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一问,杜秉汉和陆俞同时都看向了他,杜秉汉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种事?媳妇儿都让人拐走了,那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陆俞则是笑笑,并不做任何评价。
李牧脑子里空空的,尽管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口中苦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拱了拱手,算是告辞,就这么走出了将军府。
杜秉汉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陆俞用手势制止了他。“我看啊,这小子不是不喜欢司音,可能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他接受不了,才会选择潜意识里转移注意力。你老啊,每天修身养性,对于这种事可能不太懂!”
听了这话,杜秉汉胡子都被气得吹了起来,“你这小子,最近胆子渐长啊!什么叫做我不懂啊?我告诉你,我也年轻过!”
陆俞听到这里,笑了,“哦,师父也年轻过?”
听到陆俞这一问,杜秉汉才惊觉自己失言,于是赶紧掩饰,“看吧,都被你们两个混小子气糊涂了!”说完,就走到司音床前,继续看诊问脉。
司音的脸色逐渐红润,也不是最初的潮红了。杜秉汉看到这里,笑了,“这玉果然是个好东西,我家司音是因福生祸,福祸所依啊!”
陆俞听到这句话,连忙急切上前问道,“师父,你看我家司音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她戴上那玉之时便已觉不适,现在更是昏迷不醒。你老看看,这是怎么了啊?”
杜秉汉听到他这一问,十分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福祸所依,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司音是我的徒孙女,又是我教授的弟子,难道比起你来,我还不够心疼她吗?”
陆俞心想,我是她父亲,比起你来,我自觉更心疼她一点。不过,这句话,他烂在了肚子里面,以免杜秉汉这老头子又要吹胡子瞪眼。
接着,杜秉汉又摸了摸那玉,只见那玉温润透亮,与一般的玉无常。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叹道,“奇哉奇哉!”
陆俞看见他感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杜秉汉转过头来望向他说,“你看看你选的好女婿,真是邪气得可以,要是我们家小牧牧多好啊!”
陆俞一听就不同意了,“这沈白是我亲自挑选的女婿,我们家司音也赞同了的。你看沈家虽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是也是书香门第,沈尚书名声在外,司音嫁过去说不上埋没。再看沈白本人,不仅是本届新科状元,而且文武全才。他又曾是司音的夫子,两人有感情基础。比起皇室贵胄之间的争权夺势,怎么看,沈白都是一个上上选啊!”
杜秉汉听了这个,脸上鄙视的表情溢于言表,“肤浅,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沈白文武全才,沈家重文,那沈白的武从哪里来?沈白是司音的夫子,那他除开教了司音诗书礼乐还教了江湖易容术,江湖人称他为玉面书生,你说说,这是一般世家公子可以干出来的事儿吗?再看看你们收到的聘礼,其它的我不知,就光看这块玉,就知道不是凡品。沈白一个凡夫俗子,从哪里可以得到这样的东西?”
陆俞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沈白经历丰富,交友甚广。再说了,大丈夫何况出身,既然他肯把自己收罗到的好东西都拿出来送给司音,说明对于司音他感情甚笃。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吗?”
杜秉汉笑了笑,“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司音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么两个很邪的人走到一起,可能是因为臭味相投,但是危险也更加上升了。面对他们,你说不出危险在哪一刻?”
陆俞听了这话,心中多少有些不屑。心想,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有你说的那么邪,好像要危害了世界一样!
杜秉汉见自己再怎么说,陆俞也像是打定了主意,于是便不再言语。面对司音的昏迷不醒,杜秉汉只是吩咐,每日汤水供足,等她自然苏醒。
陆司音像是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梦里,无数个声音充斥在她的耳边,她却被一个声音吸引,慢慢走向记忆深处。那个声音在说,“司音,过来,快过来……”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吸引着她过去。
她没有任何的怀疑,就这么跟了过去。
穿过一堵堵由声音做成的墙,她拐了一个弯,跟随声音的召唤,迷惘地走着。
那小道说来也奇怪,刚开始的时候十分狭窄,在两堵音墙中间,仅容一个人慢慢前进。拐过那个弯之后,豁然开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空旷了,司音看着眼前茫茫的一切,神智忽然清醒。
她终于记起,自己是因为戴上了那玉之后才晕倒,然后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这时,那个声音在头上响起,“司音,你来了!”
司音听到这句话,抬起头一看,只见头上光芒万丈,什么也看不清楚。
瞬间,周围黑了下去,她自己也逐渐升起,靠近光芒。
她半捂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那片光芒里,有一个妙龄女子穿着红衣斜坐在那里,她手杵在桌子上,撑着脸,也没有看司音。另一只手,则在摆弄着自己的裙摆。
但是那个声音传来,“司音,你来了!”
司音注视着她,发现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正当她十分迷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又说,“司音,我是玉魂,我在等你,等了好久!”
司音听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