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撞到我连个赔礼道歉的态度都没有,这些就算了,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跟你一个女人计较,可是你碰掉了本公子的糖葫芦,竟然头都不回就扭头走掉,你,你,你欺负人!”
指着方若素的背影,楚末瀚气的恨不能冲上去在这个死女人身上下最恶毒的毒药。
方若素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转过身去,看了看正指着她不依不饶的白衣少年,又看了看地上,果然就见到一根糖葫芦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虽然方若素很着急地想要见到那位神医,可是现在已经到了城门口了,她也不差这一点儿功夫,而且一根糖葫芦也就一文钱而已,她实在没必要为了一文钱跟人死磕。
“对不住,我急着找人,确实没看到,不如这样,我再赔你一根糖葫芦吧?”
方若素一面说着,眼睛一面瞥向城门的方向,她必须时刻注意着,虽然说等到楚末瀚到了安王府她在过去拜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就显得诚意不足。
一般这种神医能人都是性情古怪之辈,方若素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的王茗香失去了这次机会。
她的一心两用到了楚末瀚眼里却成了敷衍了事,楚末瀚更是气闷,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女人赔了自己的糖葫芦也就可以了事了,偏偏这个女人连敷衍都不伪装一下,敷衍的那么明显,这让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里的楚末瀚如何接受?
“哼,本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本公子的糖葫芦是独一无二的。你只要把这个糖葫芦捡起来吃掉,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什么叫欺人太甚?这就叫欺人太甚!
方若素终于把目光从城门口收了回来,瞥了一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糖葫芦,方若素又冷冷看向一脸戏谑地看着她的楚末瀚以及围观的人群,她冷笑一声:“你做梦!”
楚末瀚大怒,面上厉色一闪而过,忽然。他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好整以暇地走到方若素跟前,他围着方若素转了一圈儿,一面打量着方若素他一面啧啧称奇:“长得倒是很漂亮。就是脾气差了点儿。”
说完,他又退回原先的地方站好,嘻嘻一笑:“好男不跟女斗,唉。本公子出来之前我爹就跟本公子说过,一般被人占了口头便宜能不理会就不理会。毕竟如果你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回咬一口吧?”
当然,爹爹还有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若是碰上咬人的疯狗。直接杀了就完了!
方若素水眸一寒,这个男人简直是无理取闹,她撞掉了他的糖葫芦是不假。可是她已经提出赔偿了,可是这个家伙不接受就罢了。还要羞辱她!
深吸了口气,她将怒意强制压了下去。
这个男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被狗咬了,她总不能再咬回去吧?何况楚神医快到了,她不想在楚神医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冷冷看了楚末瀚一眼,拿出一文钱扔不知所措的糖葫芦小贩儿手上,面无表情道:“这位公子若不要糖葫芦,就当我给你的压惊费。”
小贩拿着那一文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楚末瀚的无理取闹他是见识了,他才不敢要这压惊费,赶忙拔出了最大的一串糖葫芦给楚末瀚递了过去。
楚末瀚嘿嘿一笑,不客气地接过了糖葫芦,“啊呜”一声就吃掉了最上面的糖。
眼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人群渐渐散去,方若素看也不看楚末瀚,转身就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楚末瀚站在原地没有动,一面吃着糖葫芦,一面笑吟吟地看着方若素三人离开,待到见到三人站在城门口不住向着外面张望的时候他才皱了皱眉。
刚才这个女人也是不住朝着城门的方向看,难道她是在等人?
想到这里,楚末瀚忽然有点儿不安。
方若素在城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神医,就连一个看起来像神医的人都没有,可是她却等到了自己的手轻微的瘙痒了起来。
皱了皱眉,方若素有些奇怪,现如今已经到了冬天,蚊虫之类的东西都死绝了,她怎么会会突然痒起来了?
随即她就释然了,人又不是铁做的,偶尔痒一下痛一下也很正常,她就没有往心里去。
不远处,楚末瀚看到方若素好像是无意识地挠了挠手背,他冷笑一声,吞掉了最后一个糖葫芦。
“哎呦我的楚公子,您不是说一个时辰以后才到的吗?幸好奴才提前来了!”
那名给方若素传信的小厮也终于跟了上来,见到楚末瀚他松了口气,可是一抬眼看见方若素等人还站在城门口不住张望,他不禁奇怪地皱了皱眉。
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郡主肯定是没有见过楚公子,估计连他的年龄都不知道!
当下,他对楚末瀚告了声罪,便朝着方若素走去:“郡主,楚公子已经到了,您怎么还站在这里?”
不要说方若素愣住了,就连兰儿和王茗香也愣住了,楚神医到了?楚神医在哪里?
小厮一见三人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赶紧道:“那边那位白衣公子就是楚末瀚楚公子!”
方若素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得意洋洋地瞅着她的楚末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接的人就是这个臭屁的白衣公子。
这就是楚神医?一般的神医不应该是气质高冷,银丝满头的吗?怎么这人不仅年轻的不可思议,还这么臭屁!?
当然,他臭屁不臭