方向,果然,那里有一扇门,她推开门,看到一个走廊,古朴的庭院式走廊,其两侧是水池,对面有一扇门,和她之前推进来的门一模一样。只是走廊很短,并不像隧道那样长。
习芸走到对面的门处,想把门拉开,可是怎么也拉不动,明明没有锁,怎么会拉不动呢?习芸就纳闷了,退后几步仔细看了看,然后发现这门似乎不能用拉的,得用推的,然后她就推开了门……想到之前她是推开了门才进到那条古怪的隧道里的,习芸不由得毛骨悚然。
门外就是她平日里背书的地方,每天都能见到近月师叔捣药炼丹,她已经很熟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竟然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习芸回头再看看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走廊,再看看门外,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将一后背的毛骨悚然都留在走廊里。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会擅闯别人的房间了,谁知道会看见什么!
这一趟她唯一的收获就是近月师叔也许真的只是在睡觉,就算不是在睡觉也是在闭关,就算不是闭关,也不关她的事,而之前的类似幻觉的场景,说不定只是他设置的阵法……想到这一点习芸感觉安心了许多,就是脑子里一直对那怪物的黑洞般的眼睛和布满身体的鳞片挥之不去……她觉得她已经有阴影了。
习芸到了外面也不敢再呆在小木屋里,直接跑到远远的药田里,继续背她的书。她必须提高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真的强大,其他人都tm的是不可靠的!而且她那么好的资质怎么可以随意浪费。
这一天近月师叔都没有从小木屋里出来,然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都没有出来,习芸数着日子,猜测他可能也许真的只是在闭关。
一直到又过了一个月,白云峰白云师尊回来了,习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